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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看得下去?便不自觉注意到苏幕浅酌时的习惯,皆是一口酒配一块桂花糕,顺序一点不乱,一口酒就是一口酒,一口糕就是一口糕,且间隔时间都差不离多少,叫人不得不注意。胭脂不由看入了神,脑袋都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手转。苏幕笑着说了几句话,刚端起酒杯才发现怀里这个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一动,他默了默,照旧浅酌了一口,慢慢放回小桌,怀里又悄悄一动。苏幕微微一挑眉,低头看着胭脂,随手拿起一块桂花糕,果然见她盯着他手里的桂花糕瞧。都第十二块了,不腻吗?胭脂微微抬头看他拿着糕递到唇边咬了一口,她不由趁机细细看了看他嘴里的白牙,发现还是很利的模样,便下意识抬眸瞪了眼苏幕,却见他看着自己眼含戏谑。胭脂见状一愣,片刻后,面上浮起几分被抓包的心虚。胭脂正虚着,苏幕就将手里的甜糕递到她嘴边,且还是咬过的那一边,胭脂抬眼飞快地略过他的薄唇,唇瓣上沾着清酒的水泽,显得唇色越发潋滟可口,一时更觉面热不已,忙看向他摇了摇头。苏幕眼睫慢慢垂下,里头的不悦微微从长睫里透出来,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将桂花糕蛮横地压在她的软嫩唇瓣上,如花瓣般娇嫩的粉唇被压得泛起鲜艳的红,苏幕默了一刻,看着她的唇平静问道:“吃还是不吃?”胭脂见他如此心下猛地一紧,忙张嘴乖顺地就着他的手,轻咬了一口桂花糕,抬眼看他却神情未变,便接着把他手上的甜糕一口咬来吃了。苏幕的神情这才微微缓和了些,可手还是放她嘴旁未动,胭脂看着他空空如也的手,皙白修长的手指上只有一些甜糕碎末,胭脂一时摸不着头脑,直看向他一脸不解。却见他低下头来看着她,眼睫颇有几分意味深长慢慢透出来,蕴在眉眼上成了一派别样的风流做派,抱着她有些漫不经心地浅声说了三个字,“舔干净。”胭脂闻言心口一窒,脑子都闹哄哄地一片,软嫩的脸上猛地染上了一片薄粉,整个人都羞得抬不起头,周围这么多人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胭脂慌忙拉着他的衣袖,伸出细白的指头想要握住他的手,“公子,小的帮你擦干净好不好?”苏幕淡漠着眉眼微微一抬手避开了她的细白小指,只拿眼看着她不发一言,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胭脂看着他直觉委屈得很,可人苏公子权当做没瞧见。胭脂心头一阵憋屈,犹豫了许久,才一咬牙撑起身子微微挡住身后的视线,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启唇含住他的手指,飞快的挨个舔干净了他的手指,末了便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里,只觉整个人都烧烫了起来,半点不想看见他。胭脂的速度太快了,苏幕也不过只看到了她唇瓣贴上来,指腹被温热的唇瓣内壁包住,软嫩湿润,舌尖轻轻扫过他的指尖,一触即收,不由叫人心痒难耐起来。苏幕垂眼看着胭脂,眼眸慢慢晦暗起来,放在她腰间的手将她固得越发紧。胭脂感觉到他放在腰间的手微微发烫,只觉勒得慌,便微微动了动身子,抬头看向他,苦着脸轻声埋怨道:“别这么用力……”可这般说了,苏幕也没有放缓了力道,他的呼吸微微一重,更加用力地将她搂着,胭脂微蹙峨眉,只觉被压得透不上气来。可她又不敢动作太大的挣扎,生怕惹到了他,做出什么更加让她难堪的事,便只能慢慢放软了身子,靠在他身上乖巧懂事地默不作声。半响,苏幕换了几次气,才慢慢放缓了力道,随后便再没理会她。胭脂吓得不轻,愣是窝在他怀里连动都不敢动,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现下虽然是平平静静的,但绝对还是有危险性的,一定要小心提防,不能有一丝的懈怠。待酒过半巡,胭脂觉得苏幕已然把她当个松软的枕头一样抱着,她也没了不安全的感觉,这才敢慢慢放松下来。这一松下来,连着两宿没睡的筋疲力尽之感,突然排山倒海般压来,叫她眼皮都不住得上下打起架来。许是真正等来了苏幕,而他也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又或许是窝在他怀里太过舒服,清冽干净的气息太过熟悉,胭脂便不由自主放松下来,靠在苏幕胸膛上,只觉眼皮千斤重,眼睫一垂一垂的,终是熬不住闭上眼睡着了。胭脂潜意识觉着这般也没什么关系,可她忘了现下他不是谢清侧,而是苏幕,他是谢清侧时自然不会苛责,可现下就不一样了。台上又换上一出戏,席间便有人察觉了,不由看着胭脂调侃道:“这戏子派头倒是大,不伺候人也就罢了,竟还自顾自睡着了?”苏幕闻言低头看向怀里,果然睡着了,他微微一眯眼伸手捏着胭脂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抬起来,整个人都软绵绵的,细长的眼睫微微垂着,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被他这么一弄微微睁了睁眼,一副将梦半醒的模样。作者有话要说: 丹青手:“小精灵们,你们发现了吗,我没了存稿!我没了存稿,我的存稿已经为0了,,,,呜呜呜呜呜呜呜,狗生无望!”众人:“……”第100章胭脂被他捏着下巴抬起了头,迷迷糊糊间对上了他如玉的面容,瞧着他斯斯文文的模样,可微微眯起的眼里隐约透露出几分不善来。胭脂见状微微一愣,片刻后如梦中惊醒一般彻底清醒了过来,见他如此心下极为不安,浑身不由自主僵硬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蒋锡裴见状轻笑出了声,面上透出几分纨绔子弟惯有的不怀好意,看着胭脂调侃道:“你这戏子也太不像话,半点不懂规矩,哪有贵人坐着粉头却自顾自睡着的道理?”蒋锡斐微微一顿,又对着胭脂调笑道:“雪梨园在京都可是出了名的权贵玩意儿,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么个道理,你莫不是在京都有什么相好的撑腰,才不把扬州的客人当回事了?”其中一个抱靠着粉头的公子哥儿应声接道:“我说这小戏子怎么这般大性,原是后头有人罩着,这倒也说得过去。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你苏幕哥哥面前摆架子呀,这不是摆明找苦头吃吗?”话音刚落,席间便一片笑声迭起,其中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胭脂闻言微微蹙眉,心下越发不安起来,又见苏幕安安静静的模样,胭脂眼里不由透出了几分战战兢兢的害怕。苏幕没有看她,刚头他们说话时他就一直垂着眼面无表情地听着,后头才慢慢抬眼看向胭脂。胭脂不由放缓了呼吸,看着他一脸紧张,浑身不由戒备紧绷起来。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