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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巴掌?传出去不找死吗?沈芷衣好奇问道:“赔罪酒?”姜雪宁苦笑道:“往日不懂事在坊市间胡混时,与临淄王殿下有些误会。”沈芷衣还想追问是什么误会。但这时姜雪宁的目光已经投向了前方,落到了那宫门口跪着的太监郑保身上,神情几番变幻,仿佛忍不住般流露出几分恻然来。沈芷衣便自然地顺着她目光望去,见不过是个跪在宫门前的小太监,也没在意,倒是奇怪她为何这般反应,于是道:“宫中有人受罚是寻常,想必是犯了什么错罚跪罢了。”姜雪宁低低道:“来时便见他跪在这里……”她声音本就细弱,又是故意作出愁苦惶然姿态,便是原本只有三分假假的同情与害怕,也演出了真真切切十分感同身受的恐惧。毕竟先前慈宁宫中的一幕才刚发生不久。萧太后一见她们便让她们跪着,也不叫起,给了她们一个大大的下马威,胆子不大的的确会被吓住。沈芷衣都还没忘记呢。此刻一见姜雪宁神情,又见那小太监跪在旁边,自然而然地便猜她是看见这小太监受罚想起了方才慈宁宫中的经历,勾起了对这一座深宫的恐惧,觉着自己与这小太监一般,深陷于动辄得咎的危险之中……她心里忍不住埋怨母后太过严厉,又忍不住埋怨皇嫂早不罚人晚不罚人偏偏挑在这时候,若吓着宁宁可怎么办?当下便抬了眉,天之娇女的威仪回到身上。沈芷衣直接对那侍立在坤宁宫前的一名女官道:“这太监犯了什么错?”女官忙躬身行礼,便要回答:“他名叫郑保,今日伺候时心神不定也不知——”“不想听!”话虽是沈芷衣问的,可打断的也是她,一副不大耐烦的姿态,一摆手便直接下了令。“人都已经罚了也跪了这么久,差不多得了。饶了他吧。回头皇嫂问起便说是本公主的意思。”乐阳长公主在宫中本来就受宠,圣上为着她翰林院的先生都请来给她上学,还筛选了伴读,女官在皇后身边伺候,对此自然一清二楚,听她发话哪儿敢有半分反驳?当即便道:“是。”然后吩咐左右:“快,把人扶起来,别在这里碍着殿下的眼,吓着人。”两旁的小太监立刻上前把人给扶了起来。郑保在这宫道上跪了已经有些时候,双膝早已酸麻,刚起身时差点重新跪下去,一张原本清秀的脸上更是指痕交错,唯有那一双眼眸点漆似的透着亮。他抬首便看了姜雪宁一眼。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映入他眼底的似乎并不是与方才听见的声音一般忸怩畏缩的脸,而是一双在柔弱下藏着冷静的眼,此刻也正静静地望着他。分明花一般娇艳的外表,却使他觉得里面长满荆棘。姜雪宁眼睫一颤,轻轻垂下了眸光,重新抬起时已向着沈芷衣一笑:“殿下真好。”沈芷衣一张脸再次通红。她咳嗽了一声,偏做出一副镇定自若模样,轻哼道:“那可不!”第51章第051章义童冢气氛有一种奇异的微妙。众人也不知是不是感觉出什么来,目光在沈芷衣与姜雪宁之间逡巡,可能是觉得乐阳长公主对姜雪宁也太好了些。那名叫郑保的太监已谢恩退下。姜雪宁心里面一桩大事卸下,虽然还不知道后续如何,可原本紧绷着的身体总算是放松下去几分。若用上一世尤芳吟的话来讲,她这叫什么呢?想起来,该叫“戏精”吧。旁的不行,演戏装可怜的本事她是一流。可想想其实也没那么差。她固然是利用了沈芷衣,才达成了目的,可另一种意义上讲,也算是为沈芷衣结下了一桩善缘吧?算不得作恶,算不得作恶。姜雪宁心里告诫了自己几句,便道一声:“我们走吧。”沈芷衣自无二话。她回鸣凤宫虽然不与这帮伴读一个方向,可竟是拉着姜雪宁的手,一路陪她走回了仰止斋,还进去厅中坐着与她们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离开。萧姝在整个过程中都显得有些沉默。沈芷衣走时,她看了好几眼,似乎有话想说。但看了看厅中坐着的其他人,又没有说出口。直到见沈芷衣起身离开,她才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姜雪宁转头看见,便猜她是有话要单独对沈芷衣说,或许与今日、与慈宁宫和萧太后有些关系。但谁也不好追上去听。萧姝刚一离开,厅内便奇异地安静了下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过去好一会儿,方妙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吐出一路回来便提着的那口气来,悠悠叹道:“刚进宫来就撞见这种事,可差点没把我给吓死。”其余众人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都道:“也不知那玉如意有什么不对……”姜雪宁自然知道玉如意有什么猫腻,此刻只闭口不言。毕竟她当时站在下面,不该知道。姚蓉蓉则是一脸害怕,只是她与旁人不同,在害怕之余还有几分掩不住的好奇,犹豫再三,竟是压低了声音,怯生生地开口道:“方才皇后娘娘捡起那块碎玉时,正好在我旁边,我、我有瞥见两字。只是,只是,‘义童’是什么意思呀?”“义童?!”正不住皱着眉头掐着手指给自己算吉凶的方妙,听见这两字手都抖了一下,竟不由自主地惊呼了一声,近乎用一种惊恐的眼神望着姚蓉蓉,连声音都有些扭曲了。“你竟然看见了这两字?”姚蓉蓉彻底被方妙这反应吓住了:“看、看见了……”年纪最小也不谙世事的周宝樱最是一头雾水:“这两个字怎么了?”*初冬的午后,天上的日头为阴霾的云层遮蔽,白塔寺的碑林边缘已是落叶满地,枯瘦的树枝在冷风里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