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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桌前。胡永铭主动让座给他,坐到我的旁边。郁临深长腿一屈,坐在了我对面,他穿着蓝色休闲外套和黑色直筒棉裤,脚上着一双白色运动鞋,面带“礼貌”的微笑:“酒媚,这么巧?”我第一次见他穿这种风格的衣服,他真是个衣架子,这副打扮和大学里二十出头的男生没两样,青春阳光,还有一股子掩藏不住的帅气,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的一幅画。不过我还没有愚蠢到当他的面对他发花痴,在他刚感叹完“好巧”时,我就淡淡一笑,决定告辞离开。“我也没吃晚饭,永铭,这里的面怎么样?”他不看我,转而看着看好戏的胡永铭。胡永铭点头如捣蒜:“牛rou面好吃。”“老板,牛rou面!”他突然吆喝一声,把我吓了一跳。我忍住想给狠狠瞪他的冲动,站起来走人:”你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了。”“我没带钱。”他堂而皇之地撒谎。胡永铭很不好意思地对我笑:“jiejie,我也没带钱,所以你能再借我们一点钱吗?”我看着这对把耍人当游戏的兄弟,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考虑到胡永铭在场,我不想让他误会我和郁临深有牵扯不清的关系,只好从包里翻出三十块钱搁在桌子上,心里想着,这下他们总没什么好说的了吧。然而胡永铭却拉住我的手臂:“jiejie,别走,等我们一起吧,我们好歹也算是客人。”你们算哪门子的客人?我在心里愤愤然道,抬头看了眼对面好整以暇不动声色的“客人”,和他那副等着看我落荒而逃狼狈背影的表情,止住那点怒意,不愿让他得逞,最终还是没有拉下脸面甩手走人。又一碗面上桌后,郁临深一语不发地吃起来,毫不介意在外人面前发出一溜的吸面声,看着与平日不大一样的他,我在感到陌生的同时,心上又泛起一阵温暖,就好像他只是一个在青春岁月里让我心动的男孩子,而不是和我jiejie有过婚姻关系的男人。等他吃完,悠闲地擦着嘴,我走到门口付钱,却被老板告知郁临深之前一进门就付过了。我忍着猛然蹿起的怒意,跟他们一起出门。郁临深在路口拦了辆出租车,把胡永铭塞进去后,自己却不上,给他小姨夫打了电话报了出租车的车牌号跟司机的工号,弯腰对车里的永铭说:“永铭,我今天没开车,你一个人回去,我还有事,到家给我电话。”胡永铭猛力点头,对郁临深眨了眨眼,又跟我道了再见,才兴冲冲地坐车回家去了。看着远去的车身,我半僵硬半抽搐的笑脸再也受不了地垮下来,郁临深一直盯着车子远离的方向,目光悠远。就在我想开口表达我的愤怒时,他突然转过身,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走吧,我送你回去。”☆、5-5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低垂,面无表情,但这种冷淡又与之前嘲讽的感觉不大一样,似乎是因为疲惫。心疼的感觉一点点熄灭我心上的怒火。“你……”我想说点什么但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他已经知道我喜欢他的事情,不管我说什么,最后也只不过是自取其辱。他没有看我,只是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懒懒的,像是敷衍。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根本不知道面对他该做什么,他明明不喜欢我,却又三番五次地和我装熟悉,除了报复我,或者觉得把我当小狗逗弄几下能让他的生活多些趣味,还有什么原因呢?我一秒钟也撑不下去了:“你走吧,这路我很熟,不用送。”说完我就转身走开,再这样下去,我非疯了不可。“酒媚!”他喊住我,走上来拉我的衣袖,扯着嘴角笑:“我记得你现在好像还是孕妇,所以——”“我怀不怀孕跟你有什么关系!郁临深!这样作弄我好玩吗?有意思吗?!”我朝他大声吼着,完全不配合他别扭的玩笑——如果那能叫做玩笑的话。他错愕地睁大了眼,我也瞪着眼盯着他,不过很快他就抿唇敛去表情:“你确定你要在这里和我讨论这个问题?”我朝四周看了看,已经有路人不时瞥向我们,我想他们肯定会以为我是惨遭面前男人抛弃的可怜女人。我捂住脸,低头快速远离是非之地,郁临深一直跟着我,走在我身后,我懒得再去理他,只是加快步子一味往前走,一直走到小区对面的小型喷泉广场,才刹住步子,他也停了下来。“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捂着脸,低头问他,没有一点质问者的气势。“你们女人是不是很擅长,心里想着一个人,却还能跟另一个人在一起?”他莫名其妙地问我,语气竟然有点——哀伤?我放下湿润的双手,用力吸鼻子,幸好天色暗沉,路灯还没亮,他看不请我的脸;“你说的是?”他没回答,只是双手插袋,在台阶上坐下来。原地挣扎几秒后,我也坐下来,自觉和他隔着半米的距离。我知道我应该头也不回地离开,可是他今天反常的情绪却让我移不了步,或许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挣不开又放不下。他还是没说话,只是看着中央水池发呆。我犹犹豫豫:“你,是不是很爱酒舒?”他不解地转头看我一眼,我扯了一个干瘪的笑:“酒舒都告诉我了,她跟你结婚,心里又爱着别人,现在她和你离婚了,你爱她,所以接受不了对吗?”他还是不出声,我强迫自己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感情:“刚好她知道我喜欢你,和你离婚,说不定也为了成全我,所以你才会讨厌我,抓住一切机会让我出糗,是吗?”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我,几秒钟以后,敷衍地勾了勾嘴角:“女人的逻辑真可怕。”我不甘示弱:“难道不是吗?”“如果我爱她,你觉得我会让她有跟我离婚的机会吗?”他大言不惭,“而且谈爱,会不会愚蠢了点?”我无声笑了,看来我是没指望能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了:“那就是说,你只是单纯讨厌我这个人喽?”如果是这样,那我真的可以死心了,其实我早就该死心了......“我不知道,也许我只是好奇。”“好奇什么?”“好奇……一个喜欢上自己jiejie丈夫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女人。”他这样难得地对我坦诚,我除了苦笑,还是苦笑:“是啊,我是个坏女人,无耻地爱上有妇之夫,那个人还是自己jiejie的丈夫,这样的女人,不是品德有问题,就是脑袋出毛病,能有什么好的。”我的自讽似乎引起他的兴趣,因为他忽然一脸惊愕地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