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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只剩一朵朵怒放的木棉,透过那些红色的巨型花瓣,还能看到这是个晴朗的月夜,星辰璀璨,正适合…… 但是但是,不要这样啃我的唇,会痛的。 我还是有理智的,立刻用力推开那带来疼痛的根源--如水蛭般吮咬我双唇的物体,血滴滴答答顺着嘴角流下的同时,我愣在原地,看清了刚才咬我的人,正是那冷死个人的卓音梵,只是那时的他春色满面,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如那时的我有如今的阅历,自然知道少年想要什么,可那时的我,竟然就傻傻地站在那里,老半天,才反应了一句:“卓音梵,你刚才吻我了吗?” 只见对面的少年勾唇一笑,又欺过来,将我半抱起,放到他的鞋面上,然后,开始唇齿相缠。 少年的吻感觉是那样的青涩笨拙,却又带着浓重的侵略性,那时无知的我,一定是吓坏了,竟然毫不配合地一口咬了下去,然后,少年抬起了头,唇边也有血滴泛出,但是表情却显得轻松愉悦,他说:“沈嘉洛,现在满意了吧!” 我基本上是在这种春情无边的状态下醒来的,醒时发现周围的人又都盯着自己,于是只能落荒而逃… 一股脑躲进了洗手间,用冷水狠狠扑了几次脸,抬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果然也春色无边,而且尤为严重的是,镜子里女人的双眼,竟是我所不认识的,那样的神采熠熠,仿佛突然被点亮的灯,一闪一闪,预示着一些如今的我所从没经历过的事情,是真真实实地,发生过了。 第十一章再见< 繁花似落(如果是云)|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第十一章再见 好了,开始过招了… ** 我自然不敢再做停留,看来图书馆简直是个让我反省当初自己有多么不检点的地方,自尊心受创的同时,我决定化郁闷为食欲,繁城中学东门口的小吃一条街上,我漫无目的地逛着,左手一袋葱油饼,右手一杯奶茶. 但是我竟然一口也吃不下去,只感觉心跳仍是那么快,唇齿间,仍然残留着少年好闻的麝香味,我的行为举止,失魂落魄如同失恋的大嫂,惹来许多学生好奇的观望,但是我却不能自拔地回味,哦,不!反省着梦里自己所做的一切,最终,我还是坚决地下了个定义:“初恋是最难忘的。” “孩子啊,听奶奶的一句话,没啥过不了的坎,千万别想不开啊!” 我被这样一句话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左手捏碎了葱油饼,右手压爆了奶茶,正摆出奥特曼般勇往无畏的姿态,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站在我的面前,面带忧虑地望着我,再一看,前方正好是一个烧烤摊,老板娘正抽搐着嘴角看着我,而摊前坐着的客人,在接到我眼光的同时,纷纷缩回头,窃窃私语,诸如:“疯了吧?”之类。 于是我又落荒而逃了,不过此时距离我承受巨大的睡梦打击也有了一段时间,已近傍晚,渐渐清明过来的我,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到了一家挂着黑色牌匾,上书:“老字号林记水煮鱼”的地方. 我瞅着那块牌匾,还有牌匾下小小的档口,不知为何,一股子熟悉亲切的感受涌来,这就不受控制地往那里走去,但也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刹车声… 然后我听到,有人缓缓唤我:“沈嘉洛。”用的正是,那让我过耳不忘的声音。 * 他就那样靠车站着,姿态撩人,寻常人那么斜靠着,别人会评判诸如--你耍什么帅之类。可换成这人,只能引来围观赞叹。 我也就那么站着,在水煮鱼店和他之间犹豫着,终究觉得他这种人出现在此处十分奇怪,却没想店铺里此时走出个中年大婶,径直走到他面前,十分熟络地问:“今天怎么没给个电话就来啦?”大婶看他没反应,顺着他的眼神这才瞅到了对面的我,谁想,竟露出十分惊诧的表情,如同见鬼。 “诺,诺,诺,诺……”不知是不是过于惊诧,发音都不准,大婶一连“诺”了好几声,就是没念出我的名字。 我款款大方道:“沈嘉洛。” “对,对,对!!嘉洛,嘉洛!瞧我这记性!快啊,当家的,赶紧的,麻辣水煮鱼,青瓜腐竹不放豆芽,三斤!!嘉洛回来了!!”大婶一边大叫,一边从我身边迅速掠过,带起落叶片片。 我弹弹衣服上的碎叶,强作镇静,貌似潇洒地对男人说:“走吧,我请客!”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往我这走了几步,而我,本能地后退几步,他这才停了下来,转身敲了敲司机的车窗,冷声吩咐:“电话跟林婶说改天。”然后,转头又对我说:“我请客,去吗?” 我眯起眼睛在他沉寂无波的脸上打了几个转,实在看不出他的意图,但也不觉得有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答:“好的,你说个时间地点吧。” “现在,坐我的车。”还是那种语气,心思真是滴水不漏。 “这……”我犹豫了片刻,道:“现在我倒是有时间,可惜开了车来,不然你在这里等我,我跟着你的车吧。” 他无一丝表情变化地反驳:“怎么?嫌弃我的车吗?” 我赶紧摇手,客气道:“不敢不敢。”同时用余光打量他的这辆宾利,腹诽:“你这样说让劳苦大众情何以堪?” “那好,上车。”这话说完,我的胳膊就被他一拽,车门一开,我眼前再一黑,人已经被塞进去了。 我摸着被拽痛的胳膊,正要发话,发现车子已经启动,此刻,我开始惊慌,因为,车的内饰正是我最恐惧的那种,正与当初辗过我的车子相同-- 白色的皮椅,红木的围边,黑色的植绒包围,在昏暗的黄灯下本来低调奢华的内饰,在我看来却是当年车祸闭眼前,脑海中所残留的最后片段--我倒在血泊里,眼瞧着那翻了几滚的车,又漂着向我迅速移动过来,我清楚记得破损不堪的车内装饰,残着乘客流出的一片血红,而不远处,还有被碾过的其他路人的身体…… 我开始出冷汗,右手不断在侧门边游移,想要找到升降玻璃的控制按钮,而此时对面坐着的他敲了敲隔板,对前面的司机吩咐:“降下车窗,沈小姐晕车。” “卓少,这辆是经过改装的那辆,除了司机位,其余车窗都做了加固处理,是开不了的,您忘了吗?”司机为难地回答。 “哦!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他的声音此刻竟然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