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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时……戚……”时戚咽咽口水,捏紧了蜡烛直接往回跑。谁知就在这时,他脚突然被什么东西拽住,一下子平衡不稳摔倒在地,蜡烛也滚到了一边,熄灭了。眼前顿时一片黑暗,只余下那诡异的尖叫声。时戚朦胧中仿佛听到痛苦的声音,他动了动,脚上的东西已经不见了,立刻向后退。蜡烛一灭,他就什么也看不到,心怦怦跳得飞快。当时天很黑,时戚只感觉到脖子上挂的那块玉突然变热,又听到一声叫,眼前冷风呼呼地刮。那个喊他的声音不见了。时戚更是觉得眼皮子千斤重,直接就倒了下去,第二天一早被人发现在门口睡着。一夜都躺在门口。那块玉还是爸爸留给他的,也是他后来拿去时家的,现在想想似乎有很大的作用,他就看到大伯身上也有那块玉。宁檬又在和系统说:“小屁孩老走神不好啊。”系统说:“你是他奶奶,你教教。”宁檬捏了捏时戚的脸,“想什么呢,和奶奶说说看。”时戚从回忆中回神,脸色不是很好看,挤出一个笑容,余光往大伯脚边瞥了眼。他觉得自己这次碰见的和以前那次应该是差不多的。讲台那边,刘记小声说:“王主任他……”王主任刚刚晕过去还没醒过来,刚才关注那个差点都把他给忘了。时善谨直接说:“掐醒他。”刘记蹲下来,心里默默爽了下,掐他人中,没过几秒,王主任“哎呦”一声醒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王主任被刘记扶着站起来。刘记回他:“没怎么,时先生还在问呢。”他们也不知道刚刚时善谨听到了什么,只不过从他的答案中却得到信息,这次真的是鬼做的。真确定和之前怀疑,态度还是有点区别的。谁也没见过真鬼是什么样子的,偏偏这个时先生就站在他们面前和一团空气对话,要吓死人。他还是入党的呢。杜丽这次缩得又小了点。她又想往那个孩子那边去,又不敢过去,动来动去让自己缩小得更加可怜了。时善谨收回心神,低头说:“说清楚。”宁檬这次离得近,能听到大概了。杜丽声音有点沙哑,舌头伸得老长,一说话就含糊不清,她又伸手给它塞回去,继续说。“我只记得当时进教室的时候,门突然就关上了,我怎么也打不开。边上的灯也一直打不开。明明外面是大亮的天,教室里却一下子黑了下来。……”“我还在敲门就突然感觉后面贴了个凉凉的东西,自己被拎了起来似的,感觉好像有指甲在划我的脖子……都回不了头。”“我低头的时候只看到那只手有很多痕迹,焦黑的,看上去十分吓人……从那后我就不记得怎么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在教室里了,看到我尸体了。”宁檬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捏着时戚的手,坐椅子上,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到情绪,实则心都要蹦出来。杜丽死得真尼玛惨啊。时戚悄么么地看自己的手,奶奶刚刚就很用力,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偷偷问:“奶奶你怎么了?”宁檬回神,咽了口水说:“奶奶冷。”时戚瞪大了眼,这个教室明明有点热才对,怎么会冷……系统戳破她:“你说谎也不找个好借口。”宁檬说:“哎呀,反正小屁孩还小,不知道怎么了,我不能让他留下个奶奶怕鬼的印象。我要做个伟光正的奶奶。”“那你志向可真远大。”系统默默道。宁檬很怕鬼,怕到听见室友看鬼片,一丁点外放的声音都觉得恐怖至极。有一次给室友过她生日弄惊喜,她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寝室里都是黑漆漆的。结果她灯还没开,几个手电筒都开了,照在那里她直接就尖叫出声。她嗓门也不小,声音突破天际,最后把楼上楼下隔壁的同学都吸引过来围观了,就连宿管阿姨也跑过来了。事后同学告诉她,她们以为地震了火灾了都准备逃跑了。从那以后,室友们再也没这么干过,半夜宿舍里都有小夜灯,幸好个个都有帘子,也不影响其他室友。由此可见,她胆子到底有多小。那边杜丽说完,又吐出长长的舌头,缩成一团。她实在是记不得了,等她记得什么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鬼,而且离不开这个教室。那只杀她的鬼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仿佛凭空消失一样,她一开始还担心着,后来见没回来又放心了。做鬼也担心会再死一次。王主任一直看着时善谨,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脖子有点冷冷的。时善谨手指敲在桌子上,一声声的。良久,他说:“去打电话给你们校长。”看杜丽的说法,恐怕这笔仙是校内的,那个描述,似乎生前也受过什么伤。只可惜现在丝毫找不到踪迹。“校长?”王主任脸上有点难为情,“校长在外面交流呢。”宁檬在一边幽幽道:“学生命还比不上一个交流?”一语戳中,王主任尴尬地笑两声,还是摸出手机去了教室外面,离开了众人视线。刘记在那边待着也不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跟着出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教室里就只剩下三人一鬼。宁檬看不清杜丽的脸,心里的好奇也不是一星半点,只能让系统偷偷给她开几个小灶。一边害怕一边又听描述。时善谨却没管杜丽,转身问:“时戚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冷不丁被这么一问,时戚还没懂,过会儿才摇头:“没看到什么。”“有没有见到一个女人?”“没有。”时戚也听出来不对劲了,难道那边的是个女鬼?片刻后,时善谨又问:“刚刚摔倒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你为什么摔了”时戚看了眼宁檬,小唇抿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宁檬咬牙说:“你就跟大伯说,没事的。”时戚这才开口,声音小小的:“……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yingying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善谨看了眼脚下的,他伸脚过去,果不其然直接从那边穿了过去,但手上有戒指,还是能碰着杜丽的。时戚这小子果然不一般。刚刚杜丽那一声尖叫,他也能听出来里面呢包含着惊恐与渴望,又怕又想接近,矛盾极了。“你过来。”他喊,往后边退了点,手指着地说:“到这里来,从那里走。”这条路线赫然要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