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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滟那年在丽人院的mama手里犯了点小错,修心靠得不就是遵从本心,那她弄残想拿毒香水害她的芳姐儿有什么不对? 一报还一报、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手下留情?现在虚伪的说她心狠手辣,果真是恶人先告状。 好似和其他人不一样,谢潋滟学任何东西都很快,所以学坏也一样。 被发配到院子闭门思过的她已经三天没好好吃过饭、犯错的人怎么能和其他人一样一日三餐呢? 她本身的餐食就是正常人的二分之一,现在一日两餐减成了一日一餐,见到华雄的那天,她不是在房顶上看星星看月亮,而是饿的两眼发绿的在追一只隔壁家栅栏跳过来的兔子。 她知道那个一身好力气却长的一身腱子rou的少年。 他是附近渔村里的青年,时常来给小院儿送鱼,鲥鱼新鲜rou质又嫩,给饿花了眼的谢潋滟好一阵安慰。 真正再见时是丽人院来的mama过来瞧她;瞧瞧她这姿色有没有被饿坏了,见到确实轻减了不少的绝色小佳人,mama叹了口气,吩咐了管家几句,来送鱼的少年从一周一次变成了两天一次来。 那天谢潋滟在画画儿,院子里长了丛牡丹;娇艳欲滴,她很是喜欢,让小丫头们铺了画纸在院儿里,半截带着小银镯子的凝脂素手掂起了笔,画到一半儿,牡丹丛里掉出来个抱着鱼篓儿的俊秀少年。 华雄来送鱼,敲了半天门老头儿都迟迟没来,他站在门口踟蹰了半天还是顺着打开的后门儿自己走了进去,后门儿正对着花房,郁郁葱葱的花枝摆着,他路上没看清,抱着鱼篓儿就摔进了花丛里,摔到了仙女儿的面前。 谢潋滟一张精致的面孔露出了笑意,再美也才十四五岁大的年纪,她噗嗤笑出了声,看呆了懵懂的渔家少年。 就这样,卖鱼的穷小子和养病的富家千金,日日相见,就像是话本儿写的那样,日复一日的嬉笑打闹,古灵精怪又博学多才的俏佳人和爱脸红厨艺高超还捧场的俊小子,总会有一个瞬间,四目相对,然后都红着脸转过头去,那是春心萌动的季节。 很快,年底丽人院的采选开始,谢潋滟带着自己磨练的出神入化的画技,带着一副牡丹图,和卖鱼小子华雄依依不舍的告了别。 临走前,谢潋滟把自己牡丹图里最好的一副送了给他,让他以后可以去丽人院找她。 渔家少年华雄没出过这渔村小镇,他哪里知道丽人院是个什么样儿地方。 他亦步亦趋的跟在马车后面,直到看不见那车的影子,少年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要去那香江,去找自己心爱的姑娘。 两年后,攒够了路费的华雄踏上了去往那大城市的路,他拿着牡丹图来丽人院,找到了当时送谢潋滟到小镇的mama。 虽然已经发现这丽人院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在这脂粉香里,他的潋滟在哪儿呢? mama挥着绸扇,冲他微微一笑。 “咱这丽人院里啊,可容不下痴心人儿,潋滟现在忙着修心养性,她可是我们这儿的这个。”mama笑着伸出了大拇指。 “你要是想找她也容易,她回来以后就不归我管了,灯姨是她的亲mama,喏。”她伸出手,递给他一张纸。 “这是灯姨给你这小子的礼物。也是潋滟要给你的,上面有地址,你知道怎么走吧?”还没等华雄反应过来,mama已经扭着水蛇腰离开了。 少年心中不安,他和一起来闯世界的兄弟打了招呼,便去找了那家的地址。 为了糊口,刚来香江的少年只能再码头找一些体力活儿,这样任劳任怨的憨厚少年,自然引来一群老油条的不满。 你年轻,你不偷懒,你会干活儿,那让其他人怎么办呢?不守规矩,看他不顺眼的人自然也是想找个办法治一治他。 华雄黑了很多,他换上了最干净的一身衣裳,敲响了那门。 门从里面被打开,灯姨一身黑色旗袍,眼色锐利的看着他。 “我们潋滟是要做香江最富贵的女人的。你以为丽人院是什么地方?你配得上她吗?” “就算她是个窑姐儿,那也是价值千金的窑姐儿,你这种人,就算是背一辈子沙包,也买不了她身上戴的一条项链儿。” “潋滟听话,我是她mama,她自然是听我的。我叫她卖给谁,她就得卖给谁。” “这是给你的钱,拿着钱就别再来了,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现在不过是各自归位罢了。”… 灯姨的话打在他的脸上,疼的他想着那张俏丽狡黠的脸蛋儿,胸膛里的那颗心仿佛都破了个大洞,呼呼的往里灌风。 被摁在水里的时候他还是僵硬的,水没过头顶的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潋滟的脸,那是心上人的脸。 他发狠捅死了带头折磨他的恶霸刘三,刘三给他留下了一道从眉头到额间的狰狞的刀疤。 他摸着那幅牡丹图,找人按着她的样子画了上去,手上沾的血越来越多,他经常恍惚的想,这样就能和她成为一个世界的人了吗? 三年后,谢潋滟成为香江又一代的传奇绝色,她成为丽人院的花魁,名满香江。 同年,华雄也成了黑白两道上说一不二的义门话事人,他一掷千金买下了潋滟的初夜。 死之苦(完结) < 八苦(短文、微h)(alice她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死之苦(完结) 终往复 潋滟第一次见面就认出了他。 在她犹豫要不要相认的时候,华雄已经凶狠的占有了她。 他并不知道三年前的事情,眼前人让她陌生而害怕。 可他是她动过心的唯一一个男人啊。 潋滟弯着腰,身体折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她跪在铜盆旁边呕吐着,眼里泛出了泪花。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她怀孕了,可她却觉得这个孩子来的那么不凑巧。 “人家结婚你凑热闹,怎么着,你也想喝杯喜酒啊?”面色苍白的潋滟对着肚子打趣道。 府里正忙忙碌碌的准备着三天后的婚礼,巧儿不知所踪,被孕吐折磨的精疲力尽的潋滟想找人叫个郎中给她瞧瞧身子。 却不小心发现了个华苑新媳妇儿的阴私。 华苑待嫁的江伊人和华雄兄弟的干儿子刀小大在假山里偷情。 捏着帕子捂着嘴巴的潋滟小心翼翼的打假山旁边往里边瞧,她倒是好兴致,听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声,潋滟一双媚眼儿翻了一翻,随即又在心里幸灾乐祸起来。 还没进门儿就戴了绿帽子,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她才不会烂好心去提醒华雄,他又不疼她。 婚期如约而至,当天华苑高朋满座,几近整个香江有头有脸的大佬都来贺喜。 潋滟不想出门自讨没趣,可郎中来的不是时候,巧儿这几日都神出鬼没,心里打定主意回来骂骂她的潋滟小心翼翼的挪到后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