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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力气大!”他愤怒的甩开夏江的手臂,跳上了旁边的椅子,指着夏江说道:“颤抖吧,我妻夏江,我告诉你——”话说到一半,他以恶霸之姿抬起脑袋,恶狠狠的……打了一个嗝。对,打了个嗝。“我不是……唔!”他被夏江从椅子上拽下来捂住了嘴,剩下的一个“人”字被吞没回嘴巴里。他像是受惊的猫一样跳起来,狠狠盯着夏江,怒道:“你怎么对我动手动脚的?你是不是看我辣,馋我的身子?”夏江心怀的一股子浩然正气在冲上喉咙后,被一向理智的大脑压制住了,这才没有口吐芬芳。——中原中也,你人设崩了。夏江其实很想说:我馋你什么,馋你一米六的身高还是馋你能劈叉的腿?但为了让这家伙安静下来,夏江只能说:“对,我馋你。”她拿起酒杯,又倒了一杯酒给他,说道:“中原干部酒量无边,来,再喝几杯。这一瓶都喝完了,我就摁着我妻夏江的狗头给你赔礼谢罪。”要怎么让一个发酒疯的人安静下来?——再灌他几杯,把他灌趴下为止。中也抬起头瞥了一眼,问道:“真的?不骗我?”夏江拍着胸脯保证道:“当然不骗你。”她心道:傻孩子,当然是骗你的啊。“好,我喝。”中也没有接酒杯,而是直接拿起了那瓶红酒。“你说好的馋我,不能骗我。”夏江:“……”不,咱们俩的重点是不是不太一样?算了,醉酒的人,自动忽略某些信息,其实也挺正常的——毕竟脑子不清醒嘛。在半瓶酒灌下去之后,中也已经站不稳了。他转着圈,四处环视着,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才想起来自己是谁,在哪里做什么事。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角落。在被他发动异能力的景象吓到之后,煤球瑟瑟发抖的躲在了墙角和柜子的夹缝之间。柜子的阴影投下来,遮挡了室内明亮的光线,煤球就在那一处阴影中隐了身,只有一双玻璃珠一样的大眼睛漂浮着。“儿子,走了,我们回家。”中也把煤球掏出来,却被它用rou垫打了手。“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妈早就不要你了,她也不要我了。”夏江站在一边,思考着要不要给他再来上一瓶酒。所幸,没等她点单,中也一头栽在柜子上,直接撞晕了过去。※明亮的光透过薄薄的纸窗,照入古朴的和室之内。中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他撑着触感陌生的被褥抬起头,下一刻又因为一阵剧烈的头痛倒了回去。他睁着眼睛,茫然又安静的看着这间陌生的屋子。室内的墙体分为两种颜色,一种米白,另一种则是更要偏向白色一点——又或许,这只是在外面映入的光线下呈现出的微妙区别。墙上挂着字画,看那苍劲有力,透着狂野的字迹,大概是出自名家之手。内侧的那扇推拉门上,则是描绘了雪中红梅,一束棕黑色的弯折长枝上,挂着点点细碎红花,又用白色笔墨代替飘落之雪,活了这整一幅寒梅落雪图。他被绑架了?不,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绑架他。中也伸手摸了摸脖子,choker还系在那里,他没有被戴上异能抑制器。所以说,肯定不是绑架了。中也隐约看到,纸糊的障子外有人。他挣扎着从被褥里坐起来,闻见了自己身上还未消散的酒味。他穿着他的西装过了夜,夏天这么热,难免要悟出一身汗来。现在的中也又脏又臭,像个从酒里捞出来的邋遢大汉。中也看向被褥旁边,木头托盘里放着折好的浴衣,还有一条崭新的男士平角裤。中也默默无言的换上准备的过于周全的衣服,拉好胸膛处的衣襟后,试探着推开了更明亮的那一边的障子。一道明媚的阳光泻入房间。清晨的空气是令人感受到舒适的湿度,初夏的早上并不炎热,有微凉的风拂过面颊。那巨大的和式庭院里,鹅卵石砌边的池子里,两尾锦鲤在其中灵活游动。庭院中的一草一木,乃至于一块石头,都设计的格外讲究,是很多日本人梦想中的园艺造景。翠竹击石的声音从稍远的地方传来,伴着潺潺的水流声,悦耳之声清灵悠长,每一声都仿佛叩开了这座古宅的历史。刚刚飞低了,准备落下来去衔池中游鱼的白色大鸟,被“惊鹿”的击石声惊扰,展开翅膀飞离了庭院。那身姿如同北海道的雪,洁白又凛冽。中也微张着嘴,拉开纸门后呆站着看了许久。“你别抱我胳膊。”女性略带着烦躁的声音响起。“打扰别人工作天打雷劈知不知道?”中也的思绪被拉回现实,他看到房间外的廊下,背对她坐着的茶发女性。夏江染了头发,从原本的浅棕色染成了比栗色稍红的棕红色,不过似乎还在茶色的范畴之中。她那满头什么梳子都救不了的,中也一向很喜欢的蓬松自然卷也被拉直了,只有发尾还是不听话的稍稍蜷起。夏江的坐姿挺拔,似乎她的背脊天生就比别人更直,连背影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高傲。茶发女性身侧,从那白色衣摆里滑出半坨漆黑的毛毯,那块毛毯还带了一截长长的尾巴,在樱花木长廊上欢快的甩着。煤球半个身子仰在夏江腿上,黑色的毛爪爪抱着她的手臂不肯撒开,两条后腿兴奋的在空气里蹬着。“醒了?”夏江冷不丁的发问。她根本没有回头,却对身后人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夏江继续问道:“早上想吃什么?”太像了。中也心里猛的被揪紧了,又开始钝痛起来。这个场景,实在太像他曾经所期待的,早起时那平和温馨的老夫老妻式对话了。他们像是在同一个家庭,早起看报的那一个,会问宿醉后醒来的另一人,早上的吐司培根配粥还是牛奶。他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但他大概是闹了不少笑话,被人拖回来的。这座看起来有些年岁的木头宅邸,应该就是我妻家族的本宅了。中也出口第一句话,就是要怼她。但他的脑子在醉酒后似乎还没恢复正常,怼出来的话不像是怼人,像是在调情。才一开口,他就恨不得掐死自己。中也说道:“我想吃的多了,我说出来,你难道就能给我做?”不,不是这样。他想说的是:我怕你给我投毒。“当然是让厨师给你做。”夏江回过头来,说道:“你认为我会点亮做饭这种技能吗?”中也眨了眨眼,刚刚好像验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我妻夏江这个混|蛋,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