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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不吭,黎清出了门,见百无聊赖的云及坐在一棵矮树上望着远山。“小白,吃饭。”一顿饭吃的默默然,洗了碗之后,黎清背上背篓,和周氏告别。云及已经开始出现烦躁状况了,他是个孩子,认死理。就在黎清要踏出门下梯子的那一瞬间,周氏在她背后喊道:“清儿!”黎清微笑着回头。“你别怪你大哥。”黎清愣在原地,周氏说这话怎么怪怪的?片刻之后,黎清道:“我从未怪过。”她说完,拉着云及头也不回的走下梯子。她的确从未怪过黎家人,至于原主……她并不知道。不过周氏这变化,让黎清很不安,他们不会还没死心吧?黎清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若是如此,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看着黎清的背影都成了一个黑点儿之后,周氏转身回到屋子里。周氏不知道“黎清”最快乐的年岁是姜汤臣给她的。而她最痛苦的年岁,早就已经消散在了她的那一世。她已经追随姜汤臣去了,这世间的事都与她无关了。现在是她——黎清的世界。黎家想要再利用自己达成任何目的,那都是不可能的。地里种植的棉花长势很好,已经开始拔高了。如刘二娘所说,确实有些没出苗子。后面黎清补了些进去,如果还不生长,她也不管了,反正都是实验。刘二娘说过,这东西太阳越大长得越好,黎清怕它被桑枝挡住了光,每个桑树巷道只种了一排,好在土地够宽。黎清现在每日的工作除了家务就是侍弄棉花了。她基本做到了每日一观,叶子上出现的虫子都被她挑出去了。这年头可没有农药,只能自己捉虫,或者配药汁……所以农民很辛苦的。太阳对她还算友好,怎么晒都没黑。夏天到了,取过经的黎清,开始给每一棵棉花苗子进行少量水的灌溉,或者是鼻子上蒙着布巾给其施肥,全是天然肥料啊,那气味熏的她恨不得跳到观月河里去。看见地里长了一棵草都要除去,保证其营养吸收。就差没把它当孩子疼了。每天回家都能看到姜氏和云及两个幽怨的眼神。嘤嘤婴。千等万等,终于等到棉枝开花了。白色的花像是变色龙似得,上午一个颜色,下午一个颜色。刚开始是白色的,后来逐渐变黄,还有的变红变紫。关键是这花真特喵好看,黎清都想伸出罪恶的手了,但一想到这可是一朵棉啊,只好猥琐的收回手。六月末棉花逐渐凋谢,长出它的果实。第66章手撕棉花黎清的小本本记载了自己种植棉花的心得。等收获了这白白的团子,就能够完成手中的书了。她有做过市面调查,并没有出现关于棉花种植的书,所以她这本应该是开先河之作。首先她详细的描写了农户的种植经验,然后才是她自己的实践经验。种植期间的所出现的问题等,都做了详细的记载。九月,地里的棉花已经是成熟的棉花了。趁着天气好,黎清拉着姜氏将地里的棉花都收了回来。棉花杆是很好的燃烧材料,也一并拖了回来,来来回回很多次,这可把两人累的够呛。姜氏看着这几大筐子棉花傻笑,多可爱的棉球,有了它夜里也能温暖些了。和姜氏想的不同,黎清想的是棉花里面特喵的有种子啊,那个种子要抠出来……不会手撕吧。应该有个东西叫做轧棉机,但是不是现在出现的,而是在棉花推广种植的元朝。宋朝都没了,还等什么元朝?黎清想要不咱抢了黄道婆的功劳?她既然都写了棉花种植攻略了,再尝试弄出点派生物也无妨。一旦出现,届时布料界必定要掀起一场变革,还不如早些将一条龙都包揽了,赚点钱玩玩。有时候职业病不一定是坏事儿。她自己是不会做木工的,更不会打铁。她是看过的,轧棉机也能够说个大概。至于弹棉花的弓,那就更简单了,那东西她见过。黎清觉得有必要找个帮手,然后忽悠一番,造出惊天地泣鬼神的作品。翌日云及去了学堂,姜氏在整理棉花杆儿,为了让它更好烧,要把它砍成一节一节的。有些棉花的托还没死,得再晒晒。黎清从灶洞里掏出一块碳出来,寻了块儿木板,开始她的创作。轧棉机,双轴反向滚动加勾齿,单用木头还不行,还得有硬的,铁棍上面上勾齿,这得定制才行。不知到城里的铁匠铺给不给做呢。弹棉弓用竹子做的话不太经用,还是用木头削出来一把为好,只是那弓弦非得牛筋不可。牛,想吃都有些困难了,何况买它的筋。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想法是好的,但是付诸实践却困难重重。黎清画好了图,洗了手,抱着木板去了柳二爷家。他是木匠,传说木匠的祖宗是鲁班,但愿柳二爷能够看得懂图,并造出来。……“你说这两个东西叫啥?”柳二爷以为自己幻听了,刚刚黎清说这东西可以用来取出棉花中间包裹的籽。一朵棉花中至少有七八颗棉籽,多的有十几颗。寻常人家收了棉花,棉籽都是自己撕出来的。这黎娘子就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还有这个长得像个弓的,这东西对棉花有啥子用?“轧棉机和弹棉弓。”“行,大体我都知道了,这东西做起来也比较简单,只是需要除了木头以外的东西,你半个月之后再来拿吧。”柳二爷向来是不说没有把握的话的,他这身手艺都是几十年的老手艺了。出过的学徒少说也有几十个,怎么会连这点儿小东西都做不出来呢?黎清付了定金。必须要赚钱了,再不赚钱,家里就要喝西北风了。姜氏已经等不及要手撕棉花了。黎清沿着小路走到家,发现自家娘亲正在撕掉包裹棉花的托儿,也就是之前的花萼。她也加入到姜氏的行列。“你今天神神秘秘的在作甚?”黎清看着姜氏手撕棉花的速度简直快到她咋舌,连她说话的时候,手速也不曾减慢。“娘,您悠着点儿,这东西扎手得很。”黎清对姜氏道。“你以为我像你啊!年纪轻轻,细皮嫩rou的,老娘这双手啊老茧都有这么厚了。”姜氏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