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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宋洛见状猛地拔出佩剑,全力一挡。“铛”的一声,佩剑被劈出了一道深深的伤痕,韩璋顺势手上一转,刀刃顺着宋洛的剑刃划过,斩向了他的脖颈。宋洛见势不妙,身体在马上一斜,猛地一蹬马身,借力向后一跳,避开了韩璋鬼魅一般的刀刃,佩剑也被甩落在地。就在此刻,韩璋发现,自己已被昭焰士兵围至水楔不通,大量昭焰增援继续入城,趁着宋洛死命抵抗韩璋的时候,已经将城内义苍军堵在了各处,正努力将他们逐个击破。“这景象,为何如此似曾相识……”眼看着震寅城被彻底包围,士兵被尽数斩杀,韩璋心中不免一寒:“老子当真要被乱刀杀死在这里?”他不敢继续想下去,遂故作镇定下了马,不知羞耻地喊道:“昭焰帝国果真毫无人才!为了杀韩某,不惜引万军围城,实乃胜之不武!哈哈哈哈!”萧玲听罢嘴角轻轻上扬,她并不屑对韩璋旧事重提,霸气凛然的她直接对韩璋提出了单挑要求:“既然你不服,本姑娘便与你一对一,如何?本姑娘一言九鼎,若你碰得到我任何一根寒毛,那本姑娘便饶你一命。很划算吧?”随后她收起佩剑,从地上拾起一柄已经略有卷刃的普通铁剑,命令周围所有士兵不许妄动。韩璋见状得意笑道:“小娘们你倒是嚣张得很嘛?你当真没听过老子百战百胜的威名?你爹那样的战神都死在老子手里了,老子难道还在乎你这等程度的包围不成?!单挑是吧?好,老子便给你机会!”他重新持刀上马,面对着站在地上的萧玲,jian笑道:“蠢娘们,刚才你可没说不能骑马吧?”他大笑一声,拍马冲向萧玲,一刀斩向萧玲的头颅,似乎想要直接削掉她的脑袋,其狠毒可见一斑。“呲”的一声血溅,萧玲纵身闪电般躲过了韩璋的冲锋,一剑砍断了战马的两条前肢。战马嘶吼着倒地不起,韩璋也从马上摔了下来,手中的分聻锯也掉落在地上。站在不远处的萧玲,对着韩璋一抬手,示意“再来”。韩璋站起身,心中很是不甘,遂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分聻锯,迅速做了一个近乎完美的虚晃一刀,最终迅速劈向萧玲的腿。此乃韩璋最为得意的一招,一刀斩将屡试不爽。面对如幽灵般快速“飘”至近前的分聻锯,萧玲妙步一拂躲开了攻击,移到韩璋近前,张开手掌握住他持刀的手,轻轻一捏,韩璋便疼得大叫出来,分聻锯再次掉落在地上。萧玲松开了手,将手中的铁剑扔回地上嘲讽道:“看你甚是可怜,本姑娘再让你一步~”眼看强攻与绝技杀她不成,韩璋暴怒之际奔至城墙边,取下了插在墙上的飞鸾枪,迅雷般冲向萧玲。他使出了全身力气,抬枪以力承千钧之势猛地向萧玲一刺,却被萧玲抓住了枪杆,死死地挣脱不得。萧玲哼笑一声,夺过枪杆,一脚便将韩璋踹倒在地。她轻轻将飞鸾枪插在地上,走了过去,抬脚踩在韩璋的脸上,把剑伸向他的颈部,用剑刃碰了碰他的下巴,蔑视不语。看着萧玲手中的剑在日照之下闪着白光,韩璋不禁胆寒,在萧玲脚下喊道:“不,等等……我有话要说!”萧玲闻言挪开了脚,看着韩璋起身。韩璋跪着向萧玲告饶道:“萧玲姑奶奶,我是义苍皇帝的亲信,官至骠骑大将军,只要你留我命在,我知道怎么带你顺利攻入顺泰城!”萧玲笑着抬手托起韩璋的下巴问道:“你觉得你还有何价值吗?说来让本姑娘听听,若是你说得好,本姑娘可以考虑饶了你。”韩璋闻言惊喜地答道:“姑奶奶,我可以替您冲锋陷阵,在义苍帝国我战无不胜,待助您攻破顺泰城,我甚至可以脱下甲胄在您麾下做官奴!”萧玲听罢咯咯一笑道:“好像可以考虑。”突然之间,剑过寒光闪,萧玲猛一挥手,便在韩璋想要惨叫之前斩下了他的项上人头。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头颅,萧玲闭目不言,脑中全是亡父萧越雄的过往,她猛地将韩璋的头颅再次掷于地上,踏住不停碾踩,直至其面目全非血rou模糊才肯罢休。被屠尽了的震寅城内一片死寂,跟随萧玲的士兵们默不作声,似乎在随着萧玲一起默默地缅怀着离去的战神之魂。震寅城仿佛变成了一座巨大的慰烈台,充斥着无数沉默的挽言。☆、反戈一击战火持续燃烧,把整个江东摧残至惨不忍睹,在昭焰大军全线过江之际,江东已有九个郡遭遇沦陷。坐在龙椅之上的徐轼面色阴沉眼眶稍显凹陷,殿内大臣见此无不垂首叹息。“皇上。”站于一旁的霍凌忍不住轻声提醒了一句:“皇上,您不能再熬了,已经近十日没有安心入眠,这样下去,您早晚会病倒。我们的主力依旧丝毫未损,您不必如此担心。”“无碍……”徐轼手握衔渊,看着下面叹息不止的群臣,不禁心烦意乱,大骂道:“朕没死,别提前给朕哭丧!都住嘴!”群臣听罢立刻鸦雀无声。徐轼揉了揉额头,突然瘫坐在龙椅上,惊得霍凌立即上前查看。徐轼摆摆手道:“朕无碍,现在昭焰群畜生在不停蚕食朕的土地,朕如何安心入眠,朕现在要等霍羽的消息,以及韩璋的捷报,朕相信韩璋马上就能给朕……”“皇上!”此时只见从殿外飞奔进来一名小将,扑倒在地,大声喊道:“皇上,霍羽将军……”徐轼听到“霍羽”二字马上起身问道:“霍羽他如何了?查到他的消息了吗?”小将跪倒在地哭泣不已:“皇上,据前线斥候消息……霍羽……将军……早在数月前……讨伐乌婪失败,自刎而死……而韩璋将军……被萧越雄之女萧玲斩首……首级受辱……”徐轼听罢怒火攻心,险些滚下龙椅,他紧攥着衔渊,勉强坚持让自己没有瘫倒在地。霍凌见状迅速扶住徐轼,将他扶回了原位。然而,小将似乎并不识趣,抽泣着没有停止报告:“另外,据逆阳关来报……那个身在乌婪的女人不仅仍活着,更带着一批身着轩伦国甲胄的女兵,不断由江北侵攻,直接攻入了敦炀城。其周身金光环绕,我军无法近身,崩庭弩甚至攻城巨弩……未近其身便已燃尽……此女每次拂手亦或抬足,都可破千军,视若神人……守军将士惶恐不敢阻,大批溃逃,闻风丧胆……”“够了!”霍凌大喝一声,阻止了小将的滔滔不绝,他小心翼翼地望着徐轼,只见徐轼双目紧闭,泪流不止。许久,他愤然站起,衔渊出鞘,回身几剑将龙椅劈成数段,凌厉的剑锋甚至将地面切出一道深深的剑痕。“周……周朔!!!”徐轼的仰天咆哮,令群臣惊恐不已,体如筛糠。他将衔渊猛刺在地上,咬牙切齿道:“周朔……朕要斩你!朕定要亲自斩你,以慰韩璋之灵!还有那些畏战之辈,朕定当亲自将其逐个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