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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颗薄荷糖,塞进玉真嘴里:“这位中医很有名气的,治头疼很有办法。” 玉真还是摇头:“太苦了,我真的喝不下去。” 秦政低着头,在她的耳畔讲话:“我教你一个办法.....” 倏然间邵玉真的脖子被人捏住,就像猫被人提住了颈rou,男人的手指陷入她的两颊处,随即她的唇就被封住了。 药水卟了过来,舌尖的味蕾到喉咙处,满山遍地又苦又涩。 中药好歹中喉咙的管道里流入肠道和胃部,玉真呛了两声,男人的唇短暂地离开她,几秒后复又回来,舌头伸进来,送进甜凉的东西。 秦政将她的上颚下颚舔了个遍,慢慢地离开她的嘴,粘液一般的唾液从两人唇上拉开拉长。 ————— 再容阿政装一会儿。 (二更)小真,跟我结婚吧 如果换一个时间,一个时期,或者另外一个心理阶段,玉真或许能从身体的虚弱中,体会出秦政一二分的好意。 或者能从这个吻里体味出一些特别的味道。 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就像之后一个又一个的关键时间点。 没有如果,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她昏睡的这段时间里,梦境像洪水猛兽,像巨大无边的水库突然被抽开了巨石制作的水坝,滔天的浪头铺天盖地地砸下来。水势带着千钧的冲击力把她推得远远地,再而将她卷到了里面去。玉真难以呼吸,捡她养她的义父,过往的生活,从她亲眼见到第一具溅开血水的尸体,无数盘根错节的关系,盘亘在所有人头顶上的恩恩怨怨。 人生的贫贱富贵,所有的这一切跟巨浪一起裹住她的躯体,把她从江河里往无光的深海里压下去。她的坚持,她曾经设想过的信念,某些人,好像都没有意义。 为什么没有意义?因为她现在只能看到尸体,各种手脚不齐全,死得五花八门的尸体。如果说善恶终有报,她也是恶的一个环节。她的报,会在什么时候出现?难道这个世界上存在永远的赢家吗? 金文琎离去的那一眼,玉真很懂,很明白,所以心如刀割,越是回忆越窒息。 他太了解她,就像她同样了解他。他不愿意见到她那起刀,以恐怖血腥的方式来处理“人”。 玉真到了此时,已经被浓稠的自我厌恶给掩盖。 她讨厌自己,厌恶自己,甚至仇视自己。 她不会恨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因为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有原因,有终点,人性和命运即是如此。 秦政的吻来得太不合时宜,正是她心口暴躁、压抑、愤怒、怀疑一切的时候。 不过她没有立刻表现出来,她甚至还朝他微笑了一下。 秦政轻抚她的额头,把人放下去躺好,调整好枕头后带着药碗离开了房间。 解决了金门的内部问题,玉真开始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大新港的建设。 她一天只睡五个小时,中午加上午饭休息一个小时,其他的日程排的满满。 叶良伟显而易见地跟不上她的进度,因跟金文琎合作超级娱乐场事情纷杂,他很看中这一块儿,花了好多心思。玉真几次找他,他都说大新港是大项目,不该这么激进,应该慢慢来。玉真没有反驳他,叫小田定了机票,跟秦政一起亲自去加拿大找二少爷叶兆伟。 叶兆伟长期住在威斯汀酒店,晚饭的时候见到她大吃一惊。 玉真的来意很简单,大新港现在面临巨大的资金缺口,叶家是不是可以按照当时定下的意向书再签一份正式合同,两家一起注资进去。 合同当然可以签,但前提是叶兆伟要回港亲自去看看建设进度。只是这几天他正要应付加拿大这边的政府官员。 玉真直等到他的事情告于段落,几个人一起坐长途飞机回去。 叶良伟听说这个消息,很不开心,在家父面前抱怨了几句,又被他父亲痛骂一番,说他没出息,心眼比针还小:“项目本来就是你二弟负责的,他没时间,让你帮忙处理一下,你说说你,到底忙什么去了?别以为我不知你心里那点小算盘!” 到了签约仪式的时候,叶良伟勉强对邵玉真露出微笑的神色。 这年的夏季多雨,玻璃窗外乌黑一片,天幕上黑云滚滚,金黄色的闪电从云层中劈闪下来。 玉真立在窗前抽烟,听着饱满的雨滴咚咚咚接连不断地砸在窗户上,手里的 烟燃了一半,被从后过来的男人抽走。 叶锦鸿捏过去抽了一口,便摁息在堆满烟头的水晶缸里:“你抽得太多了。” 玉真抄着手肘回头望他一眼,叶锦鸿穿一件宽松的灰蓝色t恤,头发刚刚吹干,蓬松而干净。 他朝她张开手臂:“过来,抱一抱。” 她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同他四目相对,朝前迈了一步就被男人接入怀中。 他们依偎着躺在阳光房的摇椅上,密集的雨水和黑色的天幕把这里营造成了一座安静而温暖的孤岛。 叶锦鸿吻她的额头,鼻端,鬓发,带着粗粝指纹的手指滑进她的腰间摩挲。 玉真的头枕在他的胸口上,隔着薄薄的衣衫感受着他的体温,耳膜上回荡着男人平稳的心跳。 叶锦鸿捏住她的下巴,黑眼珠里流淌着绵绵密密的网:“这两个月你瘦了了很多。” 玉真眨眼:“有吗?” “有!” 叶锦鸿捏她的臀rou,低低地笑:“这里的手感比以前差了。” 他持起她的右手贴到自己的侧脸上:“小真,说真的,你真让我担心。” 玉真的眼眶突兀地、简直是克制不住的酸了几秒,她用力很大的努力,才把这东西压制下去。 叶锦鸿像是拍孩子一样,慢慢的拍她的背:“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了。” 她重新躺进他的怀里,叶锦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