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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丁,命令你即刻返回仙宫。”在洛基回应前,安格达主动要求,“放我走吧,loki,我受够了众神的冷眼,他们瞧不起我的出身,我也没有心情忍耐这些。”洛基微微一顿松开她,唇角勾起讥讽弧度——卡俄斯说这些话还真是让人浮想。然而这样的表情落在观众眼里,就是悲痛不得,苦到极致的自嘲,内德甚至为他脑补一句台词:为了我也不行吗,为了我也不可以忍耐吗?他喜滋滋把这句台词记进本里。第一个剧情结束,台上众神离开,切换到下一个双人场景。奥丁显然不能放任这异族女子活下去,他指派另一波人前去追杀,洛基赶到的时候,安格达已经奄奄一息。事实上就是面容平静的坐在道具树下。内德继续读剧情。相见之后,两人脸上都没有什么特别波动的神情,但洛基已经在此刻下定决心,要为妻子复仇,他灰绿的眼眸逐渐变淡,愤恨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内德念到这里抬头瞅瞅,一瞅一愣,话音突然暂停,和众人一样屏住呼吸。台上那位男士穿着黑大衣,同色细领带,散发一种中世纪的古典气质,他迈着长腿,步履优雅,行动之间不见分毫刻意情绪,仿佛就是陪他们——噢不,是陪女孩在玩。他缓步走过去,轻易半跪在女孩身前,带着笑意看她,这一脸笑意旁人看来危险而美丽,仿佛会随时做出糟糕的事——他自己倒是真的开怀。不过这开怀转瞬即逝,他慢慢收敛了笑容,也许是舞台灯光原因,女孩脸色很白,看上去还有点透明,微阖着眼睛,仿佛真的命不久矣。始终觉得好笑的心里微微一声脆响,裂开一条缝隙,缝隙里流出guntang的痛意。他想到她多年前消失的时候,还有她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两年。周围灯光一阵明灭,接连的破裂声依次传来,大礼堂碎了一地灯管和玻璃——这现象却没有引起重视,所有人包括彼得,他们的注意都被台上吸引了。台上又在自由发挥。那位苍白男士倾身抱住女孩,手臂从她腰间穿过,一边将她脑袋在胸口轻轻一扣,给了一个全面又温柔的拥抱。别怕,我会找到你。anywhere.这两句不是既定台词,但感觉很到位——无论冥界或者鬼蜮,跨越星河万物我也会找到你,极轻的吐音,却像压上了全部力量与真诚,毫无保留的,我会找到你,所以别怕,无论你在哪里,等着我就好。有些傲慢自大的用词,听上去却温柔到了极致。他拥抱着她,仿佛拥抱了整个世界,满足并且坚定。随着时间过去,大家陆续回过神,内德美滋滋地想,第一遍尝试就这么好的效果,话剧一定会大获成功。他继续念剧情——索尔再度出现,与洛基发生争执,索尔将成为洛基手下的第一个败将,从此洛基一路直上,将整座神域颠覆毁灭。彼得索尔在后面清清嗓子,试图引起对手的注意,但对方久久没反应,他只好拎着道具锤子迎上前。洛基松开安娜,仍与她靠得非常近,他问:“你都要死了,离别拥吻吧。”她掀开眼缝,“等你要死了再说。”彼得索尔扔锤子。洛基头都没转,一支飞刃自手中飞出。彼得一个灵活闪身,险险躲开这真正的危险,身后一声钝响,他转身一看,墙壁光滑只余一道缝隙,刀刃已经透墙而去——他睁大眼睛,“开什么玩笑!”**结束这场玩乐性质的话剧,差不多就到上课时间,安娜和彼得交换了联系方式,先一步离开。话剧组留下清理礼堂一地残屑,有人数着墙上自爆成渣子的灯棒还有破掉的玻璃窗们而心塞,彼得趴在桌上认真打报告,苦思冥想怎么才能让校方满意,就不要罚款了吧。礼堂角落里一个保镖模样的人发送出去一个视频,合上手机离开。这边安娜进到大教室,显然洛基这身不符合校园的形象,加上那苍白独特的俊美外貌,又在学生堆里引起一波sao动,不过不知碍于什么原因没有人靠近。上课期间,她感觉到旁边这位一直若有所思看着她,一节课下来,脸颊都要被钻出一个洞来了。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思什么,除了嘲笑她刚刚的夸张表演还会有什么,可是全程看着他毫无掩饰的讽笑。大学课程相对中学来说实在清闲很多,一天的课早早就结束,但由于神灵旨意,他们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在校园包括公寓附近视察中庭餐馆,每家进去点一样尝试,等终于结束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安娜洗完澡倒头就睡。半夜突然感觉有人在身边躺下,以为又是他,刚要一把推开,却在闻到淡淡酒味后停住动作。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写得很仓促已修,大纲里的内容补充进来了本章fg已立第34章谎言深夜。卧室遮光帘被调下,外间一点光都透不进来,周围十分安静,能听到频率微妙的心跳。空气中的酒味很淡,夹杂在某种优质香气里——倒不像喝得少,应该是已经清洗过。没想到斯塔克先生这个时候,以这副状态回来了——新闻刚报道索科维亚协议签署大会遭到爆炸袭击,监控拍到袭击者是冬兵——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前九头蛇特工,美国队长的挚友。可以想像问题的棘手程度,且不论报道的真实性——即使真是巴恩斯做的,队长也会全力维护,开玩笑,他们两人之间的生死友谊可不是历史课本虚构的。所以安抚各国政府的同时还要照顾队长情绪,手里一定一堆麻烦,怎么在这种时候去沾酒精。“晚上好。”他终于开口,只是随意打个招呼。听声音能确定他喝了不止一点,明显带了些鼻音,得了感冒似的,不过还是熟悉的声音,安娜平缓了呼吸,在黑暗里悄悄翻身,面对他的方向侧躺着。适应了黑暗,逐渐也能模模糊糊看到轮廓,她胡乱看了一会儿,“您最近身体不好,不应该碰酒。”“是吗?不应该?”他似乎换了个姿势,背对着她低笑,笑了几声又咳嗽起来,咳得整个后背都有点颤。安娜想给他一点光,手伸到一半被对方出声打断,他问:“是吗?你说。”话里仿佛还有话,她不想随意猜测,于是选择不回应,摸索着爬下床去给他倒水。打开卧室走廊的夜灯开门出去,大厅没亮灯,有团火焰在角落燃烧,朦胧包裹一道倚墙而坐的修长身影,他膝盖微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