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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嗨。” 陈锐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我妈让我把这带过来。” “啊,好的,谢谢。”孙语潭也不客套,接过放在玄关处的柜面上,她被吹进的寒风冻得打了个战,将门拉开一些,“你要进来吗?外面好冷。” 她以为陈锐会扭头离开,没想到他居然跟着进了门,可能外面真的太冷了,她一边想着,一边给他找了双新棉拖。 “要喝水吗?”她问他。 陈锐接过水,慢慢地喝着,打量这个家也打量她,她就坐在他的对面,放下了马尾,乌黑长发垂落胸前,少了点平时的伶俐劲,竟然有点可爱,他又在心里否认,哪里可爱,明明是可恨。 孙语潭按着纸写写画画,画出的尽是些无意义的线条,她收了笔,将本子推到一边。真奇怪,平常她很少想到他,可两人这么对坐,她又能明显感觉到心跳加快。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不然她都无心做事。 又坐了一会儿,孙语潭被无言的氛围逼迫,硬着头皮社交。 “下象棋吗?” 陈锐本来打算水喝完就离开,虽然他想确认的事依然没有答案。可听她这么一问,他又有点无名火。他想起好多次午休从她教室经过,她都支着下巴在和武浚哲下棋,真是不学无术,难怪排行榜上的名次止步不前。 “不下。”他冷冷拒绝,余光看见孙语潭明显舒了口气的神情,陈锐又郁结不已,他心烦意乱地拉开椅子,后悔不该迈入这个门,自找的不痛快。他的动作带出情绪,不小心撞到后面的小花架,花架顶层的仙人球摇晃着掉了下来,陈锐气糊涂了,伸手就去接,触到的一瞬又立马缩回,小陶盆碎在地上,仙人球咕噜滚出,他的手心一片刺痛。 他觉得丢脸,一秒都不愿再待,可是弄坏了人家的东西。他看着地上散落的泥土和小沙粒,镇定道:“多少钱?我赔你一个。” 孙语潭默默将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巴合上,她走到陈锐身边,拉住他右手手腕,陈锐有点抗拒,孙语潭双手使劲,执意抬起,察看他手心状况。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少年从手心到修长五指,无一幸免,或多或少都立着些绒绒的短刺,有些刺的深了,现出红色的血点,孙语潭抬头看他一眼。 陈锐若无其事地问:“有镊子吗?” “我帮你挑。” 孙语潭带他到卧室,自己盘腿坐在床上,让陈锐坐在她书桌前的椅子上。 陈锐有点不自在,他第一次进除家人外的女孩房间,知道不能四处乱看,目光便只好落在孙语潭身上。她托住他的手,低头认认真真地作业,手中拿着的镊子比常用的要细长很多,夹起小刺来得心应手。 陈锐说:“你是不是就算计着有人会扎上去。” 孙语潭知道他是指这把特制的镊子,便停下动作,抬头道:“冤枉。是我自己偶尔会碰到,我爸特意去找来的。” 她身下是铺了满床的墨绿被面,蓬松绵软,只有她坐的这一处凹陷下去,她就陷在这片墨绿里,迎着阳光,仰脸和他讲话,她离他可真近,脸颊上细细的茸毛,瞳孔颜色都清清楚楚的映在他眼中。陈锐听见“咚咚”鼓声响在他的胸腔。 孙语潭丝毫未察,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挑过去,再抓住他四根手指,清理手心最后一块遭殃的皮肤。天晓得她刚才吓了多大一跳,哪有人会用手去接仙人球? 她的手抚过他的,确定没有遗漏才放下心来,他的手可真大,她与他从腕处十指交叠,指尖都只到他第二个指节。 “疼吗?”她没有放开他。 陈锐摇摇头,他逆着光,周身轮廓覆了层柔和光影,面部却依旧棱角分明,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孙语潭看着他,实在很心动,可她想起他们初见,想起他长久以来的漠视,又想起昨天晚上。她有一点伤心。 她想,反正要无疾而终,不如画一个浓墨重彩的休止符。 她倾身抓着扶手去吻他。 陈锐需要极大的毅力才能够偏开头,孙语潭亲在他脸上,又亲上他嘴角,吻住他双唇。 陈锐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应,可他没有推开是真的,甚至希望这时刻久一些再久一些。 这真是个青涩的吻,两人不同程度的紧张,贴合几秒便分开了。 孙语潭离开他时双颊绯红,陈锐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好像在等她给个交代。 她顾左右而言他,“你什么时候回去?” 陈锐却不打算放过她,他双手抱胸,向后靠在椅背上,“孙语潭,你不解释一下?” “就当你赔给我的仙人掌好了。”孙语潭这样说道。 “这是你的索赔方式?” 孙语潭点点头,神情理直气壮。 陈锐似笑非笑,他又不蠢,哪有女孩会主动亲吻一个不喜欢的男生。可是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想听的话,孙语潭紧闭着嘴巴,似乎咬定她就是为了亲吻而亲吻。于是他又有了种被戏耍的荒唐感,好像重蹈那次等她情书的覆辙。 他问:“一次够吗?” “什么?” 陈锐将她推倒在床上,孙语潭慌乱后退,双手却被陈锐固定在两侧,他压在她身上,眼中有忍无可忍的嘲弄怒气:“我问你一次够不够?” 孙语潭明白过来,立刻点头,“够”字还未出口,陈锐已吻住了她。她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陈锐却一点不客气,她舌尖被他试探性舔过,浑身过电般战栗,他还有更过分的,手直接探入衣服抚上她的腰,这比孙语潭的小打小闹就刺激太多了,她扭着身子推拒,陈锐不肯退,反而挤入她腿间。 挣扎中,两人越缠越紧,孙语潭察觉到抵在她腿上的硬物,她小黄漫没少看,当然知道是什么,这也太成人了,她吓得呆了,再不敢动。陈锐也停了下来,他伏在她颈间喘息,克制住耸动的欲望,好一会儿才离开她的身体。 孙语潭脸上血一样通红,头发是凌乱的,脑子也是凌乱的,她的草莓睡衣扣子开了好几颗,腰间肌肤也裸露了一小片,整个人却像被定格住了,一动不动。 陈锐看不得她这个样子,她这个样子却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他真是要离开这个地方,才有希望找回理智。 他转身逃离,好像后悔对她做这样的事,好像一刻都不愿多待,出门前还要冷冷的丢下一句:“没想好就少招惹我。” 直到关门声传来,孙语潭才翻了个身,将自己埋进被子,太可怕了,她想,陈锐报复心太强了,她以后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