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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睡着。钟弥怕他睡得不好,捧着他的脑袋枕在腿上,算是感谢他特意过来接自己。于是他睡得十分安稳,一路睡回了沪市。“温徒,醒醒。”钟弥想让他下车,刚叫醒他,忽然想起他家佣人的话,说他——一向是在哪里睡着在哪里过夜,尽量不要去惊醒。从熟睡中被叫醒,对他这种睡眠困难的人来说,应该是件很残忍的事?钟弥看到他坐起来,靠在椅背上回神,感到很过意不去。“噢……”钟弥想起自己要跟他说什么来着,“跟你商量一件事,可不可以让你的司机送我回一趟家,我想把从老家带来的东西放回家,然后去拿点我的换洗衣物过来。”温徒刚睡醒,对她的话没太过脑子:“去吧,我不下车了,一块去。”“诶?”认真的吗?她家离这半山别墅还挺远的。来不及多想,司机已经往她家的方向开。温徒慢慢清醒了一些,白天小憩过后的状态,跟醉酒的感觉很像,有点晕。他很久没在白天睡过觉,这是种久违的感觉。“你是不是要开学了?”他问。他倒是很清楚,钟弥道:“嗯,跟公司请了一天假,明天去学校报道一下,大四基本没几节课,我还是可以照常上班,后期做做毕设就好。”“学校离半山是不是很远?”“这倒是……”钟弥笑笑,那能有什么办法,本来还是她提出“回来后我去找你”的,“明天我早点起就好。”温徒大概还没醒,摇了摇头:“还是别去半山了,我明天再来接你。”“咦?”钟弥忽然有些不习惯他这么好说话。下车前她扭头看看温徒,他仰面靠着,目光有些失焦。她陡然对他产生了一些怜悯,这个人白天睡了觉,晚上怕是更不容易睡着,又要失眠。“我还是去吧。我上楼拿个东西,去去就来,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她起了恻隐之心。“不等。”“……”钟弥好像被同样的拒绝对付过两次,愣了一秒。愣完她想明白过来,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那么,上去坐坐吗?”当司机开着车绝尘而去,温徒替她提起东西时,她没给自己犹豫的时间,带着他上了楼。上次来时下着雨,他们撑着一把伞,挨得很近,现在的钟弥想起来,那算是一个契机吗?就因为那场雨,他们之间好像嗖的一下,突飞猛进了。这次家里好像乱糟糟的,没料到会带他来,钟弥临走前收拾箱子,把家里翻了一遍,还没整理。一进门,钟弥到处收了收,茶几上还摊着一堆杂志,温徒随手拿一本看看。“你吃不吃炒饭?”钟弥烧了水以后,开始着手解决晚饭问题,她只会做这个。不挑食是温徒的优点:“吃。”一小锅米饭蒸上,钟弥倒了水,给他端过来,看到他手里的杂志,好像翻到了奇怪的一页。诶,或者说这杂志本来就很奇怪,钟弥托人从日本代购的,风格有些……露骨,她纯粹是觉得摄影水平不错,拿来参考参考,里面的日文都看不懂。“别看了。”钟弥把杂志从他手里收走,跟其他的“正常杂志”一起,扔到收纳箱里去。气氛很奇怪,钟弥躲回厨房去打鸡蛋,打完从花盆里拔了点小葱,切成葱花,剩下的时间里就躲在厨房里等米饭煮熟,她从门缝里偷偷看了温徒一眼,他没杂志看,便看起了沙发后挂着的照片。看吧看吧,钟弥退回厨房,像供着这口电饭锅似的,盯着它从“煮饭”跳到“保温”。温徒对她的炒饭很给面子,吃了两碗,钟弥还以为他会嫌弃这种食物油腻的,毕竟他们这些有钱人,吃东西都讲究健康清淡,钟弥连盐都没怎么敢放。吃完温徒就连她的碗筷也一起收进了厨房,很自然地洗了锅碗,钟弥一时难以接受撩起袖子干活的温徒,这真是活久见。她坐在沙发上等他从厨房出来,就像刚才他在等她一样。温徒倒没她那么磨叽,收拾完就出来,在她身边坐下,侧头看看她的手机屏幕:“在看什么?”钟弥的手机页面是2048,她一心烦就会拿出手机玩这个,解压,不过她玩得烂,老是死。温徒把她玩得稀烂的一局要过去,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分钟后,2048就被他拼出来,买一送一,一拼拼俩,合到一起,变成4096。“好厉害!”钟弥发自内心地鼓掌。而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去,他不过是不想让她这种时候还惦记着手机游戏而已。他捏着她的下巴一提,让她靠近自己,在唇上结实地吻了一下。洗手液的香味,钟弥敏感地闻出来。“钟弥。”“有。”钟弥身体前倾着,有些僵硬。他又一次吻过来,与以往的不同,是耐心而细腻的吻,不带有掠夺,但这一次就是掠夺,温柔只是侵略前的麻痹。因为,他的唇轻轻地在她耳廓上盘旋:“给过你几次机会,这次不会了。”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订阅,截止9月29日(周五)24点之前,本章的留言都有红包,么么哒接档新坑求收藏~18、第18章...不会了。人的耐心都有限度,饥饿感到了临界值,温徒的想法是先吃了再说。钟弥在他的亲吻中分崩瓦解,他脱她的衣服几乎没费什么力气,沙发太小,进行到一半展不开手脚,他把她扛起来走进卧室,钟弥光裸的背贴在干净的床单上,睁开湿漉漉的眼,看他坐在身边,扯开了领带。他蒙住她的眼睛,这个世界只剩下光影的轮廓。还有潮湿。以及柔软的舌头与坚硬的牙齿。他带着她去了一回,才伏上来,与她接吻,唾液交换了唾液。她尝到自己的味道,隐忍了不可言说的痛楚,在他的引导下,向身体的愉悦臣服。温徒用了浴室,他回来时,钟弥趴在床上陷入了半昏迷,他的手勾勒着她腰肢的弧度,轻轻爱抚。钟弥朦胧中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他用了她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那香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有种很亲昵的感觉,她忍不住翻了个身,抓住他的一只手,抱在胸口硌着,沉沉睡了。睡到半夜醒过来,钟弥蹑手蹑脚溜进浴室,眼睛适应了黑暗,她没敢开灯,害怕看到镜子里满面红潮的自己。钟弥以为自己的初次会是在新婚之夜。而现在却给了一个娶不了她、只认识一个月的男人,这种举动让她变得不像是她,难道她骨子里就轻浮不自知。钟弥到现在都对他模模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