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珅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他也顾不上身后的其他人了,毕竟这会儿他就只看得进身前的人。于是和珅一张开手臂,干脆无比地将人揽在了怀中。黛玉略有些懵。她紧紧靠在对方的胸膛前。对方在院儿中站了才一会儿,身上就落了冰雪,因而胸前还有些微微湿润和冰凉,但黛玉的面颊贴上去,就是觉得没由来的一阵暖意。那暖意像是从对方的胸膛里传递出来的。黛玉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怒火。他也知道了吗?他也在生气?黛玉从来都知道,这个人和宝玉的放纵截然相反。和珅是个克制的人,他不会和她有过多的触碰,像是担心稍微一用力,就会将她捏碎一样。也只有在他跟前的时候,她才像是无比珍贵的瓷器,被小心翼翼地呵护在掌中。所以当和珅忍不住用力将她揽在怀中的时候,黛玉隐约就能察觉到,对方的暴躁与怒火了。黛玉抬起头,瞥见了对方的下巴。上头沾了一点儿冰雪。再抬一些,她就瞥见他带着红血丝的双眼,和略见疲色的如玉面庞。黛玉何等聪慧,几乎是立刻便猜出来,对方应当是刚一忙完,便即刻赶到了荣国府。黛玉一点也不觉得他来迟了,相反,她觉得他来到太及时了。在她刚刚念及他的时候,他就来了。黛玉的手指一直用手炉暖着,这会儿是温热的,她忍不住抬起手指,轻轻擦了下和珅的下巴:“你是不是知道了?”“嗯。”和珅沉声应,“我今日都一并记下来了。”黛玉这会儿,奇异的心底什么酸楚都没了。大概是因为有所依仗,又大概是因为有那么一个人,不必顾全别人的心思,只要来哄她就好了。宝玉嘴上说着喜欢她,不也在那样的时候为史湘云打了圆场。贾母嘴上说着疼爱她,不也在那个时候作壁上观?王熙凤几人见了那场面,不也要衡量着,是否会得罪了旁人,这才犹犹豫豫,并不敢为她训斥了史湘云吗?更有些丫头想要笑出声来,只是见她当场发了脾气,又闹了几句,这才讪讪闭了嘴……或许宝玉对她真有两分喜欢,也或许贾母对她真有一点祖孙情……但他们心中考量的东西太多了。“那你要给我报仇么?”黛玉说着说着,忍不住笑出了声。“嗯。”“可旁人该要说我小心眼儿,又说我和你告状,将姐妹玩闹扯成一桩大事了……”“那便让他们说去。”和珅低声道:“我本也不是个气量大的人。你瞧那临安伯府如何得罪我的,我又如何抄了他们的?我只怕比你小心眼儿得多。”黛玉眼底又漫上一股酸意。这会儿倒不是觉得酸楚了,只是觉得今天明明这样冷的天,怎么浑身都像是泡在温水里似的呢?“你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话么?”“记得。”黛玉破涕为笑,“我原也是这样打算的。史湘云既然这样待我,我又何必给她留了面子?只是今日不好搅了生日宴。改明儿她就知道我这人如何不好得罪了。”和珅这才松了一只手,抬起来将黛玉脑袋上的兜帽往下拉了拉,好盖住风雪。“史侯家,一个破落户。”和珅低低地道,口吻中却透出三分冷冽与轻鄙,“谁给她的本事呢?”第八十二章王夫人在风中站得有些瑟瑟发抖了,但她却不敢离开。她几乎目不转睛地盯着院子里相拥的两个人影,可对方丝毫不觉羞涩,或者是难堪……看着他们的身影,王夫人心下一时竟也生出点儿这二人相配至极的味儿来。直到这会儿一个小厮跑进门来,满面尴尬地冲王夫人道:“二太太,方才宝二爷去寻林姑娘去了,见寻不着人,这会儿正急着……”王夫人脸色一变。这下她是真的再维持不住,生生扯崩了手里头的珠子。“还不快将人给我带回去!”王夫人厉声道。小厮也是一脸苦相,心说宝二爷什么性子您不知道么,谁能带得走他?见他不动,王夫人心下也隐约有了数。只怕宝玉又撒起痴狂病了。王夫人心下有些气急。这要怪谁?还不是怪史湘云?若没她多了那几句嘴,哪里闹得出这些事来?她一来,宝玉的心思便又多起来了。“我去……”王夫人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我去。”出声的是和珅,他微微转过头,神色平静,让人难以从他的脸上分辨出一丝笑意来。黛玉揪了下他的衣襟:“我也该回去了。”和珅这才松了怀抱。待怀中一空,便立即有冷风替代着灌了过来,将和珅怀中填了个满满当当。和珅心底有些不舍。但他很快将目光移走,落在了那小厮的身上:“带路罢。”小厮咽了咽口水,忙转身走在了前头,口中道:“小人为侍郎领路。”黛玉正要迈出步子,和珅又突然伸出手,攥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柔软纤瘦,还带着暖意。黛玉惊了下,却没挣开,只是笑道:“你的手怪凉的。”和珅这会儿已经平息了怒意,他并不愿将难得见一面的时光尽浪费在生气发怒上。于是和珅低声与黛玉道:“今日来之前,我去了趟城外,城外雪下得大。缰绳都冻得硬了,手握在上头,风一刮,就几乎没了知觉。”明明是听着便叫人打哆嗦的事,从他口中说来,倒像只是在说什么无关轻重的日常,不仅不透着冷意,还透着股平淡的暖意。一旁的人越是见他如此云淡风轻,便越觉得这位年轻的侍郎深不可测。一个发怒的人不可怕。一个能将情绪掌控自如,该发怒时发怒,该温柔时却又能顷刻温柔下来,才叫他们后背发寒。但这会儿黛玉可想不到那么多的东西,她只是条件反射地捏了下和珅的手背,像是捧了块冰凉的冷玉在手里头似的。“那你来荣国府时,乘轿子来的?还是骑马来的?”黛玉紧跟着问。“骑马。”和珅微微低下头,离她耳边更近一些:“我心中牵挂你,思之如狂。”黛玉忍不住狠狠掐了一把他的指尖,又好气又好笑:“和侍郎倒是连冷也顾不上了,白白吹了那么久的冷风。”偏和珅动也不动,就这样让她捏。也不知是指尖都冻得木了,还是这人故意忍着。“哪里是白白吹了风?能在疲乏时,走在你的身侧,便是什么也换不来的好事。”和珅的口吻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