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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尘埃落定了才知道这件事情。这几天她呆在家里,完全跟外界失联,手机被傅慎宁拿走了,笔记本电脑被李玉兰拿到客房就再也没看到身影,甚至连电视都只能看根正苗红的新闻联播和八点档泡沫肥皂剧,每天的作息堪比高中寄宿生。李玉兰和路有言每天趁路安睡着后,才敢偷偷关注关于她的新闻。看到网上的那些消息,半是宽慰,半是生气。宽慰的是,他们的女儿真的很优秀,有人能替她站出来,帮助她;难过的则是他们的女儿永远只会报喜不报忧,还有世界为什么会有那样莫名的敌意,让一个人泯灭自己的善良。等到一切都结束以后,李玉兰和路有言立刻买票回了榴市。他们根本没有口中说的那般清闲,暑假他们手下有些学生留校了,最近他们深夜还在修改他们论文。等送走他们走了以后,路安从衣柜深处摸出了被他们藏得严严实实的笔记本。这么多年了,她妈藏东西的地方几乎没变过,路安瘪着嘴从顶层把笔记本拿下来。插上电开机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终于和现代社会接轨了。打开电脑的时候,她突然有点想傅慎宁了。她的手机给他拿走了,这是不打算还了?这些天傅慎宁不在,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轻松,反倒经常心中隐隐的不安。她刚打开网页,门铃响了,路安“蹭”地起身,“蹬、蹬、蹬”地跑到门口,满脸期待地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后,笑容凝固,她抿了抿唇:“你来了啊。”她将门打开,转身往屋里走,门口的袁晴刚结束完一场战争,看到满脸轻松,毫不知情的路安,突然心生羡慕。“这几天在家干嘛呢?”袁晴四处检查了一下,又看了看垃圾桶,拉开冰箱,发出一声惊叹,“你竟然没吃营养餐?”路安盘腿坐在沙发上,将笔记本放在腿上,眼睛却看着袁晴:“我妈来我这监视了我差不多十天!太恐怖了。”袁晴从冰箱里拿出切好装盒的西瓜,坐到沙发上,拿过叉子,抱着盒子吃起来:“也对,忘了你爸妈过来了?”路安狐疑地看了她眼:“你怎么知道?我手机被傅慎宁拿走了,我都快跟外界失联了。”袁晴将嘴里的西瓜咽下,原本想分给路安一些,想到西瓜糖分高,又默默的把饭盒盖上:“傅慎宁说的啊,他人呢?”路安:“不知道。”袁晴看着她,半吞半吐,表情很是犹豫,不过这些路安都没看到,她正在用电脑搜索一些关于民国时期的资料。袁晴几经纠结,将心底的话埋好,换了个话题:“明天开始有通告了。”路安视线从电脑上挪开:“有些什么?”袁晴掏出手机,下意识地说:“几个杂志照,还有几个活动,问发行程表给你。”路安:“我手机被傅慎宁拿走了,你发我我也看不到。”袁晴埋着头抬起,迟疑道:“那我这个手机先给你用?”路安:“你把你手机借我呗。”“干嘛?”“叫傅慎宁把手机给我送回来。”路安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她只是想要的手机,她这样告诉自己。袁晴把手机递给她,路安摁下11位数字,袁晴念叨着:“这年头还有人能记得电话号的,真是厉害。”路安原本要举着手机送去耳边的动作一愣,傅慎宁的号码,她好像从来没有刻意去记过。电话“嘟嘟”地响了很久,却没有接通。路安略带失落的将电话挂断:“没人接。”袁晴:“可能在休息吧,最近他估计累了。”路安:“你最近见过他?”袁晴回答得很迅速:“没有。”她确实好几天没见过傅慎宁了,沟通基本靠电话,袁晴搞定了网上的那些消息以后,其他事情就交给了傅慎宁。路安把手机还给袁晴,重新抱起电脑,这一次她不由自主的打开了微博。网上关于路安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但后面牵扯出来的一系列事情,热度并没有完全消失。路安点开微博后,看到谭依依的名字以后,很是惊讶,不明白她为什么上了热搜。等她点进去以后,却发现跟自己相关。她面色凝重的滚动鼠标,等浏览完跟自己相关的那些新闻,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七天前了。大致扫了几眼所有相关的消息后,她抬头,开口:“网上那些事,你们怎么谁也没告诉我?”袁晴正在看接下来一周的行程安排有没有冲突的地方,听到这话,蓦地停下滑动手机的动作:“傅慎宁不让说啊,我第一时间是找你的,不过电话是他接的。”路安愣怔然。傅慎宁吗?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他那张淡漠的脸。她垂下视线,眼眸被细密的睫毛压着,里面涌动着一股情绪。“他,不让告诉我吗?”再次开口,她的声音有些哑。袁晴察觉到她声音的变化,多看了她两眼,从她面上没有发现任何不妥,诚实地开口:“嗯。”“我爸妈也是他叫过来的吗?”袁晴:“这我就不知道了。”路安不再开口了,她的心情突然有些沉重。他在保护她。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路安没动,门铃声紧接响起,见路安没反应,袁晴将手机放下,走到玄关把门打开。门开以后,外面站着的是傅慎宁和符世简。袁晴这几天跟符世简也有些联系,对他并不陌生,但对傅慎宁将他带过来,还是觉得很讶异,她显示诧异地看了眼傅慎宁,傅慎宁的表情依旧平静,她瞧不出什么,她从玄关拿出一双干净的鞋,放在地上:“符律师,你穿这双吧,新的。”傅慎宁不需要招呼,主动走进来,换上属于他的鞋,他抬头,看到路安望着他,傅慎宁冲她笑了笑。傅慎宁的笑容温暖而真诚,路安的心脏漏了几拍,她将目光收回来,重新投到电脑屏幕上。傅慎宁到这里后,笑容变得比过去很多,她从来不敢去深想那笑容是什么含义,但是现在好像不得不去面对。面对她一直不敢承认的那份感情。她知道自己装鸵鸟装了很多年,可是他从来没有点破过,所以她也就当做不知道。符世简走进房间,局促地站在门口,连连摆手:“别叫我符律师,怪不好意思的,叫我世简就好了。”袁晴笑了笑,路安见家里来了陌生人,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口,打招呼:“您好,我是路安,您就是他们给我找的律师吧,很谢谢你。”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