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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的事儿。”他调整了一下镜子的角度,看了一眼自己正襟危坐的样子,竟然没笑,也不窘迫,端端正正坐着。这是个有钱人无疑,这一点从他那一丝不苟的行头就可以看出。毕竟不是每个有钱人都穿得起Armani的西装和Valentino的德比鞋。当然,他刚才出来的那个天价会所,我们公司只有老板去得起。我专心开着车。绿城国际和我家小区隔了一条街,只是同地段不同命,房价相差十万八千。绿城的楼盘是别墅和大平层,项目的景观园林设计十分到位,超宽楼间距,有山有水而且内部的管理非常的到位,居住舒适度很高。不像我们小区,光是电梯就出过好几次事故。下了班我是个嘴巴比较闲不住的人,提到绿城国际这种主城“天花板”房价的楼盘,我难免要多问几句。绿城里面真的配有风情街区吗?而且既然位于六象湖板块,那是否可以俯瞰六象湖?问了几句,他简短回了几句。我猜他应该是不想被提问的,出租车司机也得看脸色搭讪,于是就没说话了。转过第三个弯道,对面来了一辆开着大灯的车,灯光刺眼得很,我躲了一下,好像听见他对我说了什么。于是那道弯转过的时候我侧头看了他一眼:“你刚说什么?”他说:“你这是兼职吗?”我说是。“你看起来很小,为什么下了班还要干这个?”“钱不够呗!”我不在意地回。“你们公司的业务员,提成不是很高吗?”他突然说,眼睛正视前方。“你知道我是哪家公司?!”轮到我奇怪了。他点点头:“知道,我见过你。”“啊?……喔。”我想了想,我们公司整天引来送往的,他来过我们公司也不稀奇。送他的绿城门口,给他发账单,他付了钱,解开安全带。我照例说:“谢谢,再见,麻烦给个五星好评哈。”他已经下了车,此时突然回头看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走进去了。确切来说,这是我第一次见付金波的“面”,他长得普通,大概30岁左右吧,保养的好,确切的年龄实在不知道。身材我也看不出个大概,但是穿起西装还是挺括的。第二次见面是个星期天,我妈让我去楼下超市买瓶黄酒上来炖红烧rou。出了超市看见小区门口的山石前停了一辆蓝色的JAGUAR。我们小区楼下现下还是电瓶车居多,突然出现一辆五十万以上的豪车,还是挺显眼的。过去陈mama带陈灏来我家的时候,开的也是一辆蓝色的JAGUAR,我为了分辨一下是不是陈mama的车,就走到车头前蹲下来,看了看车牌号(我近视)。我的注意力逐渐就从车牌转移到了那霸气动感的车头上,果真像广告词说的那样,线条简洁、姿态高贵。还有那光滑的车身,深蓝的颜色帅呆了。这么蹲在车前沉醉了一会儿,才发现车上还坐了一人。刚才太阳比较大,车子又比较靓,我实在是没看见。我尴尬地站起来,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车上坐的那人就是我上次滴滴拉回来的人。我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招呼。但他直直看我,我只能提着老酒走过去。他已经降下半边车窗。我冲他点点头:“你好。”他没说好,反问:“你住这里吗?”“是的。”他下了车,锁上了车子:“我来见个朋友。你知道五幢三单元在哪吗?”我说:“我们这边是一期,没有三单元,你那个朋友是最近才买的房吗?”他点头。“那就是二期,二期的房子在那边。你得从那边走。”我指了指一个方向,跨上台阶刚要进我们单元楼道。“你说的是哪边,我没看清楚。”他道谢。二期和一期距离不近,我想了想,说走吧我陪你过去。我陪他到了二期五幢。他进去前对我笑了笑:“我叫付金波。”笑容清淡果真像一丛渺渺烟竹。我愣了下:“我是杨欣桃。”他略点一点头:“我知道。”随后转身走走了进去。这件事过后好几天坐我旁边的那个jiejie问我有没有兴趣做一下翻译,她有个朋友临时有个文件需要英译中。价格面谈,可以商量。对于这种来钱快,几乎等同于坐地起价的兼职工作我向来是来者不拒的。那个同事jiejie给我了一个微信号让我加。那个微信号就是付金波的。他的微信头像是和一个小女孩儿的自拍,点开头像那一刻我就立刻认出他来了。下班前看见他发过来的一条信息,问我千字多少价格。第一次合作,我不可能报太高,但也不可能报个白菜价,那等于是自贱。我回千字130RMB。他说我给你双倍,但是要快,两天。拿到文件我才暗暗叫苦,他出的这个价格的确不低,但是文件太难了,太多的专业术语让我这个刚入门的新手一个头两个大,差点半夜猝死在电脑前。熬了两个夜,我战战兢兢把文件发过去,为了防止龙颜大怒,主动要求把千字译价降低到200RMB。他没扣我钱,发信息说要请我吃饭谈谈以后合作的事。作者有话要说: 等下还有一章啊,今天双更,不过应该在晚上8点左右☆、重逢吃饭那晚付金波送了我一本有关建筑术语英汉互译的词典,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后来也经常联系给我一些需要翻译的文件什么的,值得一提的是,开价极其慷慨,一副有钱人你宰不死我的样子。我们渐渐熟悉起来后有天付金波告诉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记得你吗?我去过你们公司一次。找XXX,她那时候坐你旁边。你对着电脑飞快地打字,敲键盘的声音太大了。”我想了想:“那天下雪,初雪。”他似乎很惊讶:“你记得?可是我记得你一直没有抬头。”我笑:“当时我太忙了,简直晕头转向,有好多事情要忙。本来忘记了,你一说我现在想起来了。”他意外之余也笑道:“你当时对着电脑一刻不停地打字,我看了你一眼,可是你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边打字一遍对着电脑屏幕微笑,看起来怪吓人的。”关于这件事,我觉得可能是我的习惯性毛病。陈圭以前跟我说过,说我有时自己坐着就会莫名其妙露出笑容,还有我公司里带的那个小徒弟也跟我提过。我觉得这种状态真得改一改,瘆人不说,真会让人当成傻叉。以上,是我在离开陈圭的七年里的种种,不全,我只记得这么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