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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陪你。” “陈锐怎么也在?你们两家是世交?孙语潭,你是不是哪个财团的大小姐?” “想多了。我家给他家打工。”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说话?” 当然记得。 那会儿孙语潭刚转来海城一中,在班上是有些格格不入的。本来她长相佳性格好,又深谙同学相处的中庸之道,走到哪里人缘都不差。奈何她听不懂海城话,哪怕两个人就坐在面前对她评头论足,她都无知无觉,更别提和人打成一片了。 于是大家就一致认为这个外地来的同学内向腼腆,直到某次武浚哲和她同桌棋局对摆,她在一旁围观,见到险招没忍住出声提醒为止。 武浚哲当下就不干了,“二打一可不公平。”他看着孙语潭,“要么你来和我下,要么孙语潭同学,你也得帮我一招。” 同桌立刻起身,“她来她来。” 孙语潭也不客气,坐了过去。她家从爷爷辈开始,一大家子都是棋痴,她从小耳濡目染,又一路被表哥堂姐虐到大,在家虽然赢得不多,同辈对阵却鲜有敌手。怕是绝对不怕的。 那盘棋胶着到最后,围观人群里里外外围了三层,连武老师进教室都没人发觉,武老师也不声张,背着手过来看了会,直接就上手捏武浚哲的脸,“你个没用的小子,一步棋要走多久?收了,上课了。” 大家作鸟兽散,孙语潭淡定的一挪屁股,又回了自己座位。 第二十五章 < 慌张仙人掌(一只西飞雁)|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第二十五章 < 慌张仙人掌(一只西飞雁)|PO18脸红心跳第二十五章 这之后,武浚哲时常来找她切磋,关系好了,上手上脚在所难免,小道绯闻也在所难免,不过在他们班,金字塔顶端的武老师不当回事,这就不是回事。 武浚哲这个人,虽然生活在单亲家庭,但父母离婚之后关系不差,两家老人也加着倍的对他好,武老师还经常将他带来学校,来来往往的各路老师从小就爱逗他,去哪玩也抱着他,差不多就是个挂在办公室的吉祥物。最后在“万千宠爱”中长出来的武浚哲爱玩爱闹,皮得不得了。 孙语潭觉得武浚哲非常有意思,他表面看着无法无天,和老师领导个个都敢开玩笑,把学校当自家后花园哪都敢闯,其实分寸感的拿捏比谁都得心应手。 他恶作剧,总会让对方在气死的边缘感到一丝好笑,调和矛盾总能一眼切中要害,对女同学也是这样,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有,但从不过线,从来不会让场面变得无法收拾。真的和李明旖谈恋爱了,反而乖巧规矩起来。某种层面甚至称得上稳重妥帖了。 这晚的武浚哲出奇话多,他们从奶茶店出来,又一路走回她家,其实是很长的一段路,走着走着居然也一下子就过去了。而他们拉拉杂杂说了半天,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可能这样的时刻,言语的内容从来苍白。 两个人站定在路灯下,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符合离别愁绪的伤感话来,也许是打心底里觉得那样很别扭,也许是由衷相信一定会再见。 “你该回去啦。”孙语潭说。她和武浚哲对视着,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武浚哲拍她脑袋,“你很开心是吧,啊?孙语潭。” “不是啊。”她摇摇头,歪着脑袋,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 武浚哲看着她,眼底的温柔尽数掩在夜色中,他也笑了,张开双臂,“抱一下吧。给我一个仪式感。” 孙语潭一靠近他的怀抱,便被武浚哲拥住,他重重地抱了她一下,又干脆地放开。 “好了。我走了。” “拜拜。” 她目送着武浚哲走远,转身走进楼道,一点没想到这天晚上还没有结束。 陈锐倚在墙边等着她。 她本来不确定他是不是等她,但她要走过去时,他挡在了她面前。 “陈锐。”孙语潭往后退了退,仰头看他压在帽檐下的眼睛,“你怎么在这?” 陈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但他在哪里都待不下去。只有等在这里,能让心里稍微好过一点,他的不好过层层叠叠反反复复,裹挟得他快要爆炸了。 本来他只是生她的气,他当然生她的气,他现在想起那张照片,想到她和别人开开心心去草原,都气得牙痒痒。可还不止如此,今晚他才总算看出来,她好像没打算和他再有交集,连离华大千里之外的棠外都是她的备选之一,她哪有半点将他放在眼里。自尊让他就此作罢,不过一个两面三刀花样频出的女生而已。可这么想了,内心的焦灼感却丝毫不见减轻,他不想四年见不到她,很不想。 他的“不想”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人家才和男友甜蜜约会归来,早将他抛诸脑后。 可他还是拦住了她。 “你到底报哪里?”他问。 原来是为这个。 孙语潭说:“你放心,我不会报北城的。” 他放的哪门子心?陈锐莫名其妙,没好气道:“你爱去哪去哪,和我无关。我放什么心?” 孙语潭奇道:“那你特意过来问。”不就是怕她离他近了,两个人没完没了吗。天晓得她现在有多清风霁月,心无杂念。 陈锐完全不知道两人来来回回在讲什么东西,只好重申:“你想报北城就报北城。我没意见。” “哦,不过我也没有那么想。” 陈锐沉默了会,才问她:“为什么?北城的英文系很好。”为什么不报?他现在真是恨不能有一百万人为北城摇旗呐喊。“我可以帮你做两所高校的分析,棠外的优势和北城相比……”说着说着陈锐停了下来,他看见孙语潭认真的神色,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慌乱不安。 “总之,”他语气平平道:“北城更好。” 孙语潭探究地看着他,“陈锐,你想让我报北城?” 陈锐硬撑着:“跟我有什么关系。” “哦。”孙语潭说,“很晚了。我要上去了。” 陈锐还是不动,孙语潭绕开他走过。陈锐忽然在她身后道:“华大和北城离得很近。”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让你报北城,你就会报吗?” “不会。” “随便你。”硬邦邦的丢下一句,陈锐抬脚走了。 陈锐走得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