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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刀要刺入太子的胸口时,一个女人却被拉到他身前,生生替他挨了一刀。翡欢二话不提,正要将刀往里刺得更深,想把九夫人跟太子捅成个串,一股奇异的电流感顿时自刀尖涌入翡欢的身体里。她被电得身子一麻,动作停滞了一瞬。翡欢吃了一惊,可因着这一电,她已经失去了一个杀掉太子的最好时机。看受了轻伤的太子被暗卫护送而出,翡欢垂眼瞧向了还未从刀中出来的九夫人。鲜血自穿透心脏的刀尖上淅沥沥往下流,九夫人痛楚而无力地向离去的太子呼救,这一下又对上翡欢的目光,九夫人脸色白得可怕,嘴唇都开始颤抖起来,“你、要干什么?!”能让翡欢被电的,只有系统颇为看中的任务目标。在屋中余下的暗卫袭来,和电击惩罚加大之前,翡欢握着刀柄,生生在她的心脏口缓缓搅了半圈,听着九夫人的嘶嚎惨叫,电流带着剧痛席卷了翡欢全身。……令翡欢无比失望的是,太子还留了她一命。再醒来是在牢房。雷电劈过后的麻痹感还清晰地留在身体里,翡欢完全感受不到伤口的痛楚,五感不复存在,昏昏沉沉的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在牢房里。夏季天热,更别提不怎么透风的牢房,闷热里蒸腾着热气。有苍蝇嗡嗡嗡地围着翡欢转,停在她未被处理过的伤口上别提多欢快。四肢拴着铁链,用来限制翡欢的行动,可不管这些链子存不存在,翡欢现在都没有一丝动弹的力气。她居然没死?……这可糟了。她没死,也就无法使用技能回到白狼寨。翡欢倒是想自尽,偏偏残留的电流麻得她动弹不得。也不知道她昏迷多久了。翡欢按捺住受钳的躁动,只耐心地一边催动丹田里几不能运转的真气,一边等待身体的麻痹感消失。渡过了两个夜晚,太子似是要将她好生折磨一番,三天里不曾派任何一个人来送水和吃食,伤口也开始发炎和腐烂,一股难闻的臭味在牢房里蔓延。直到第三日的傍晚,牢房外传来了锁链的撞击脆响。翡欢的五感才刚恢复一些,仍旧有些迟钝。她缓缓抬眼,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牢房大门打开,地面上,一道被拉长的黑影先行一步踏了进来。不用看清来人的面庞,从这熟悉的平静气息里,翡欢就知晓了来人是谁。贺宴手里端着一只白玉酒壶。他走入牢房里,站在靠墙而坐的翡欢面前。他一袭青衣,干净而又素雅,越发衬得此时的翡欢狼狈。他毫不嫌弃脏乱的牢房,只盘腿坐在翡欢对面,他从袖口里掏出一只酒杯,连同酒壶一起放在两人之间。“太子殿下胸口受了伤,昏迷了两日,今晨才苏醒。而九夫人重伤不治,昨日去了。”贺宴平静地为翡欢理了理脸颊边的乱发。“经此一事,殿下震怒,道是明日要将你处以凌迟。”说到此处,贺宴微微一顿,他收回手,垂下的眼眸却是看向了两人之间的稻草堆里放得稳稳的酒壶,“我与殿下……说了许久,他才同意留你全尸。”……她还真是求之不得。不过,仅仅只是一说,就能说服太子给她一个轻松的死法?“你和他……有什么关系?”舌头的麻痹感未消失,翡欢的话听上去有些口齿不清。贺宴的目光微怔,一会儿,他淡淡回道:“我娘怀我时被人下毒,将亡之际不得已将我早产,我也因此落了个体弱的病根子。我出生之后并不受宠,处处受人排挤。庆幸的是,我后来遇到了太子。他于我有知遇之恩,几次助我,才有了如今的我。”看样子,他与太子的关系不是他三言两语能挑拨得了的。只是,她还有一件事不明白。“路线图……”翡欢话说不太清楚,她只能咬着音一字一字地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若知道,理应告诉太子才对。如今这情况翡欢看不明白了,难不成贺宴故意没有告诉他?为的是什么?“你对我……可曾有过一丝真心?”死寂的牢房里,轻轻幽幽地传出了他的声音。翡欢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睁了睁模糊的视线,只能看清这阴暗的阴影下,贺宴的面色苍白如纸,神态平静,那双如画的眼眸却紧紧盯着她,等她说出答案。翡欢突的一笑,嘴角咧开了无声的笑容,她一字一字道:“在你抱着目的接近我时,就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那……”他的喉咙猛然一堵,有一股说不清的难受充斥满胸腔,挣扎着要涌出喉头。贺宴的面色极为平静,“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只不过是为了任务。原主的记忆不全,她便依照原主的执念暂且分为两个任务。一个是白狼寨的安危,另一个是贺宴。白狼寨她自有办法处理,只是贺宴……翡欢不清楚原主与贺宴之间有没有纠葛,她想的是,依原主的性子,就算后来知道贺宴是颗朝廷的钉子,会不会还一根筋到底的要得到贺宴。刷感情线,翡欢不在行,她倒是想过简单粗暴,用对沈辛夷的法子来应付贺宴,但又想到贺宴身子弱,指不定她一巴掌下去就翘了辫子。况且原主身为山贼头子,身上沾染不少杀气,本就给人留下个凶神恶煞的印象,翡欢再凶狠一点,指不定这任务又跟沈辛夷那一次一样拖拖拉拉到最后才完成。吸取了沈辛夷身上的教训,翡欢还不如在一开始就待贺宴好一点。如今看来,怀柔政策真是好用。有关于任务的事,翡欢自然不会跟贺宴提及。久久沉默里,对面的翡欢一脸笑容,眼里古井无波,而面容平静的他心里却在不断地起伏、翻滚,满心满腹都是苦涩。对他好,当然是为了……欺骗他。可笑他还将这一切都当了真。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敛下眼睫,端起稻草堆里的酒壶,往旁边的酒杯里斟出一杯酒。酒液潺潺入杯,酒香醇浓,一如翡欢大败青坨山归来的那个夜晚,他两杯下肚就喝得醉醺醺的,她就在他耳边笑眯眯地说着些柔情的话。他将酒杯递在她的唇边,“喝了吧。”是毒酒?可惜了,太子没死,现在她这身体状况也没办法解决贺宴,去恶心恶心系统。既然如此,就先留着这条命等她回来再解决吧。就着贺宴的手,酒液缓缓入口。她的视线越发模糊了。在黑暗来临之前,翡欢最后看了贺宴一眼,他直直地站在她身前,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眼里却有晦暗与绝望在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