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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侃,周芷念偶尔接几句腔,她面容看上去风轻云淡,但路安总觉得她眉眼中透着涩。饭后,其他人打算去洗漱,路安和周芷念在收拾。王启明等了许久,也没等来跟路安解释的机会,有些话在嘴边涌了一天,到了夜里他终于忍不住,走到在窃窃私语的路安和周芷念旁,小声问路安:“你今天这么累了,要不我帮你收吧。”娱乐圈里蠢人少,周芷念虽然性子冷淡,但也能看出王启明有话要说,她主动说:“我先去把碗拿进去吧。”周芷念进厨房后,路安挠了挠手背,她的手背红了一大片。王启明踌躇着,路安也没有开口,他们选的是个摄影死角,不约而同地摘下收音麦。木屋台阶下的灯,昏昏的,他们隐在角落里,没有言语。“对不起。”王启明原本盯着地板的头,突然抬起,定定地看着路安,突然开口,“上次那件事,萧导不解释,其实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让你挨了那么久的骂,我很愧疚。”路安手上挠过的手,开始泛着火辣辣的疼。她大概能猜到原因,她也不愿意去计较,这俗世,每个人都活得不容易。她还手机的那个晚上就猜到了他和萧导的关系,她选择了缄默,所以她几乎也明白了当时萧导不发声的原因。能等到一个对不起,她其实已经很心满意足了,这个圈子里的人,太多人不重感情,维持面上过得去也就罢了。但是面前的人,真情实感,有血有rou地站在她面前,用内疚的语气对她说对不起。她心底原本有的那一丁点委屈,顿时烟消云散了。“不怪你们的,我能理解。”她开口。王启明动了动嘴唇,路安抢在他开口之前说:“不要说那些矫情的话了,不然以后怎么好意思求你们办事,记住你们欠我一个人情。”路安大度的给了个台阶下,王启明也不再拧巴,笑着说:“萧导的主我没法做,但是我这里,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办到。”两个人聊了这几句后,王启明放下了心理的担子。傅慎宁那天给的U盘,是酒店监控的原件,他不知道傅慎宁是从哪里弄的。但里面的内容,其实远比谭依依的更能威胁他们,可是他就这样放弃了这个机会,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他们自己。傅慎宁这招用的光明磊落,迟到的解释,也是解释,他劝了很久,萧导还是决定澄清。原本他们以为会掀起风暴的事,并没有想象的严重。偶尔那么几声控诉萧广梁的评论,紧接着又被谭依依的丑闻带跑。他们的澄清,就像一颗小石子溅进大海的那抹涟漪,其实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谢谢你们。”他语气诚恳。路安同样抱有真诚:“祝你们幸福。”两个人聊开后,路安回到了厨房。意外看到了本该在瘫坐在坐垫上的丁辉,竟然主动在洗碗。路安扬眉,原本看着丁辉洗碗的周芷念回头,鼓了鼓腮,路安突然想笑。当然,她也没憋着,出声:“丁辉,难得见你这么勤快?”丁辉刷着碗,头也不抬:“当然没有让客人做活的理。”路安斜倚在门框上:“嗯,希望你明天也能这么勤快。”丁辉忙里偷闲,抬头瞥她一眼:“那得看情况。”角落里突然传来“哗啦”的水声,路安探头往那里望了眼:“明天吃鱼?”周芷念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你舍得?”路安不解:“为什么不舍得?鱼rou含蛋白质高,营养。”她在厨房门口站了会,觉得身上粘粘的,打算去冲洗一下。顺便给丁辉制造点环境,毕竟那份崇拜和欢喜不是假的。路安洗漱过头,用毛巾揩拭着头发,直到它不再滴水。今天大家都累得出齐,没有人再有经历举行娱乐活动,她趿着拖鞋回到房间,打算给周芷念铺床。刚把床上用品拿下来,就听到窗户有被击打的声音。路安一开始没留言,连着好几声,她觉着不对劲了,走到窗边旁,打开窗。她住的是二楼,靠着一棵树。楼下暗濛濛的一片,四周沉静,风吹过树叶,带起“沙沙”的微响,二楼的灯从窗户洒出去,她借着昏黄的光,看清了楼下的人。然后她将手里的东西往床上一掷,趿着鞋,匆匆从楼上跑下去。丁辉从厨房出来,看到她散着发,速度很快的从他眼前晃过,伸手想要拽他,却只摸到一把空气,他高喊:“楼上有鬼啊,这么晚了,你还出去干嘛?”“我就回,我东西从楼下掉下去了。”路安跑得快,很快就没了踪影,丁辉嘴里神神叨叨:“什么东西,风风火火的。”跟着出来的周芷念,笑着说:“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小木屋的导演组已经休息,屋外静悄悄的。路安从二楼冲下来,开门的声音显得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而又迫切。路安绕到屋后,一头扎进傅慎宁的怀里,傅慎宁搂住她,被她撞的往后挪了两步。“我又不会跑。”傅慎宁在她头顶轻笑。“不想让你你等太久。”路安脸埋在他的怀里。“怎么这么晚还过来?”路安仰头问道。傅慎宁将怀里的人拉开,被迫拉开他怀抱的路安,疑惑地望着他。他抓起她的手,往前走了两步,走到更亮堂的地方,借着灯光,他看到了她红着的,略带肿的手背。路安想把手往后藏,她动了动,解释道:“有点过敏了。”晚上太忙,她忘记找导演组拿药膏了,加上也没有刚回来那般严重,她也就把这些事抛之脑后了。傅慎宁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支药膏,往她手背上抹着,手背上凉凉的,原本已经不存在的瘙痒,再度重来,在他指腹的按压下有些溃不成军。他将药膏揉搓到吸收后,蹲下来,把她长到脚腕的裤腿挽起,她的小腿上也有不少红斑。路安腿缩了缩,傅慎宁拽住,语气有些严肃:“别动。”路安看到他皱着的眉头,讪笑:“腿上也有吗?”她回来以后没有细看,一直以为只有手上过敏了,腿上的痒感不强,只有灼烧的感觉,她还以为是太热了。傅慎宁一言不发的给她涂着药膏,路安咬着下唇,一动不动。突然二楼传来一声咳嗽声,路安吓的把腿一收,却被傅慎宁又一次死死的固定住,路安略带惊恐地抬头,看到周芷念手肘撑在窗边,笑吟吟地望着他们。周芷念身子前倾,俯视着楼下的两个人,娇笑道:“路安,你东西还没找到啊。”路安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