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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少臣与他对视了一会儿,让人将银子收下了。“傅家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吗?若是得知傅家有人出事,龄玉会难过的。”“……这不用将军cao心。”“那怎么成呢,傅家是龄玉的外祖家,也就是我的外祖家,虽然没来得及告知你们,我与龄玉已经成亲了。”说着,叶少臣晃了晃手上的一枚光秃秃的戒指,笑容有种傅汝炎说不出来的感觉。有伤感,有喜悦,有思念,傅汝炎居然还能看出一点点炫耀。他有病吧?傅汝炎离开之后,盛嘉言脸上露出了少见的高兴。“大哥,这笔银子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有了钱我们就能加快步伐了。”“你让人去办吧。”叶少臣摸着手指上明显有些大的戒指,原本之前打算要找银匠收一收的,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他知道刚刚傅汝炎话里的意思,苏龄玉在太子的手里,这个消息盛嘉言和陆文景一开始还想瞒着他。从京城传来的消息里,混杂着苏龄玉已经成为了太子的女人这样的说法,傅家应该是在担心这个。可是,他们不用担心的。叶少臣摸戒指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戴了她的戒指,就是她的人了,她只要不嫌弃,自己就一直都是她的人,这丫头的性子可霸道着呢。……傅家的投靠一定程度上对太子造成了严重的打击,战争对钱财的需求从来都极大,原本他还想着,叶少臣不可能有多少能力跟朝廷抗衡。他哪里来的底气消耗?可傅家却给他增加了一些底气,你说太子气不气?于是苏龄玉早料到太子要来找她,她贴心地连静心的药茶都准备好了。“你那个外祖家是不想活了!”“太子喝口茶消消气,我的外祖家恐怕也是不得已的。”“你说什么?”苏龄玉一点儿都不怕他的气势,甚至还笑了笑,“我同傅家的关系很好,他们一直觉得对我有些亏欠,如今外面都在传我被殿下抓回来虐待,他们也是着急了,所以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太子听得目瞪口呆,“你以为你在说什么?这是谋反!是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做的?”“可没办法啊,傅家的人都护短,还请殿下体谅。”苏龄玉奉送一个超可爱的笑容,她除了能瞎比比也没啥能做的,傅家反都反了,她能怎么样?太子原本是想来阴阳怪气撒撒火的,结果火更大了。动不了她,他想着她的丫头能动吧?结果刚朝着青芝瞪眼睛,苏龄玉悠悠地开口。“傅家能为了我一个外孙女做出这样的举动,我也是傅家的人,也护短呢。”她就这么一个丫头,殿下三思。“……”太子内伤离开,外面还传什么自己虐待她?他虐待了吗?他能吗?苏龄玉松了口气,“太子脾气越来越暴躁了,这样可不好,会提前更年期的。”青芝:“……”赵羽:“……”……皇上的身体有些糟糕,因此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了太子来处理。太子一下子恢复了从前的地位,甚至更加夺目。然而他在做决定之前,都会去问一问皇上,仿佛没有皇上的肯定,他就无法定夺一样。大家都觉得,太子殿下此举,是对皇上还太过依赖,尤其是永琮,打从心底里看不起。可是皇上却很受用的样子,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表现。只是如此一来,皇上的身子就更糟糕了。太子就一边处理朝政,一边在皇上面前侍疾,汤药都亲力亲为地端到皇上的面前。朝堂上一片称赞,都说宁朝有这样的太子,就算有逆贼也不足为惧!苏龄玉听到的时候,没忍住嘴边的嘲笑。她还记得前几日的时候,太子曾经来找过她,当着赵羽的面,问她之前赵羽所中的毒她是如何诊断出来的。“巧合吧,此前我跟我师父学医之时,曾经见过这样的病症。”第二百八十四章以示敬重苏龄玉捏造出一个师父的形象,脑子里浮现的,却是杜鹊然的模样。她不知道她怀念和忧伤的情绪,加深了话的可信度,让太子相信了她。“也就是说,除了你和你师父,这毒旁人是诊不出来的?”“这我不敢保证,天下能人辈出,我能诊得出来,别人未必不能。”太子也没再说什么就走了,苏龄玉却有种预感,太子说的那种毒,怕是要重新出现了……宁朝二十八年的某一日。太子进宫,照例给皇上伺候了汤药。等皇上喝下了,他扶着皇上靠在床上,抬手,让所有人都出去,包括皇上身边那位伺候了他一辈子的老太监。皇上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眼眸里某种异样一闪即逝。太子拖了一张椅子,在皇上的床边坐下,却没有跟往常一样,跟他说起朝堂上的事情。“父皇可知道,我每次来到您的寝宫,心里都会有些害怕。”太子缓缓地开口她,脸上带着笑意,环顾着四周。“我怕您觉得我比不过叶少臣,没资格当这个太子,您从前经常会这么说我,儿子都记着呢。”“因此我很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厉害,结果,您又怀疑我对您不忠,父皇,您让我怎么办才好呢?”太子一脸为难地叹了口气,“您知道我有多讨厌叶少臣吗?从小的时候,您就会时常拿我们几个皇子跟他比较,比不过,便是一顿惩罚,可那时候我知道,您也不是喜欢他,您会杀了他的。”“结果多少次机会,您都没有动手,甚至叶家那个老家伙您都一直留着,都是因为你的优柔寡断,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太子语气惋惜,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不过没关系,我会替您杀了他的,我替您杀了叶家老太太,也会亲手送她儿子去陪她,您就放心吧。”皇上的脸色铁青,明黄色的被子底下,手已经攥成了拳头。“你想要篡位?”“父皇多虑了,儿子只是顺从天命地继位,您已经老了。”太子笑起来,“老的,都糊涂了,您还记得盛嘉言吗?您极为看重的一个大臣,人家可是叶少臣的人,一次又一次地打消你对叶少臣的狠心,最后还将叶少臣平安地送出去。”“父皇怎么能犯这么大的错误呢?”皇上开始咳嗽,眼睛睁得大大的,盛嘉言,是叶少臣的人?“还有儿子的身子,父皇也不用担心,父皇怕我伤心,因此不让人告诉我病得有多严重,不过没关系,儿子的身子就要好了。”太子看着皇上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