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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直起身伸手拿过孙婆子端着的粥,盛了一勺去喂。胭脂黛眉微蹙,微微侧头避过,艰难地翻了个身,背朝着苏幕。苏幕静静看完她的动作,慢慢沉了脸。刚刚缓和的气氛一下冷到了极点,只觉空气中结了不少冰渣子。孙婆子在一旁也不知说什么好,这姑娘也太不懂事,自家公子爷都这般哄着,还没个消停。苏幕面无表情看了半响,突然将手中的勺“砰”地一声扔在碗里,“你还跟我作上了是罢!”胭脂闻言不声不响地,闭着眼连头也没回。苏幕猛地站起身,冷不防砸了手里的碗,也不再装什么好人,言辞狠厉道:“随得你闹,到时你那情哥哥死在牢里,别怪爷没提醒你!”孙婆子给唬了一跳,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胭脂闻言慢慢转头看向他,面上平平静静,片刻后才道:“我吃。”苏幕默站了半响,面上神情莫测,阴沉看了她许久,才上前解了她脚上的链子。等到胭脂起身下了榻,她才晓得自己的情况有多糟糕。多年囿于一隅,她不止口齿笨拙,思维迟缓,甚至连走路这般简单的事都不会了。她很久未曾双脚落地,骤然一下地竟然连站都站不稳,一下便栽到在地。苏幕见状面色越发阴沉,半响,突然冷笑出声,站在她面前不阴不阳说道:“有的时候你还真像一个戏子,演了一出又一出。”说罢,见她还趴在地上演着,便冷着脸出了里屋不再管她。地上铺着岁寒松柏厚毯,她没有怎么摔疼,可一朝大梦初醒,不止逃不过折磨,还连走路都不会了,现下只怕连一个小儿都比不过,和废物又有什么区别?胭脂越想越难受,鼻间一酸,眼里的泪珠直往下一颗颗掉,斗大泪珠砸在毯上,慢慢染湿了一小块。孙婆子见她这般闷声不吭地掉眼泪,只觉可怜得很,正要上前去扶她,却自家公子爷又回转过来,站在屏风旁面无表情看着趴在地上的胭脂。孙婆子可不敢再留了,忙从屏风另一旁出去,吩咐丫头摆饭去了。苏幕静看了一会儿,几步走到她边上,居高临下看着胭脂,神情莫测,忽道:“你还没完了是罢?”胭脂闻言看了眼他的衣摆一角,一言不发,却不防苏幕突然弯下腰伸手到她咯吱窝,将她一下提离了地面,一路提到外头,扔坐在凳子上,便自顾自在一旁坐下,半点也不想理她。一会儿功夫,桌案上便摆好了热气腾腾的早上饭,胭脂默默看了眼,她许久没吃过一顿好饭了。以往她吃不下东西,那暗卫怕她死了,都是强行灌她吃下,在那里就连吃饭都是酷刑,胭脂便不怎么爱吃了。若不是苏幕在一旁,她是真的没心思吃。她默看了半响,慢慢伸手拿起筷子,才发现自己连筷子都用得十分生疏,夹了半响也没夹到自己要吃的东西。孙婆子瞧不上眼正要上前帮忙,苏幕看向胭脂那颤颤巍巍的手,微微敛起眉头,“啪”地一下将筷子拍在桌上,满目不悦。孙婆子忙眼观鼻,鼻观心站好。胭脂正一门心思夹菜,咬着牙顽强搏斗着,见苏幕这般,直伸着筷子一脸莫名看着他。苏幕看了她一眼,突然伸手夺了她的筷子,将人一把揽抱在怀里,对着她怒道:“吃哪个!”胭脂眼睫微微一颤,嗡声嗡气道:“随便。”苏幕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无处发,极用力拿着筷子,恶狠狠叉了她刚头一直夹不起来的白软馒头递给她。胭脂看着递到眼前的馒头,上头冒着腾腾热气,微微有了点食欲,垂着眼睫低头乖乖巧巧咬了一口,又慢条斯理嚼着。苏幕看着她一脸高深莫测,没想到怀里这个使唤自己还很是习惯,连手都不伸了。正要放下馒头发作一番,见胭脂又张着小嘴凑过来咬了一口,怯生生软嫩嫩的娇弱模样,便也忍了下来,面无表情看她慢吞吞吃着。没想才吃了几口,连半块包子都没啃完,就一副累极的模样,靠在他身上不动了。苏幕眼神一凛,当场就要发作,那模样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了了事。胭脂忙又张嘴咬了一大口开始费劲吃起来,一副懂事听话的乖巧模样。苏幕一口气将发不发,胭脂吃一会儿、歇一会儿,细嚼慢咽生生耗了一早上。连番折腾下来,苏幕已经彻底没了脾气,面上再不起一丝波澜,一副管她去死的平静模样。作者有话要说: 胭脂:“好凶……”苏幕:“吃饭!”胭脂:“┯_┯”ps丹青手:“我来啦来啦啦啦啦~!!高估了自己的爪速,绝望。明天要准备后天的三更,没办法更新了,妈呀,瑟瑟发抖,死命码死命码!三更啊啊啊!噗!v我也母积,就按着编编要求的字数,然后暗戳戳参考了别人,选了个差不多的章节~,突然想唱差不多先生~~~,我是差不多先生,我的差不多是天生……”第124章连着小半月的噩梦已让胭脂接近崩溃边缘,她每日都哭着求苏幕杀了她,可他就是当做没听见。胭脂越发暴躁,时常恶毒刻薄地辱骂他,一门心思激他动手,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苏幕却像是把耳朵闭上了,随便她闹,骂地再狠也当作没听见。胭脂越发穷凶极恶起来,甚至于连动手拔头发,这般下三滥打架手法都用上了。苏幕一不留神还真给她生拔了几根去,忍不住发了几回脾气,一点用也没有,根本治不住,便也不说话了任由她闹。这般折腾下来,两人都没睡过一天安稳觉,苏幕越发阴郁,时常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让胭脂每每都觉得他下一刻就会掐死自己,可等了许久他就是不动手。到了晚间照旧与她同榻而眠,耐着性子看着,吃饭洗漱穿衣梳头苏幕越发得心应手,几乎没让孙婆子插上手。只是这噩梦太过耗人,连苏幕都是满身疲意,而胭脂更好不到那里去,他几乎是看着她消瘦下来,本来抱在怀里软绵绵的,如今都没剩下几两rou了。胭脂终日苦受折磨便越显绝望,整个人如同木偶一般,了无生机。苏幕找了许多大夫,没一个能瞧出毛病,连那赫赫有名的神医方外子都束手无策时,那噩梦竟然消失了。可这真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这么熬竟都没给她熬死。胭脂只觉劫后余生,晚间睡着再醒来,竟一夜没再做梦,她一时喜极而泣,直窝在苏幕身上,欢喜道:“我没做梦了呢。”苏幕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