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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她,说当年的事情谢冰无辜,等主座大人出关之后,怕不是要把脸打肿?”声音隐隐约约,却又足够飘到谢冰的耳朵里。谩骂诋毁不绝如缕,还有说谢冰水性杨花,几乎将她批判成了一团烂泥。谢冰叹了一口气,搁下手中的毛笔,掏了掏耳朵。她慢吟吟道:“圣庙书院中不可喧哗,再指桑骂槐,禁言一个时辰。”这下,顿时炸了!有人站起身来:“你说指桑骂槐,那以为是骂你的?谢冰,别以为圣子在背后撑腰就能肆意妄为,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审判将至!到时候,连圣子都护不了你!”“圣子的一世英名,被你败坏至此,看上去平平无奇,没想到,竟然是个狐狸精!”谢冰顿时笑了,她就是飘了怎么了?九霄的名声关她什么事?他跌落神坛,她只会拍手叫好。她一向籍籍无名,没想到还有当狐狸精的这一天。谢冰“啪”的一下,一枚沉甸甸的令牌拍在桌上。——圣子令!“诸位不会认不出来这令牌,更不会不知道我在第一天便领了职责,负责圣庙事宜吧?”众人:……妈的,圣子好不容易出世,出来个昏君!谢冰身形瘦削,青裙浅淡,勾勒出挺直的腰脊,细细的腰身,似是一折即断,又似是傲然挺立。纤细的手指微抬,随手一挥,桌面上的小黄书自然而然悬浮着,泛着淡淡的微光,书页翻飞。“谢冰,你要做什么??”谢冰用行动告诉他们,她要做什么。清澈干净的声音在吟诵:——“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小黄书疯狂翻动,谢冰无差别的技能攻击显露出优势,一片一片灵气氤氲的光蔓延,被扔到的修士俱都无法开口说话!有人勃然大怒,谢冰慢悠悠道:“圣庙书院之内,禁止动手,动手皆罚。”“那你动手!”谢冰笑起来,笑得有些恶作剧:“圣子不罚我。”众人:“……”日,还有没有人管了?当昏君的女人这么shuangma?管不了谢冰,有人怒视太虚派席位:“谢冰这等猖狂,你们太虚派竟然任由她作为?”坐在席首的殷倦之对这场闹剧视而不见,他的指尖摩挲着酒盏边缘,懒懒抬头:“这位道友,你大概是瞎的,谢冰根本没坐在我太虚派的席位。她不认为是我太虚派中人,我又有何立场约束已然成婚的师妹?”他话语带刺,似笑非笑。眸光,落在素淡青裙之上,与谢冰对视。谢冰的小脸很是苍白,眼底黑眼圈浓郁,她平静的移开目光,不去看殷倦之。殷倦之不以为意。这次,他淡淡倚靠在案几上,手掌握拳撑在下巴上,竟然是打算看好戏。谢冰心底抽疼,殷倦之明里是不闻不问,刚才的话语里却在刺她,说她已然与九霄成婚。她面上不动声色,抬眼看向殿内诸人。小黄书发招无数,已然封了邻近的那些嘴,那些人又想要杀谢冰,又顾忌着圣庙书院的规则,一时间俱都怒目而视,看上去狰狞无比。谢冰不闪不避的看向那些人,大殿内,她的声音恍若寒刀,掷地有声:“你们不说话,正好,由我来说。”“当初我成魔脑失,诸事难以辩驳,脏水任由泼在我身上,尔等身为正道中人,却仅仅凭借入魔便判定我无恶不作,诸事难解,定了无可辩驳的死罪。”……众人惊恐的看着谢冰,难道不是吗?“这笔账,说是糊涂账,可是我不认。”微曳的日光落在她的额发上,给她的眉眼打上浅淡的阴影。“饶是过去十九年,我也依旧要说,顾莫念不配为师,他从头到尾,都不是什么正道之首,而是成魔败类。”谢冰眼角眉梢,全都是讥讽,“我当年说的话,都是真的,可是你们,有一个人信吗?”“我说我没有杀幻境道友,我说我被顾莫念收为徒弟是个阴谋,我说我师父要杀我,我说顾莫念已然入魔……”“不过是因为我是他的徒弟,天地君师,不可动摇,便成了背信弃义的逆徒;不过是我入了魔,与正道中人的规则不符,便无人相信,一下将我钉死在耻辱柱上。”“你们将自己代入到顾莫念身上,而非被凌辱的弱者身上,乌合之众,喊打喊杀。”她加重语气:“你们都是被蒙蔽的可怜虫。”??众人俱惊,谢冰疯了?他们还想与谢冰争辩,可是根本没法说话!谢冰这书修太过于邪门,他们修为比谢冰高了不知道多少,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破解这禁言诀!“现在你们不能说话,我不过是将你们说过的话还给你们,便觉着受到侮辱,那你们,可体会到我当时有口难言的苦?”她微微抬头,俱都是清淡的蔑视。“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你们便不觉着痛苦。不伤害到你们的根基,便依旧掩耳盗铃,守着腐朽的规则,佯装正义在你们掌中罢了!”万籁俱寂。被禁言的,被震惊的,被震慑的,俱都没有声音。……“啪啪啪。”拍手掌声打破了这可怕的寂静。殷倦之笑意吟吟抬眼,桃花眼微眯:“师妹一向不爱说话,这下兔子咬人咬的气势汹汹,身为师兄,倒真是有些欢喜。”“师妹当年之事,颇有疑虑,如今重启调查,不仅是圣子与师妹夫妻情深,更是求个正义。”“我看师妹并未有大脑被吞噬的后遗症,口齿清楚、记忆深刻的很,想必当年之事,很快要有个分说了。”“师兄我,拭目以待。”殷倦之满是愉快看向谢冰,那笑容里,染上一丝令人心悸的意味深长。谢冰心尖一跳。狗比大师兄话里有话,什么记忆深刻,他想要说什么?他难道真的认为她会记得无脑时候发生的事情?谢冰感觉到一丝危险。众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殷倦之一向恣意妄为,不维护师父不说,倒还看起好戏来了?也只有顾莫念才这么纵容他!便在这时,身后修士俱都让开,分出一条噤若寒蝉的道路。一人白发胜雪,向着谢冰而来。他握住谢冰的手,将她拉到主座之上。昏君·圣子深深看着谢冰:“小尾巴说的,都是对的。”千古奇闻,恋爱脑圣子,闻所未闻。谢冰:“……”她垂下眸子,似是感动,心底却门清。九霄这分明是补偿。越是定好了她的死期,他便越是愧疚,任她作为:对于岁月漫漫的圣子来说,谢冰仅剩的几十年,便是蜉蝣一瞬,他现在,等于说在看着她的死期逼近。九霄眉心一点红灼灼,他淡漠道:“七日后,顾主座便会出关,那时圣庙之巅,自有分晓。”七日。谢冰手指微张,小黄书收拢回掌心。七日后,便能见到师父了。……圣庙之巅的夜晚,很冷。圣子所居住的宫殿分为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