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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瘦的手指沾了些水,随意在桌面上涂抹了一阵。皇后瞧着瞧着,渐渐也收敛了面上的笑意。而和亲王夫妇也微微屏住了呼吸。待随手画完后,黛玉便不大好意思地抬手拨弄了下发丝,道:“我就想到这些……”而乾隆已经彻底震在当场了。蒸汽等物,他早早便从书本中得知了。但却并未想过,将那蒸汽用来为车发力,再在车轮底下铺上路轨,让它按路线而走,如此便可行得极快。只是乾隆难免想得更多。若是真有这样的玩意儿修成,那岂不是旁人想要打他大清,同样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行至京城外?黛玉低声道:“我不过胡乱说说,皇上随意听听罢。”乾隆却想立刻将和珅召走,商议此事。征缅已经成为他的一块心病。花了无数钱粮,却硬是啃不下这块骨头。乾隆一心想要有祖父那样的成就,又哪里肯轻易放手?大清的脸面,他的脸面,胜过一切!所以哪怕在想到有此车、轨后,必然也会带来许多危险,但乾隆依旧忍不住心潮澎湃,想要去试一试……这顿饭草草吃过了,乾隆便将和珅召到养心殿中去了。乾隆知晓,女儿家能说出这些来已是不易,若真要施行此事,还须得和珅出力。他脑子更为灵活。当日筵席过后,送黛玉出宫去的,乃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而回到荣国府,同样还是乘坐的宫中的车舆。等一回府中,贾母、王夫人便将黛玉请去了,他们急切地想要从黛玉口中问出来元春如今的境况。“我并不曾见到荣妃娘娘。”黛玉道,“宫中不得四下随意行走,我也不好与皇后提起此事。”贾母、王夫人闻言,不免心下失望。看着黛玉的目光,也略见暗淡。而贾母更甚至忍不住想,莫不是因着近来黛玉与她不比从前亲近了,于是黛玉如今在此事上也不肯出力了?黛玉将他们的模样收入眼底,突然觉得心境平极了。今日与皇上坐得那样近,更在皇上的跟前侃侃而谈,这与黛玉来说,是从前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可它的确就那样发生了,而一旦当见识过这样的广阔之后,旁的东西,似乎也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外祖母、二舅母的心思。包括曾经令她觉得厌憎的灵月、史湘云等人,都显得是那样的渺小与可笑。黛玉隐约有种,她与他们早已经不在同一个层面上的感觉。黛玉离开了贾母的院儿。王夫人瞧着她的身影,夸道:“林丫头如今是越来越有气度了。”贾母本也想跟着夸两句,只是不知为何,心头像是叫什么堵住了一样。黛玉回去后。雪雁忙笑着问她:“姑娘今日没带咱们去,在宫里没吃什么委屈罢?”“没有。”黛玉摇了摇头。心说,相反呢,如今她还得了个和亲王作干爹,和亲王妃作干娘。说出去,只怕旁人都是不敢信的。黛玉没有炫耀之意,但第二日,这消息却传了出来。盖因和亲王府特地来给黛玉送了一趟礼,来的乃是和亲王的儿子永璧。荣国府上下惊异不已,全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但惊异归惊异。谁都知晓和亲王与当今如何亲厚,那位和亲王虽说不着调,但皇上却极为爱护这个弟弟啊!哪里是他们这些汉臣能与之比的?贾赦、贾政亲自迎出了门。永璧和其父亲的气质颇有些如出一辙,他大步跨进门来,大笑着道:“我是来瞧meimei的……”众人摸不着头脑:“谁?您的meimei?”永璧直接了当地道:“你们府上的林姑娘,昨个儿父亲与额娘认了她作女儿,这不正是成了我的meimei么?”贾政呆了呆,哪里会想到,自己那个侄女,原来还有这样的造化……他不得不立即让人去给贾母传了话。等贾母得了信儿,贾母心底原本还有的那么点儿不快,霎时消散了个干净。“玉儿,是个能干的。”贾母笑着让嬷嬷搀扶着自己起身,随后亲自往潇湘馆去了。此时黛玉才刚刚起身,用了些食物。雪雁正拿了帕子给她擦手呢。突地就听见人说:“老太太来了。”贾母是什么样的身份?哪有她来看小辈的道理?纵使黛玉此时并不大愿意见到贾母,但也还是迎了出去。总不好叫人说她没有规矩。而等她迈出门,便见贾母迎面走来。贾母握着她的手,笑了笑,道:“昨日玉儿怎么不与我说这等喜讯?玉儿是个好福气的。如今都是和亲王府的义女了。”黛玉只微微一笑,并不多言。贾母心中心思百转。这样好的机会……日后黛玉能接触到荣妃的时候,接触到皇室的时候只怕更多了……他们日后便务必不得与黛玉起了嫌隙……可贾母怎么会想到,这还不止。一封圣旨到了荣国府上。贾赦兄弟二人手忙脚乱地摆了香案,而那宣旨的公公,却是一笑,道:“圣旨是给林姑娘,且请你们林姑娘出来罢。”这头贾母方才落座,便有贾政身边的小厮飞也似的跑进来,高声道:“林姑娘!宫里来了圣旨!是……是给姑娘的!”贾母愣在了那里,手都微微抖了起来。这回又会是什么圣旨?黛玉心下隐约有数,她抿了抿唇,让那小厮带路,往前厅去了。这圣旨是乾隆一夜高兴难以安眠后,立即让人拟下的圣旨。封黛玉为多罗格格,汉名为县主,号乐安,赐县主府邸,并赐下封地、庄子,令其不必搬入府中居住。县主,乃是皇族女子的封号。如今落在黛玉的身上……贾母等人颤巍巍地想,如今……如今黛玉的身份地位,较宝玉都高出一大截了。莫说宝玉,就连贾政日后见了黛玉也须得客气。贾母扶住嬷嬷的手,好半晌只挤出来一句:“……玉儿真的好福气啊!”只是这句话较往日,更沉了几分。而黛玉已经瞧不见旁人的模样了。她抬手碰了碰腰间的香囊,刹那明白了和珅的所有用意。她与他订了亲,因着他乃是堂堂和侍郎的缘故,于是一时间捧着她、巴结她的人,如过江之鲫。可说到底,这些不过是因为她同他定亲,方才得来的。而她本身,依旧只是那个母亲早亡,昔日在荣国府中行止小心,还要叫表兄欺负的林家姑娘。于是他顺手一推,让她从他的树荫下走出来,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