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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慎宁突然对未来的生活有了一丝期待。两个人走了会,到了法学楼,楼里静悄悄的,偶尔有几间教室转动着风扇,坐着几个在自习。符世简带着他,径直往五楼的办公室走去。到了五楼后,符世简敲了敲门:“老师,你在吗?”门里传来一声:“请进。”符世简先走进去,脸上满是笑容,语气轻松:“钟老,我之前跟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个朋友,今天跟我一起过来了,你们要不要...”他的话没说完,就卡在了喉咙里,声调骤变:“陈老师...”办公桌前原本伏案写字的人,抬头,扶了扶眼镜:“嗯。”然后继续埋头。符世简在办公室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其他人,愣了愣,办公室前的人,见他们没有,将手里的笔盖好笔帽,搁下:“有事?”符世简浑身一激灵:“没有,没有。”面前的人叫陈余山,算得上是法学系鼎鼎有名的导师,一方面是因为学术好,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脾气古怪。符世简研二的时候,他的老师有段时间出了点事,把他们托付给了陈余山,符世简这个时候会想起那段日子,都觉得心有余悸,实在是太恐怖了。他的作业被批的一文不值,他挑着灯半夜还在改论文的场景好像还历历在目。面对陈余山,他下意识的恐惧。“你不是毕业了吗?回学校有事?”符世简虽然诧异陈余山还能记住他,但嘴里乖巧地回复道:“想给我朋友引荐一下钟老师。”陈余山重新拿起笔,视线回到面前的书上:“他不在!”语气有些不善。符世简站在屋内觉得有些尴尬:“那,老师,我们先走了。”他转身想和傅慎宁离开,却被叫住:“等会。”符世简不解地回头:“老师,还有事吗?”陈余山将手里的笔往桌上一掷:“我的学术是比不上钟宁耿吗?只引荐他。”陈余山这个学术虽然好,但在下棋上实属臭棋篓,偏他又爱下棋,强拉钟宁耿下过几次棋,竟一次也没赢过。他内心不服气,想要再拉他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但这钟宁耿开始躲着他走。连着好几天都没逮着他人,这几天他正生气着,想着要跟钟宁耿再较量一下。没想到有个炮灰自己撞上来。他的话说的有些强硬,符世简愣在原地,陈余山看了眼符世简,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语气太过强硬了。他心底软了些,面上却不显。符世简解释道:“没有的,陈老师,别这么说,”他伸手拉过傅慎宁,“这是我朋友傅慎宁。”他先介绍了傅慎宁,然后着重向傅慎宁介绍了一下陈余山。陈余山打量了几眼傅慎宁,问:“之前哪个学校的。”傅慎宁很耿直:“没读过大学。”符世简手绕到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摆。陈余山:“大学没读过,就想考南清的研究生?你至少先考个个本科,小伙子,不要还没学会走路,就想跑,我们学校不是什么人都能考的。”他这话说的难听,傅慎宁也没动气,回答:“今年已经自考了,准备参加十二月的考试。”陈余山多看了他两眼,倒是个沉的住的,不亢不卑,有点胆识:“你就这么笃定能考上我们学校。”“能。”傅慎宁干脆利落地回答。陈余山突然笑起来:“有点意思,真是年轻起身,不知道天高地厚,”他点评完又说,“如果你考上了,我就当你导师怎样?”傅慎宁之前的狂妄在这一刻收敛起来:“那学生就提前给你行个拜师礼了。”陈余山先是一愣,看到傅慎宁还真的行李,更开心了:“你这套倒是跟个古人似的,等你考上再说吧。”符世简直到走出办公室还觉得刚刚的一切跟做梦一样。他到现在都没明白,傅慎宁怎么就突然入了陈余山的眼。陈余山最开始不是还很看不起傅慎宁的样子吗?难道这导师也看脸?“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惊讶?”符世简忍不住问。傅慎宁目视前方,回复道:“摸准他的性格就好了。”陈余山的性格像极过去那些脾气古怪的军师,这些人虽然脾气看起来各异,但仔细分析,其实都是有共同点的。他们身上有着文人的清高与自负。只需要挑起他们的好奇,又给足他们的尊重,他们会愿意与你来往。这类人,一般都是有真才实学的。符世简:“啊?这样吗?”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说,“我有时候觉得你有些可怕。”傅慎宁:“为何?”“你好像把人心摸的很清楚,可是世上,最难把握的也是人心。”傅慎宁心忽的一惊,他突然莫名有些慌,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什么,他却没抓住。符世简见他面色凝重,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的,我只是觉得其实用真心就好了,没必要什么都去算计。”说完,他觉得自己好像越描越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我不解释了,感觉怎么说都不对。”傅慎宁沉默了片刻后,开口:“我知道了,谢谢。”收到“谢谢”的符世简突然有诧异。几个人走了几步,看到了等在前面的路安和袁晴,路安已经将口罩摘下来了,站在树荫底下和袁晴聊天。她的眼里含着笑,不知道袁晴说了什么,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嘴里嘟囔着。傅慎宁凝视着树下的路安,他心口突然发紧。这世上最难算的就是人心,所以他竭尽全力想要留下她,她却拼了命的想要逃。她在想什么,他好像从来不知道。作者有话要说: 解决了导师的问题,下章告白,至于答不答应,我觉得还是随着心走吧~反正快在一起了。☆、45几个人在学校逛了大半天,袁晴最先离开,她需要再去确定路安的行程有无其他变化。没过多久,符世简接了个电话,也匆匆离开。太阳悬在西边,慢慢地落下,半边天被染成红色。路安侧目问:“要再走走吗?”傅慎宁没有拒绝:“嗯。”两个人向前走了一段,夜晚的温度不像白天,偶有几缕微风拂过,校园里的人相比白天而言,又多了起来。“谢谢你。”路安突然开口,太阳还没完全掉下去,月亮却已经升起,淡淡一抹挂在夜幕低垂间。傅慎宁没有开口,他望着天边那抹红。两个人沉默着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