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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削得犹如明镜一般,便是被晚莲姑娘一剑削掉的。”姜冶觉得妙玉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他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妙玉,道:“妙玉姑娘,劳烦你带路,我想见见长公主。”妙玉一看姜冶那模样,便知道姜冶没信,她懒得费口舌解释,直接将妙玉带去了天府。站在天府的高门下,姜冶仰头看着高门上书有‘天府’二字的石碑,道;“长公主这一笔字,真是越来越有神韵了。”“不,那是晚莲姑娘以长剑削出来的。”妙玉现在看姜冶感觉有点不顺眼,也懒得再说话,把人撂在天府门口便跑进去通报了。彼时的李泽天正在听晚莲讲这一方大地上发生的事情,听到北疆有反贼兴兵作乱的时候,她让晚莲将反贼起兵的信息详细说了,然后问八皇子李泽闵,“泽闵,假设由你来带兵,敌三万,你掌兵一万,该如何解?”李泽闵皱眉深思,不断地在纸上写写画画。妙玉凑在李泽天耳边嘀咕了一句,李泽天立马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将李泽闵也扶起来,道:“泽闵,一位故人到了,你同阿姐一起去会会。”坞堡的门被打开,姜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错愕片刻后,他单膝跪地,“卑职参见长公主!”☆、危机在玉京突然遇到这么一位长安城里的故人,李泽天挺惊喜的,她连忙让妙玉帮忙泡茶,用以招待姜冶,她见随姜冶来的那些兵士们个个都饥肠辘辘,还让妙玉去找几个手上没什么活儿的妇人,去将捕猎队猎来的rou给炖成rou汤,用来招待那些兵士。当初从长安城出来的时候,她走的比较急,银票都没带多少,哪里会带茶叶这种精细物事?李泽天现在让妙玉泡的茶是在南疆一座山头上寻到的野生茶树,味道同那些进贡给皇宫的贡茶根本没得比,口感上要略苦略涩,妙玉都不怎么愿意下嘴,李泽天倒是觉得这种茶提神效果挺好,喝了之后,感觉身上的火气都能败去不少,才坚持让妙玉炒了茶,连着喝了许久,竟然觉得这种山茶也别有一番滋味。姜冶出自禁卫署,每月都能领一大笔的俸禄,就算他喝不到朝廷的贡茶,但也绝对不会喝这种便宜东西,他见到拿绿油油的茶汤,第一反应就是这茶有毒,可是见李泽天喝得津津有味,每喝一口还会闭着眼睛享受一番,才鼓足勇气抿了一小口。这种茶与长安城茶馆里的茶根本就不是一种路数的!长安城茶馆里的茶有高低贵贱之分,依照着价格的不同,味道也从醇香变得涩口,茶汤的品相也会从清亮变得浑浊,但归根结底,味道都是那么个味道,然而李泽天让妙玉冲泡好的这种茶喝了之后,就如同饮了一块冰一样,冰冰凉凉的感觉在唇齿之间炸开,咽下去之后,感觉从嗓子眼凉到了肚子里。如果不是在李泽天面前,姜冶能直接把这一口茶汤吐掉。姜冶感觉自己的脸已经要比这茶汤还绿了,他在心里发誓,此生再也不碰这茶汤,结果就听到李泽天问他,“这茶的味道怎么样?”不好!十足的难喝!这是姜冶的真心话,但对上李泽天那眼神,他哪有胆子说实话?只能干巴巴地笑着,“这茶的味道挺别致的,饮完一口下去,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李泽天如觅知音,招呼姜冶道:“还是姜禁卫识货,这种山茶的提神功效要远超过贡茶,泽闵日日温习功课时,我就给他冲泡上这种茶,头脑都要比之前清醒许多!姜禁卫既然喜欢这味道,那就多喝点,赶紧趁热喝完这盅茶,我让妙玉再给你冲泡。等你回长安的时候,我再给你包上一斤!”姜冶被李泽天的豪气给吓得连连咳嗽,“一斤?不了不了,就不麻烦长公主了。”李泽天惋惜道:“这茶叶乃是山茶,甚是难得,寻遍那周边几座山的山茶树,全部炒干之后,一共只有三斤有余。此地百废待兴,不及长安富庶,还请姜禁卫不要嫌弃一斤的分量太少,实话说,不少了。”姜冶知道李泽天会错了他的意思,有心解释一两句,但又担心李泽天继续同他在这茶叶上绕弯子,便用袖子擦了擦嘴,把话题切入到正题中。“长公主,卑职此番前来,是带着陛下的口谕来的。陛下欲召长公主回京,辅佐太子,护佑我盛唐江山基业。陛下说,若是长公主答应,可以封长公主为本朝第一女侯。”李泽天脸上的热情寡淡了许多,她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问姜冶,“我要第一女侯做什么用?不稀罕。”姜冶立马跪下,“恳请长公主三思!如今北疆有反贼兴兵作乱,朝堂之上吵成一团,陛下迟迟拿不定主意,盼望长公主回京分担。”李泽天站了起来,冷笑连连。“姜冶,你可知,当朝长公主已经暴毙于撷芳殿,诏书中写得明明白白,天下人都知道了!”“不需要我的时候,他可以眼睁睁地看我撞死在金銮殿上而无动于衷,如今需要我了,让我回去?凭什么?当我是什么?”“辅佐太子,护佑盛唐基业,我一个暴毙而亡的公主,有什么资格护佑盛唐基业?百官骂我牝鸡司晨时,辱我碧血丹心时,他在哪儿?若无他的默允,何人敢如此侮辱当朝长公主?”“他不是看中太子么?不是看中皇子么?现如今怎么不倚仗太子,不倚仗皇子了?”“盛唐基业是兴是衰,与我何干?”“我若是他,便是贼子攻破长安城,都不会低这个头!食用朝廷俸禄的武官何在?将士何在?我不信,盛唐百万将士,连那北疆五万不到的草莽都评定不了!若盛唐百万将士真的平定不了那五万草莽,不如早早亡国,将这大好的河山交到明君手中,也好免得山河破碎,百姓遭罪!”“长公主慎言!”姜冶叩首在地。李泽天笑出声,“慎言?南疆之地本就不归盛唐,如今我自建天府,过着与世无争、衣食无忧的日子,何须慎言?我想说便说,想骂便骂,何人能管得了我?我随是一介女流,亦知选贤任人应当唯才唯德,他元宗帝一句顾忌祖制,便将我数年心血尽数糟践,你让我慎言?滑天下之大稽!”“妙玉,喊兵士来,将人逐出去,此后不允再进去玉京。那只脚踏足玉京,便将那只脚打断了!”姜冶:“……”别说是拿走一斤山茶叶了,姜冶连茶杯里的那半杯茶汤都没有喝完,就被人架着丢出了天府,还被人如同撵鸡赶鸭一样狼狈地撵着走。姜冶大喊,“长公主,若是你觉得陛下所提这要求不满意,还可以再提,何须撕破脸?若是真惹恼了陛下,只消派五千人来,便可以踏平你这山寨!”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