分卷阅读185
书迷正在阅读:我真不是渣男、[综]我就这么妖艳、穿成偏执反派的心尖宠、武力值在上、我可能没有演技、带着灵泉快穿、你真以为这道题我不会做、倾倾一笑惑帝心、同居的小鲜rou、重生后我盘了豪门老总(致命宠爱)
说到吃,她身上的迷糊劲儿顿时烟消云散,又成了随遇而安、整□□气蓬勃的小十七。李治往旁边扫了两眼。宦者心中暗暗叫苦,贵人们平常吃的是最上等的清酒,绿蚁酒连清酒都算不上,是下等浊酒,平民老百姓才拿它待客,宫里哪会备着这样的东西啊!抱怨归抱怨,公主想吃酒,圣人要他去膳房寻酒,正是他表现的大好时机,别说是绿蚁酒了,仙酒他也得想办法弄来!宦者小跑至膳房,连声催促。宦者运气好,很快找到绿蚁酒,宫中有专管酿酒的博士,他那儿藏有不少过滤前的浊酒。裴英娘脸上睡出来的春/意还没消退,吃了几杯浊酒后,眼圈泛红,眸光水润,像是要吃醉的前兆。她当然不会醉,先醉的是看她吃酒也跟着一起豪饮的李令月。“我没醉……”李令月摇晃了几下,绑着丝帛的指尖挥舞了两下,还要接着喝。裴英娘啼笑皆非,想吃酒的人是她,为什么喝醉的却是李令月?她和昭善一起把李令月扶到软榻上,低声细语哄她。李令月合起眼帘,沉入黑甜乡。裴英娘让昭善留在软榻边为李令月打扇,回到李治身边,盘腿而坐。她穿的是月华裙,做这个动作本来是有些不雅的。但她一脸坦然自若,正经端庄,看上去就像是老老实实跽坐一样。加上她把刚才李治盖在她身上的锦帛展开系在腰间,锦帛合起来只有拳头大小,握在掌心像是没有一点分量,全部张开来却比铺地的毡子还大,笼在纱裙上,像展开的蝶翅。有锦帛挡着,没人看得出底下一双腿正大咧咧盘着。李治余光看到她竟然老老实实跪坐,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忍不住瞟她一眼,很快猜出她肯定在偷懒,摇头失笑,任由她折腾。裴英娘继续一杯杯吃酒,扭头看李治,直接道:“阿父想和我说什么?”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说,前面没有改成李英娘,后面也不会改成武英娘,作为第一章开始的叙事角度,从头到尾都是裴英娘~第78章七十八李治欲言又止。敕书小十七出家为荣国夫人杨氏祈福的书简已经由中书省签名,发往门下省存档、审核了。从裴姓改为李姓,又从李姓改为武姓,小十七会不会以为他不再喜爱她而惶恐不安?他从宽袖中抽出卷起来的绢帛,递给裴英娘,语气柔和,试图用这种谈笑家常的语气来安抚她,“这只是权宜之计。”裴英娘展开绢帛,从头到尾细细浏览一遍,吃了一惊,茫然道:“母亲要我认在武家门下?”李治低头看着她,缓缓道:“不是要你改认周国公为祖,而是已经认了。十七,从诏书下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是武家人了。”裴英娘哑口无言。不是出家就好了吗,为什么连姓氏也要改?李治和武皇后虽然苦恼吐蕃使臣的求婚,但还不至于怕成这样吧?又不是吐蕃兵临城下,必须做出决断的时候。帝后之所以忙着发嫁李令月,只是懒得寻其他借口,不想打破和平局面、交恶吐蕃罢了。如果吐蕃非要胡搅蛮缠,尚武的文臣武将们不怕和他们打一仗。李治踟躇,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李旦在其中发挥的作用。李旦几乎是逼迫着他作出这样的决定。他想不出该怎么开口,小十七还小,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感激……而且她乖巧顺从,万一糊里糊涂应承了李旦,将来后悔怎么办?以李旦的性子,绝不会放手的。知子莫若父,何况李治也是曾经经历过情爱的男人,李旦排除万难,一点点解决阻挠他的麻烦,费尽心思才获得武皇后和他的认可,终于守得云开见明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一个是他的儿子,一个是小十七。他希望他们能互相扶持,做一辈子的兄妹,而不是因为感情纠纷变成互相仇视的怨偶。裴英娘心中思绪万千,望着庭中百花齐放的妖娆盛景,走了会儿神,轻咳两声,莞尔道:“下旨册封哪有我自己主动上书要求为荣国夫人祈福虔诚,我立刻去信卢雪照,让他为我写一篇上表。”以卢雪照的才华和脸皮厚度,肯定能把文章写得情文并茂、感人肺腑,令观者无不潸然泪下,痛哭流涕。吐蕃使臣中懂汉字的译者看完卢雪照的文章后,也得哭着为裴英娘的孝心鼓掌。绝对的发人深省——也就是后世说的洗脑。骆宾王因为一篇声讨武皇后的檄文而名扬天下,正好卢雪照需要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精妙绝伦,立刻让昭善取来李令月殿中的纸笔墨砚,刷刷几下,伏案写下一封短信,命人送去醴泉坊,“要卢郎君先放下其他事,尽快把这篇文章写出来。”宫人连声答应,带着书信离开。李治沉默了一会儿,拧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小十七已经长大了,知道怎么做对她自己有利,不需要他再手把手教她怎么应对武皇后和太子。她确实柔顺,但唯独在感情之事上异常坚定。她几乎百依百顺,但得知赐婚的旨意后,立刻和执失云渐划清界限,这样的十七,不会在婚姻大事上委屈她自己。其实说与不说,没什么关系。让李旦自己做决定吧。“阿父……”裴英娘回头看李治,“我以后唤阿父什么呢?”武皇后是姑母的话,她得称呼李治为姑父?李治笑了一下,“还是叫阿父吧,阿耶也可以,听着顺耳。”裴英娘点点头,心里暗暗思量,在李治面前当然可以放肆,武皇后、太子李弘、六王李贤和七王李显那边就不能马虎了。她得时刻提醒自己,免得被他人奚落。“对了……”裴英娘想起一事,神情变得郑重严肃。李治不由也紧张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等着她发问。裴英娘眉头轻皱,“阿父,我的道号是什么?”李治怔了一下,半晌后才轻声答:“令月的道号是太平,你的自然是永安。”裴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