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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很大,你睡不着,可以蹦迪。”路安面无表情地回复道。傅慎宁不再开口,套房在酒店的最顶层,电梯停在了三十一楼。路安从他手上拿过房卡,看了眼上面的房号,3108,她照着标示往右边走。她走的快,拐了好几个弯,傅慎宁跟在她伸手,看着她气冲冲的步子,想笑。突然她停住了,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追了上去。然后也定住了。楼道很静,却又有细碎的声音,是3107门口发出来的。发出声音的是熟人。她和傅慎宁都认识:周芷念和顾子生。两个人在楼道拉扯着,声音不大,表情却都不太好,周芷念红着眼想要走,被顾子生一把扯住,拉进怀里。周芷念在他怀里挣扎着,然后他们看见顾子生将周芷念推到楼道间的墙上,周芷念的手不停的拍打着顾子生。顾子生捉住周芷念的手,往上摁在墙上,紧接着脸就压了下去。亲吻的声音,周芷念挣扎的声音,响彻在安静得吓人的楼道。路安和顾子生两个人,没能回过神来。被困住的周芷念,大概是咬破了顾子生的嘴角,顾子生松开她,周芷念得到自由,声音压得很低:“顾子生,我恨你。”顾子生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将她制住,扣住她的后脑勺,堵住了她的嘴,空出的一只手,开始解她的扣子。傅慎宁反应过来了,被打扰的滋味,他知道是怎么样的。他拖着路安往回走,路安还有些不愿意,她看出了周芷念的不愿。但她也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这个时候,把那两个人惊住,尴尬的将会是四个人。傅慎宁拉着她回到楼下路安的房里,袁晴前几天回南市了,房里只住了她。路安坐在床上,仰头问:“为什么拉我下来?”傅慎宁打开桌上的矿泉水递给她:“不然,你要继续看下去?”路安噎住,她当然没想看下去,但好像惊动那两个人也不可行,可周芷念明明是不愿意的。她接过傅慎宁手中的水,饮了一口,拿在手上,说:“可是,芷念是不愿的。”傅慎宁拿走她喝过的水,跟着喝了一口,没有一点嫌弃,喝完后,他把盖子旋上,放回桌上:“如果她真的不愿意,至少顾子生会挨一耳光。”路安没办法反驳,关于周芷念和顾子生,她知道的并不多。隐隐约约能猜到,这两个人之间应该隔着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只是她不懂,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是因为血海深仇吗?她坐在床边,双手撑着床板,不解地问:“这两个人有问题不能说清楚吗?”傅慎宁倒腾烧水壶的手一顿,开口:“说不清楚的。”路安不懂,问:“为什么?”“我没猜错的话,这两个人应该是兄妹。”坐在床沿原本轻松的路安忽地站起来:“为什么这么猜?”傅慎宁放下手里的烧水壶,转过身:“周芷念提到过,她可能以为我没听清。”他那天听见了,可他装作没有听见。这样麻烦的事,他向来不愿意多管,但路安明显不是这么想的。“近亲吗?他们是表兄妹?”“大概吧。”傅慎宁打开烧水壶,往里灌了几瓶矿泉水,打算烧开。路安突然懂了周芷念看顾子生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是想要斩断,却没办法克制的爱。“这里的律法为什么规定近亲不能结婚?”傅慎宁问。“因为近亲结婚会产生基因变异,后代死亡率高,而且容易得病。”路安机械地解释。“那就不要孩子。”傅慎宁回答的很果断。“可是,不被世俗允许啊。”路安突然觉得有些难过。“如果因为世俗,就不去爱了,那只能说是顾子生太懦弱了,他们的婚姻不受法律保护,但是并不影响他们在一起,孩子也不能影响。”傅慎宁的想法很偏执,爱一个人,不管会面临什么,只要在一起就可以了。在一起,他就能有勇气,对抗全世界,只要她在他的身边。“偏见太可怕了,人言可畏。”这世间,流言有一千分贝,足以将人杀死。“如果因为人言就放弃,那不是爱。”傅慎宁这样开口。如果把爱情活别人口里,而不是攥在自己掌心,终究会因为别人的嘴,堵住自己幸福的路。两个人都不再开口了,他们彼此尝试去理解对方话里的含义,空气里流淌着寂静,静的力量,比喧闹更可怕。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这对副cp,不会毒死我可爱的小读者。向天祈祷。☆、57傅慎宁飞北京的时候并不是很开心,路安送他去机场,见他脸色差,也只是多看了两眼,没开口哄。她有时候是真心觉得傅慎宁这人就是欠收拾,你越哄他,他越得劲。所以她干脆选择了无视,等到机场的时候,傅慎宁突然开口:“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路安想了会,说:“没有。”傅慎宁含有期待的脸色忽变:“哦。”甩下这个字,抓过行李箱就往前走,路安却突然叫他:“傅慎宁。”傅慎宁定住,过了半晌才转身,他看着路安大步迈过来,伸手抱住他,脸搁在他的怀里,有一瞬间失神。“晚上把门窗关好,有蚊子,早些睡,我后天就过来了,我会想你的。”路安在他怀里,悄悄地说。傅慎宁面若寒霜的脸色像春雪融化,倏地染上笑意,他松开抓在手上的行李箱,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嗯,记住了”送走傅慎宁后,路安几经犹豫,给周芷念发了条讯息:「我出院了,还去吃鸭血粉丝汤吗?」打出这几个字,又觉得不好,把“我出院了”这四个字删掉,发送出去。周芷念回的很快:「去,哪里见。」「我在机场呢,我发定位给你,直接过去吧。」周芷念看到路安的消息后,从床上爬起来,另一头躺着的顾子生动作很快,拽着她的腕子,声音沙哑中带着点干涩:“去哪?”周芷念寸丝不挂,她被拽着,只能跪在床上,低头看着顾子生,眼里满是清冷:“去死。”顾子生从床上翻起来,虎口掐着她的下颚,一双眼赤红:“周芷念,你非得这样吗?”“我非得这样,顾子生,我能放弃我现在的所有,你能吗?”她是笑着说这话,笑着笑着,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她感觉到顾子生的力气松了,一把甩开他钳住自己的手,下床趿上拖鞋,站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