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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态,暂且不管萧则,淡淡笑道:“春风佛柳也别有一番风味,再说,这园子里的花儿可不少了,jiejie别贪心。”“meimei这是什么话?”温韵痴痴笑着,背地里攥紧了手帕。她要是应了温之玉的话,便显得她是个贪得无厌的人物,温韵不由自主看向萧则。男子异色眼眸如三月春湖,波光潋滟,一举一动似春风迎面般温和淡然,单是站在那儿,就自成一股独特气韵,定是个温柔和善的性子。“唔……大姐。”萧则话还未说完,温韵向来温婉可人的脸便猛地一僵,就连温之玉都忍不住用手帕掩面。“殿下可不必这样称呼我。”她语气有些窘迫,“若不嫌弃,叫我温韵便是。”萧则似乎还未明白,茫然地眨了下漂亮的眸子,温之玉含笑地挽住他的手臂,一只玉手缓缓绕到他腰后,狠狠一掐。萧则吃痛地皱了下眉,但还是连忙摇头道:“不可不可,你是阿玉的jiejie,我身为阿玉的夫君,怎能直呼你姓名呢?”说罢,迅速将温之玉的柔荑攥在自己宽大修长的手掌中,委屈地看了一眼。温韵看两人相携着的手,垂眸道:“我只年长阿玉半岁……”萧则小声诧异道:“年长半岁呀。”温韵:……温之玉:……年龄本是女子大忌,偏偏这个呆子还用这种语气说出来,哪怕温之玉知晓他只是无意识呢喃,也忍不住笑出来。温韵有些挂不住脸,羞恼地看了眼萧则,这人怎这般不通情理,但她还是不愿就让这般人物从手心溜走,便道:“我吩咐下人备了上好的点心茶水,殿下可否赏脸,随我去一旁亭子内稍作休息,meimei你说呢?”萧则闻言,眼前瞬间一亮,在对上温之玉平淡又满含警告的眼神后,缩了缩脖子,乖顺道:“不用了。”温韵脸色不大好,终究是放不下脸,咬牙道:“那我就不打扰殿下赏园了,meimei可要好好款待五皇子。”温之玉含笑点头,“jiejie说笑了,我自是待殿下极好的。”温韵目光极快地扫过萧则,眼中划过一丝势在必得。温之玉一个无脑草包,她可不信短短几日就能盖头换面,五皇子迟早能认清此人,到时他便知谁才是明珠,想到这,温韵重新露出笑容,仪态万千地从两人身旁款步走过。待温韵的身影消失在视线,温之玉才瞥了眼被紧握的手,萧则立即松开,修长的指尖划过掌心,带过一丝颤栗。他看了眼神色淡淡的温之玉,微红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易察觉地懊恼::“阿玉为何这般对我?还不让我去吃点心?”温之玉幽幽地反问:“好看么?”萧则一愣:“什么?”眼中满是迷茫。温之玉又幽幽问道:“刚才看够了么?”“唔……”萧则似是终于想起了什么,有些低落地答道:“好看。”温之玉看着他暗淡的眸子,危险地眯起眼睛。哪知下一刻萧则就振奋起来,一双漂亮招子亮得惊人,“阿玉莫急,待我用不好吃的点心给你换一个回来。”“大姐发髻上的金步摇真好看,好似一个莲花糕,阿玉戴上肯定也好看。”温之玉愕然地看着萧则,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所以,阿玉上次说的,补给我的糕点在哪儿?”温之玉看着眼中满是期待的萧则,面无表情道:“闭嘴,没有。”这个三句不离点心的呆子,她是脑子抽了,才会觉得对方是看美人看迷了眼。到了晌午,温国公还未回来,温夫人差人请两人去前厅用膳。温之玉领着无精打采的萧则,萧则拎着他装点心的袋子,一路无话。“夫人,他们来了。”李嬷嬷凑到季挽心耳边说道。“总算来了,可让我这个做长辈的等了不少时辰。”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巧让刚进门的二人听见。“还请母亲宽恕,玉儿这不是来了么。”温之玉一听,便知道是在怪罪之前未能先行拜见她,让人白跑了一趟。她面上笑容可掬,像是半点不懂季挽心的言下之意,自顾自地拉着萧则坐下了。季挽心的下马威没办法发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中冷哼一声,目光撇到萧则,过于出色的容貌让她微微一惊。待她反应过来后,便庆幸未让韵儿前来。她也是从少女时期过来的,自然懂得这般相貌对女子的吸引。若无相应的权势,那再隽秀的相貌也没有半分用处。这般想罢,季挽心再看萧则,便怀着十足的不喜。“殿下是不喜我这温府的饭菜么?”见萧则一筷子都未动,季挽心冷冷问道,对待一个废物皇子,她自是用不着恭敬有加。“母亲说笑了,他十分喜欢呢。”温之玉慢悠悠回道,夹起一筷子时蔬,放进了萧则的碗里。萧则低着头委屈地看了一眼,乖乖地吃了。季挽心勾着唇:“我见阿玉与殿下倒是十分恩爱,可见玉儿离了那顾将军,也是能好好的,那我便放心了,不枉我做了这次媒。”说罢,便将目光落在了一脸茫然听着她们说话的萧则身上,倒像是个真心为女儿好的母亲一般。温之玉捂着嘴一脸娇羞:“玉儿多谢母亲,那顾将军怎能比得上殿下。”季挽心见她说话滴水不漏,又矫揉造作得令人作呕,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狠色。她正欲进一步挑拨,却听见门外小厮高喊道:“老爷回府了!”季挽心拿筷子的手一顿,脸色蓦地阴沉下来,公爷怎么回来得如此之快,她看着端坐着的萧则,按下心中的不甘。转眼间,还在府外的温国公已经大步跨进门,解下狐裘交给小厮,对着萧则拱手行了一礼。“老臣拜见承王殿下。”恭敬的态度令季挽心微微一愣。温之玉站起身来,淡淡道:“父亲。”另一边萧则也有模有样地学着她站起来,喊道:“岳父大人!”上扬的语调听得温之玉只想仰天叹息:这呆子从哪儿学来的。温国公一顿,精明的眸子紧紧盯着萧则:“殿下多礼了,还请殿下上座。”他目光扫向季挽心,眉目紧蹙,淡淡道:“还不下来。”主座上的季挽心僵着脸,咬牙不情不愿地退了一步。待她重新入了座,温之玉才慢吞吞说道:“母亲是长辈,怎么能让她下坐呢。”温国公平静道:“殿下是承王,你是王妃,谁都比她身份高。”季挽心脸色极差,她自从当上了国公夫人,还未被人拿身份说事,没想到今日在她一向看不起的温之玉这里栽了跟头,还是当着一众身份低微的奴仆面前,怎能让她不心生怨气。温之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