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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身,却听苏幕淡淡吩咐道:“去端锅沸水来。”立在一旁的小厮忙应声去办,胭脂闻言轻轻眨了眨眼,唇瓣微动,琉璃色的眼珠微微转动着,心里莫名发慌。后头戏台上还在咿咿呀呀唱着戏,台下又乱哄哄一片,叫她半天也理不出头绪来,一时只觉头痛不已。不过片刻,几个小厮便从院子里抬了一口大锅沸水过来,又在下头摆了火堆,将那大铁锅架在上头,一锅水登时沸气腾腾,一大串白烟只往上冒。如此这般,台下的人哪有心思看戏,或多或少皆看着这处指指点点;台上的自然也唱不下去了,下头摆明要出事儿,他们哪还有心思唱下去?曹班主见这架势心下大为不安,他向来会摸人心,这往日在这些权贵之中行走也皆是如鱼得水,只这苏幕的性子他实在摸不清,太过多变且又是个心思深的,轻易就能被他拿捏了去。就刚头陪他瞧了会戏的功夫,就累得他出了一身汗,与这人应酬实在太过劳心,他往日在京都达官显贵之间也没得这般劳累。这一遭还真是眼皮子浅薄了,竟还以为在京都混得好了,便在何处都吃开了去,唉,实在是有些狂妄了。现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雪梨园要是在扬州闹出了什么,他还有什么可待的,趁早收拾了包袱回乡养老得了!曹班主想到此一时心急如焚,却又是半点没折子,只能在一旁干着急。这锅沸水搁在胭脂几步远,本就沸开了的水再加上猛火那么一烧,直沸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水面上一个劲儿的冒气泡,水直往外头溅。胭脂听在耳里,心下已然掀开了锅,只面上平平静静,强忍着不起波澜。苏幕淡淡看了她一眼,平静道:“今日也不为难你,你哪只手接的鞭子,就将那只手伸进去烫一烫,也好叫你长个记性,没得什么事都要强出头。”胭脂闻言眼睫猛地一颤,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向他,她其实早该心里有数,知道他不是个正直良善的人,可真等听到还是半点不能接受。堂中一片哗然声,这人好是心狠,这么个年纪少的青涩小娘子竟这般糟蹋,这水烧得这般沸,伸进去哪还有好皮?可不是当即就煮熟了吗,这般未免太过残忍了!曹班主闻言直吓破了胆,看着面无表情的苏幕,颤巍巍道:“苏公子,这……您可高抬贵手饶过小人罢,这若是出了事还有谁敢来听戏,咱们这戏班子可怎么办,这一班子人可全靠这处养活呀……”苏幕充耳不闻,只不发一言拿眼看着胭脂,听得他在一旁絮叨也没见什么不耐烦。曹班主是何等会看眼色之人,自然是落一叶知一秋,忙俯身对着胭脂轻声道:“赶紧的,服个软求一求,人苏公子还会真拿你怎么样不成?”胭脂只觉遍体生寒,心下一片荒凉凄楚。求?他这样的人……求他有用吗?当初那样小心伺候了几年,末了看不顺眼了,还不是照样不留情面地除了她,且还是将她当个物件儿般,随意丢了去。胭脂想到此眉头狠狠蹙起,心下难受委屈至极,放在腿边的手都不自觉握紧了戏衣,用力地指节都泛起了白。越想心中怨气越重,眼神都怨到发寒,又冷又厉。苏幕看着胭脂浑身上下都透着不加掩饰的怨厉,他慢慢俯下身看她,见她一点也不害怕,便伸手捏着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抬起。胭脂看着他,眼里一片冷漠刺人,苏幕看神情莫测看了半响,突然冷笑一声,慢条斯理道:“骨头硬的,爷也不是没见过,只一会儿别哭着求爷饶过你。”胭脂闻言越发冷了心肠,眼里都微微泛起了泪花,却还是淡淡笑起,看着他缓声讽道:“公子不必担心,小的这点疼还忍得过。”“胭脂,你魔怔了不成?!”曹班主闻言面上错愕,继而猛地站起身直冲胭脂尖利吼道。苏幕已然松开了胭脂直起身,垂着眼面无表情看着她,淡漠道:“那你便忍着罢。”作者有话要说: 丹青手:“这个中庸之姿给你做媳妇儿如何?”苏幕:“。”丹青手:“艾,这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苏幕:“……嗯。”丹青手:“感觉你不是很乐意,那我把胭脂抱走给别人了。”苏幕:“找死吗?”丹青手:“……”ps丹青手:“爱,爱!最爱你们啦!别担心,别担心,他们有得闹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灵感没激出来,我命差点给她们送了,哈哈哈哈哈结局?这我不能剧透,我要死死忍住!不过这是最后一世了。突然想到我要是写个七七四十九世,啧啧啧,估计一辈子就写这一本了哈哈哈”第95章话音刚落,几个小厮就上前架起胭脂的胳膊,将她往锅前移。堂中哗然声此起彼伏,台上的皆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整个戏楼这般多的人,却没一个敢出言相救,谁也不会为个下九流的戏子平白得罪了贵人,将祸惹上了身。苏幕只静静坐着不发一言,眼睫长长显得眉眼越发深远,一只胳膊靠在扶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胭脂被架到锅前。胭脂骤然被拉到锅前,一时有些呆愣,看着锅里“咕噜咕噜”直冒热气的沸水,慢慢瞪大了眼,锅里头沸腾而起的水气一个劲儿地往她面上扑,实在……实在是有些烫……胭脂一时犹豫起来,这好汉不吃眼前亏,要不……还是回头求一求罢,求一求又死不了一只阴物,总比煮熟了强。胭脂微微转头瞄了一眼苏幕,不想正对上了他的眼。他看着自己微微弯了弯嘴角,眼里的笑意越发意味深长,胭脂慌忙别开了眼不敢再看他,快到嘴边的话也说不出口了,面上都微微热起,只觉他一笑如同将她的皮揭了一般,只觉难堪羞耻得紧。曹班主忙上前扯住一小厮,对着苏幕直急声恳求道:“公子爷,这可真使不得,这丫头要是没了手往后可怎么过活,公子这不是要她死吗?”胭脂闻言突然湿了眼眶,连曹班主这般不喜她的人,都有存怜悯之心,他却一点也没有,非要这般为非作歹,没有半点良善之心,胭脂顿时只觉失望透顶,越发没了气力。又想起他一点道理也不讲,非要把她搁锅里煮了,心中便越发难过起来,一时委屈地只垂着头,看着眼前这口锅,默默掉起了金豆子。苏安拉着胭脂的胳膊,见她既不挣扎也不求饶,只闷声不吭地搁锅前一个劲儿地掉眼泪,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做,抬着她的胳膊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