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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向,即使眼前依然一片黑暗。“你怎么不说话呀?”“人们在欣赏某样东西的时候不适合说话,会破坏氛围。”“欣赏?”边忱双手捧脸,“那你在欣赏什么?”“你啊。”“……”每当他有意或无意加了尾音时,她就觉得胸口中箭,抓心挠肺,很可怕的诱惑。嗷!还有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边忱使劲睁眼睛,想以此让眼前的领带下滑,这样就可以偷看了。但是不凑效。“你,欣赏我什么呀?”“不想告诉你。”“……哦!!!”她还能说什么?只能转移话题,“游戏呢?不开始吗?”“现在开始,”他似乎把椅子拉近了一点,“手放好。”“放好了。”左手小臂叠在右手小臂上,边忱坐姿端正乖巧等候。他大概是拿开了餐盖,食物的香味顿时飘进她鼻腔,还有水果的清香。3(双)张看她不自觉地吸了吸鼻子,挺好笑,“饿?”“不是,这是吃货发现食物的自然反应。”“好像有点厉害。”“是吧。”她露出牙齿笑,丝毫没察觉自己把自己说成‘吃货’了。捏着调羹,他从小碗里舀了勺热汤,举在半空中冷却了一下,然后跟她说:“张嘴。”边忱张开嘴,调羹一触到唇的时候还有点烫,她听见他问:“喜欢喝汤吗?”“唔……”她刚想回答,被他灌了一口汤,nongnong腻腻的口感。等她全部咽下去了,才有空回答他之前那个问题。“在家时我mama喜欢熬汤,但我一个人在外面时就懒得喝了,”边忱吞了吞口水,问,“这是不是罗宋汤?”张轻“嗯”一声,“俄式罗宋汤。”“你以前是不是在哪说过,很怀念广州的罗宋汤来着?”他轻声哼笑,“但不是这种,我喝的罗宋汤少了洋葱。”“我觉得我会做!”她仰起脸,唇角还沾了点汤渍,“不放洋葱的那种,我还可以给你多放两个番茄!”她话音刚落,嘴还没合上,张就给她塞了一块猕猴桃,“叽叽喳喳,你是小话痨吗?”“妈耶,我知道、这是啥,”嘴里的东西没吃完,她就急着说答案,“是猕猴桃来着!”张懒得夸赞她,只是继续把其他食物送到她口中。“别吵”、“嘴张开”、“猜猜这是什么?”;“好吃吗?”、“谨慎点,别猜错了”;“还要再尝一口吗?”、“味蕾挺敏感”;…………菜肴,水果,点心,甚至小吃,毫无顺序,他把桌上餐盘里的各种食物都给她喂了一遍,直到她摸着小肚皮说好撑。张从座位上起身,去了趟洗手间,细细洗了遍手,先前沾到的食物汁渍都被洗净了。回到餐桌旁时,正好听见椅子上的人在问:“我是不是猜出十五种啦?”“嗯,还差一种。”他把自己原先坐过的那张餐椅推进去,绕到她身后。“再吃一种真的就是极限了,不然我一定会因为暴饮暴食而那啥……”“想什么?”张敲了一下她头顶,“我有数。”“哦,”她寻到了他的声源,把头往后转,“你站我后面干嘛?”他弯下腰,右手越过她的肩膀,摸到她套装上衣外套的衣扣,说:“帮你脱外套。”“你怎么知道我想脱衣服呀?好撑……外套都变紧了,”她举起双臂,任他帮她解开衣扣,“如果这个游戏每天玩一次,我会很快变成一只猪吧?”单手帮她解开三粒衣扣,张笑了一下,“想得真美。”要是每天玩,那他就得每天抽出时间喂她。亏大了。“往前一点,”他脱下她身上的短外套,随手放在一张椅子的椅背,“现在胃好受些了吗?”“好点啦。”她上半身只着一件女式白色衬衣,双眼处绑着领带,坐在餐椅上,等着他给她喂最后一种食物。之前都在忙着学,张见她没怎么吃东西,而这个游戏,应该是一举两得的游戏。他垂下眼眸,看了眼她乖巧端坐的模样,“给你三次机会,如果三次都没答出来,你就输了。”“或许一次就够啦。”“这么自信?”张顺手往后拉了一下她的椅子,远离了餐桌,看着她突然被吓到惊慌失措,尔后才解释,“以防万一。”以防她在反抗挣扎的同时磕到桌角,碰伤手肘膝盖之类的。可是她什么都没察觉到,只是催促他:“你快点呀,我‘失明’太久啦,等一下睁开眼睛会很痛的。”“我忘了一件事…”张俯身靠近她侧边,“我没问过你,你喜欢我怎么称呼你?”“哈?”边忱可没想过这件事,因为就这些方面而言,她的张毫无疑问是强势的一方,不问她的意见才是正常的,问了反而不正常。她战战兢兢地顺着他的话说道:“就,你习惯怎么叫就怎么叫呀,我都,都可以的。”“你父母怎么喊你?”张循循善诱。“我爸妈啊,就叫我的名字,边忱。”“同学呢?”“还是名字。”张再凑近了一点,脸颊挨着她的耳朵,轻声问:“是不是没人喊过你‘宝宝’?”“啊?!”边忱的下巴都差点掉下去了,微张着唇,反应不过来。他直起身,用手背抵着唇忍住笑,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只有一双桃花眼盈溢处汹涌的笑意。见她伸手想解开束缚着双眼的领带,张及时扣住她手腕,语气轻描淡写:“做什么?”“我,我强烈怀疑有人把张饮修调包了,你是冒牌的吧……”“好好说话。”他的语调一点波澜都没有,仿佛之前抵着唇忍笑的不是他一样。“不是……可是,”边忱皱紧了眉,难以置信,“那个宝……你说啥?你该不会是想这样叫我吧?”“不行?”熟悉的反问调调,威胁而霸道。“不是不行,”她低下头,清了清嗓子,“我只是怕,怕我的鼻血不够……”他笑出声,“血不够没关系,容嬷嬷会给你补回去。”“……”什么‘最毒妇人心’,都是假的!明明是‘最毒张饮修’。“还有,你别想得太好,我不会每天这样叫你的。我很吝啬。”“……哦!!!”边忱简直想翻白眼……反正他看不见,就悄悄翻一下,“那个——”“别说话。”他把她的话扼杀在开端,并且他的呼吸一下子变得近在耳旁。边忱乖乖合上话匣子。“三次,记住了,”他再强调了一次规则,尔后在她耳边轻声命令,“现在,张嘴。”像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