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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睁开了双眸,并且眼前的视象也慢慢清晰了起来。“你醒了。”多尔衮高兴地说道。容瑶看向床榻前的多尔衮,开口想要问他话,刚要开口,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嗓子亦是十分疼痛。多尔衮一直握着她的左手,容瑶于是伸右手往自己的下腹摸去,平坦如多月以前。孩子没了,想到这,容瑶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流,怎么都止不住。她与孩子相依了五个月,却终究失去了。“额涅,你别哭。”东娥凑上前,帮容瑶擦眼泪。容瑶侧过头,看着女儿,尽力扯出一丝笑。“容瑶,孩子我们还会再有的。”多尔衮安慰道。失去他们的第二个孩子,他也悲痛伤心,但是容瑶的安危,是最令他恐惧害怕的。在他心里,什么都没有她平安无事重要。多尔衮几乎推辞了所有事务,每日在倚云馆陪她。“王爷,玉善抓到了。”达哈苏跑进西次间同多尔衮汇报。容瑶后来也知晓了,淡竹叶也就是“碎骨子”,是有清热除烦的功用,但是有孕的人不能服用。碎骨子里面含有的十分容易引起胎动,以及使胎盘收缩肌紊乱,进而导致流产的成分。怀有身孕的人服用之后,相当于打胎药。容瑶怎么也想不明白,玉善为何要如此迫害肚子里的孩子。自己平日里待她不薄,她的心怎么竟如此歹毒。“招了?”多尔衮淡淡问道。达哈苏回答道:“用了极刑后,全都招了。玉善说是肃亲王福晋来王府走动时,两个人认识的。肃亲王福晋将碎骨子及其用法给了她,承诺事成后给她一百两黄金并送她离开京城。”“肃亲王福晋?”容瑶疑惑道。自己与肃亲王福晋没什么仇恨吧。“伊尔木的亲meimei。”多尔衮说道。大福晋的亲meimei?那这样便解释得通了。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摄政王说的,孩子会再有,是真的。就算结局不有,番外也会有。最初是有打算把此卷写悲的,但是现在实在是不忍心,所以会在不影响重大历史事件下写成he的。☆、真相终水落石出伊尔木与豪格的侧福晋额鲁里是亲姐妹。伊尔木有意同meimei额鲁里讲述抱怨,是故意想借额鲁里之手,使自己饮下碎骨子冲泡的茶水以致流产吗?还是伊尔木无意,但是额鲁里替自己jiejie嫁给多尔衮却多年无孕的处境抱不平?逻辑都讲得通,容瑶还是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大福晋和豪格福晋带来了吗?”多尔衮的声音凛若寒霜。达哈苏回答:“大福晋已在门外等候着,肃亲王府那边不放人。”“不放人?”多尔衮剑眉凝蹙。“是的,正蓝旗的人围在肃王府外,不放任何人进去。”达哈苏说道。多尔衮冷斥道:“谁若是再拦,直接杀了。”“是。那大福晋……”达哈苏答道。“让她进来。”容瑶在现代法治社会,生活了二十多年。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遵纪守法,不能故意伤人,更别提杀人了。起初,刚来清朝时,是有些接受不了将一个人的生杀大权掌握在一个少数群体群体的手中。然而,后来经历过皇太极执意不顾伦理道德,要将自己强行纳入后宫。她开始接受并努力适应这个封建王朝的生存规则。在这个时代,绝大多数人的贫富生死就是掌握在少部分的手中。“身在罗马城中,应该像罗马人一样生活。”这是她在现代学到的话,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入乡随俗。但是纵使是在清朝,她告诉自己要坚持最基本的道德和法律原则,那便是绝不轻易害人。不过,有时自己无心去招惹与伤害他人,可难免别人不会恶意设计来威胁陷害自己。就比如,前有盛京御马场豪格领皇太极之意故意射杀多尔衮,后有豪格大福晋巧设使自己小产,失去孩子,她自己也差点命丧黄泉。容瑶面色淡然地听着多尔衮达哈苏主仆二人说话。她也不是圣母白莲花,既然旁人有心杀她与她的骨rou,那么她也不会轻易忍下这口气。伊尔木哆哆嗦嗦地走进了屋,扑通一下子跪在前檐炕前,泪如雨下地哭求着说:“王爷,额鲁里……做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她那日来府上,丝毫没有同我说……”“那是谁为额鲁里与玉善搭的线?”多尔衮直中要害。伊尔木慌乱地答道:“……我…这…这我不知晓。”多尔衮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伊尔木,不想再去同她纠绕着说话,说道:“你贴身的奴才拉拢的人,你会不清楚?”伊尔木趴跪在红底黄花大羊毛地毯上,哭声不断辩解道:“王爷,……我起誓,王爷……我真的不清楚。不信你可以去问云英阁的奴才们。”多尔衮轻嗤道:“你养的那个奴才更根,确实是忠心耿耿。受了极刑也死咬着绝不开口将你招供出。”伊尔木眼神躲闪,不敢再抬头看着多尔衮。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着说:“真的与我无关,真的……王爷,与我无关……”“王爷,更甘带来了。”海都进来通传。伊尔木听到海都的话,惊恐地向更甘望去。更甘扑倒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说道:“王爷,求您饶了奴才与奴才的家人吧。”容瑶看向身侧的多尔衮,他正捏着自己右手的无名指把玩着。右手无名指在现代是女孩子已婚戴婚戒的手指,多尔衮之前单送过她一枚金玉嵌翡翠指戒,她想着这一点,便将他送的戒指戴在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从那以后,两个人待在一起时,多尔衮就喜欢这般不停捏着她的右手无名指上指节。“那你就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多尔衮同地上跪着的更甘说道。“是。”更甘立即应道,“约是李福晋小产的……四五天前,奴才去膳房取晚膳回来时,听到更根与大福晋在低声说,‘已同玉善说上话’。别的奴才……就没有再听见了。”“之后你可还听到什么了?”容瑶从原本靠着的靠背引枕上起身坐直,记得自己就是在这里发觉自己小产流血了。想到这里,容瑶觉得小产那日下腹的疼痛感又朝她袭来。更甘偷瞄一眼身侧的伊尔木,声音颤抖地说道:“很久不曾来咱们府上走动的肃亲王福晋,最近半个月……来了云英阁两次。头一次,肃亲王福晋主动同大福晋说了李福晋有喜的事情,大福晋与肃亲王福晋低声说了两句话,声音太小,奴才没有听清楚。奴才奉完茶便走出了明间,就没有再听到别的什么话了。过了几日,肃亲王福晋又来了云英阁,说是东西已经带来了,就离开了云英阁……往花园的假山处的方向走去了。奴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