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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拉钩钩。”虽然陆瑾淮已经三岁了,但是陆悦容仍旧不放心他一个人睡,所以晚间的时候母子二人还是住在一处。两人已经熄灯躺下之后,陆瑾淮蠕动着钻进娘亲怀里,小声问道:“娘亲说话算数吧?”陆悦容抱住他,亲了亲他的额头,“娘亲什么时候骗过你。”“那我们就说好了……”陆瑾淮放了心,很快就睡了过去。看着自己的孩子乖巧的缩在自己怀中沉睡,陆悦容却没有什么睡意。她一直知道陆瑾淮对武学的兴趣,就像住在他们隔壁的那户人家,是一位以杂耍为生的大哥。每天清晨都会在院子里练练斧钺钩叉刀枪剑戟,虽然都是些花把势,陆悦容却好几次发现陆瑾淮趴在墙头上看着那位大哥耍兵器。有几次那位大哥看到了墙头上的陆瑾淮,还打趣说要收他为徒,教他耍杂耍卖艺为生,都被陆悦容笑着以“小孩子好奇心重”回绝了。然而今天,她开始认真思考起来,不应该因为自己与邱戎的事情就剥夺了陆瑾淮对习武行军的权利。如果他真的想向这个方向发展,那么她作为母亲,也是时候帮他物色一名优秀的武学老师了。从母子俩定下约定的那一天开始,陆瑾淮每天都盼望自己立即就到了五岁,只是时间显然不会一蹴而就。不过,随着陆瑾淮上私塾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在文学方面的学习倒是体现出了天赋。虽然年纪尚小,但是每天的课业都能以很快的速度背了下来。在写字方面,也能很快地就学会了很多文字,并且写得非常工整。纪峘甚至打趣说,照此培养下去,说不定能成为将来的状元郎。然后下一刻陆悦容便说出了陆瑾淮的梦想。他只好沮丧地说道:“好吧,武状元也是状元。”时间飞逝,一眨眼的时间,陆瑾淮就五岁了。这一年的瀚漳,开了年之后没多久便不太太平。瀚漳东面临海,辖境内河流密布。往年里纵是有小小的水匪作祟,也会是在四五六月的春夏之际,作乱的范围也会十分小。断不会像今年,刚一开年两个月,瀚漳内多处水域开始闹起了匪患。为了治理这些毫无征兆突然窜出的水匪,纪峘忙得是焦头烂额。根本无暇来到陆悦容的医馆了。这一天,陆悦容的医馆里来了一位奇怪的病人。那是一位装扮华丽的公子,看着面相,约莫二十七八的样子。进入医馆时,身后跟着两名侍从。刚一进入医馆,那公子的侍从便吆喝道:“哎,你是这间医馆的大夫吗?”彼时陆悦容正背对着他们整理着药柜中的药材,听见身后传来有人要问诊的声音。便一边回头一边回答道:“我正是这家医馆的大夫,请问您是过来看病的吗?”那侍从十分轻蔑地说道:“你一个女子看什么病?赶紧叫你家……”那人话未说完,便被主人抬手示意打断了,“给我闭嘴。”“是,主人。”像这样的病患,陆悦容这几年也见过许多,她好脾气地笑道:“我这医馆已经开了五年,在瀚漳也算小有口碑,客人如果信得过,大可一试。”那衣着华丽的公子走到问诊位子上坐下,说道:“我是病人,我相信姑娘。”陆悦容走到对面,“既然先生信我,那我便为先生诊脉。”“请。”“先生是去了河流沼泽一带的地方?”“是。听姑娘刚刚所说,已经住在瀚漳五年了?”“嗯。先生去了水域地带待了多久?”“十天?十五天?不太记得了。姑娘孤身一人来到外乡,家里人不会很担心吗?”“没有家人。先生离开水域也算安全,最近瀚漳水匪为患严重,希望先生尽量不要再去那些地方。”“好,我非常听话的。姑娘是打算一直住在瀚漳吗?这里有牵挂了吗?”陆悦容食指中指搭上那人脉搏,无奈地问道:“这位先生,到底是我在帮您看病,还是您在帮我看病?”对方露出有些懊恼的表情,“惹佳人不悦了……”陆悦容诊脉片刻,收回自己的手,“好了,稍等我会开一副药方,按照药方抓药吃药,五天会痊愈。”在她收手的时候,她察觉到对方的手指状似无意地勾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她猛地抬头看向那人,只见他对方目不转睛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此时陆悦容再没有察觉到不对的地方,那她也太过迟顿了。她感觉到被冒犯的恼意,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举动,还因为对方让她感到不舒服的眼神。就像是自己被毒蛇盯住了。陆悦容走到桌案后,将药方写好后便递给了那衣着华丽的公子。好在对方不再有其他过分的动作言语,接了药方之后便离开了。那公子带着自己的两名侍从走到医馆的斜对面,默默看着陆悦容医馆的位置。其中一名侍从问道:“殿下,刚才那名女大夫是谁?您认识她吗?”为首的主人将药方轻轻拂过自己的鼻下,轻嗅着上面微微的药草味。“那是一颗,被蒙尘的明珠啊。”作者有话说: 搞事的二皇子开始上线搞事☆、意外裴瑀自顾自地说着话:“世人总是鄙夷别人鱼目混珠,可是他们自己就分不清何为鱼目、何为明珠。你看就连她们的所谓父亲都看不清自己的女儿,把一个蠢货塞给本皇子,却把温婉佳人送给一个不知趣的木头。”裴瑀的手下知道自家主子又开始说些奇怪的话,安静地待在一旁听着。“他们夫妻分别五年,也是时候上演一出重逢的戏码了。也不知道邱戎发现自己寻找了许久妻子,居然就在自己好朋友辖境之内,他会作何感想……”瀚漳境内的水匪作乱愈演愈烈,纪峘以及手下衙差已经逐渐压制不住了。偷得空闲时,他来到陆悦容的小医馆大吐了一番苦水,自己已经上报了朝廷,不日应该就会派遣一名擅长领军打仗的将领率军前来瀚漳镇压匪患。纪峘自及第之后,便一直在瀚漳做地方父母官,将近八年的时间,他对这篇土地已经情深义厚了。不想自己在任的第八年,竟然在政绩上出了如此大的纰漏。不仅没能镇压匪患,甚至还需要求助中央。他都不知道今年入京述职时,自己是否有那个面皮向上面汇报了。见着纪峘心急火燎的模样,陆悦容也不能帮上什么忙,只能给他煮了点安神汤,好让他不要这样一直陷入焦虑的情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