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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我该去军中再找找。”博金河也跟着出来,二人从近及远开始寻着人,一一问着军中将士,可有看到眉目清秀,身材又娇小的兵卒。&&莫日根带着人,备好三日粮草。从军营出发了。凌宋儿和芷秋自和另一个兵卒,推着辆粮草车走在最后。黑水城背靠黑水河,河水是城中水源。是以赫尔真才让哲言镇守黑水河上游,好掐断水源,断水三日,之后攻城。可由营地去黑水河的路并不好走。不能直行而去,否则会惊扰了城中西夏大军,打草惊蛇。只能从旁边森林小道儿绕行。七月初,正也是西夏雨季。前两日落雨,地上泥泞未平。凌宋儿趟得过去全是一身泥土,不留神,还摔了两跤。行至下午,方才翻山,到了蒙军驻扎的高点。莫日根让大家原地休息,他自己则拿着帖子,去寻先锋部阿台哲言。哲言原还在河边,指挥大家加紧修建堤坝,见得粮草部送粮来了,才亲自从河边下来,安排人点了点粮草,却见他们粮草部一行人衣衫泥泞,怜爱几许,便留着人在军中休息,隔夜再回。莫日根也见得部下辛苦。公主身上脸上满是泥土,却是该好生修整才对。便谢过哲言,让大家就地休息。日落黄昏,军中生火煮饭,没得rou菜,只有烙饼和野菜汤果腹。凌宋儿脚上打滑,只躲开了人群,去河边和芷秋一道儿脱了鞋袜,洗脚洗鞋。芷秋却是捧起来她的脚来,只见得那水泡之处,皮都落了,几分揪心。怀里掏出来药粉,要给凌宋儿上药。却是被她抽了脚回来。“罢了,左右还要穿这鞋袜,湿的,上了也没用。”哲言吃饭最迟,咬完了饼子,端着热汤去了高处,叉腰俯瞰了一番今日新修好一半的堤坝,正思忖着明日工序。侧目却扫见河边两个士卒正洗脚和鞋袜。不是他部中的人,该是方才来送粮草的…只蒙人多身体壮硕,这两人身形也太娇小了些。哲言目光落在那光光小脚的时候,却更是怔了一怔,那处肤白得通透,实在不像粗鄙之人,怎的会在军中?哲言觉得不妥,只对下面两人喊着,“你们两个,上来!”凌宋儿抬头,见得是蒙哥儿副将,忽的几分心虚。“哲言,方才路上泥泞,我们只是在此洗洗鞋袜。”听得这说话的声音细弱,哲言更是确信了几分。“我且有事情问你们。上来。”凌宋儿无法,只得叹着气扶着芷秋起来,往哲言站着的高处去。她心想着,这副将不同那多,她虽是见过几次,可也不算面熟的。只这般叫她和芷秋上去,怕是已经起了疑。正发愁怎么周旋的好,另一侧却传来兵士们惨叫。随之有人高呼:“西夏人!”“是西夏援兵来了!”哲言忽觉不妙,先锋部在此驻扎,本是要断水断粮。可此处地势凶险,蒙人擅骑马作战,山地之中对他们不利。因此赫尔真只派了最为轻巧的先锋部来阻断水源。便是想到,若真遇到西夏兵力,好马上撤离,再寻他法。凌宋儿心中却只觉逃过一劫,此下哲言定要组织撤兵扛敌,无暇顾及她和芷秋了。可方才上岸,眼前便闪过一抹刀光。她和蒙哥儿习过些身法,躲了过去。可仔细看来,那西夏兵士面具遮脸,面具上是一副诡异笑着的鬼脸。一刀未中,那西夏兵又提刀砍了过来。芷秋忙将凌宋儿推开,才又躲过一劫。凌宋儿身后却忽的又撞上另一副盔甲,又是同样的面具鬼脸…刀刃反着夕阳余晖,便要落下。凌宋儿只觉大限将至,身子却被人一把拉了过去。哲言抬刀接招,反手将那西夏兵放倒在地上,这才回头过来,仔细看了看凌宋儿,终是认了出来:“是公主?!”“公主怎的会在军中?赫尔真还让人回去汗营打听你的下落!”&&蒙哥儿自在军营中寻人寻了整个晌午。四处没有问着,便也只好回来帐中,下午才好继续跟副将们商议,部署兵力。得了几分空闲,却是又拉着博金河,继续找人。博金河跟在他身边,只叹气,“赫尔真,可真是没有的。公主若在军营,该要出来见你,她躲着做什么?”蒙哥儿拧着眉头却笃定,转头回来问他,“你说,若她就在大军之中。她会藏身在那个部里?”“我是说如果,一旦她在?”博金河顿了顿,才顺着他的意思想了想,摸着下巴道,“公主体弱,定是走不快。肯定不能在先锋、重骑。弓箭,她手无缚鸡之力,也不大可能。”忽的灵光一闪,便只道了出来,“唯有粮草部,行军殿后,多有休息闲暇,还只需看守好粮草便行了。”“人还少,容易避人耳目。”蒙哥儿压着一口重气,寻着粮草部的方向看了过去:“对。”☆、山鬼公(二更)粮草部在军营最末。进则垫后,退则先撤。蒙哥儿直闯过来,见得士卒一一认了过去,无果。博金河跟在他身后,却想来今日早上的事情,忙拉着他道,“该还有一什人,今日一早去了黑水河,给哲言送粮草。”“去了黑水河?”他想来更是几分揪心,却想到了什么,“他们行装可还在这里?”博金河四周围看了看,“该在的!”他说着将侄儿阿尔斯叫了过来,“早上去黑水河那一什人的行装在哪里?赫尔真要看看。”阿尔斯见得是赫尔真来,怯怯不大敢抬头,拜手一揖回道,“就在那边,阿尔斯带赫尔真去。”蒙哥儿寻得四五营帐,一一查了过去。那些帐子里多是味道凝重的汉子气儿。唯独到最边上一个小帐,味道淡淡,还有少许异香…他心头一紧,帐子里只两人睡觉的位置,却收拾得整洁干净,被褥整齐堆放。他一眼落定在了那个黑色的枕头上,抬手拿来手里,便听得里头玉龟碟儿和狼骨铃铛摇得直响。他双眉拧在一处,手微颤着拨开黑色枕套,露出里头碧色的玉枕来…明明该要欣喜,心却抽着疼。行军日行五十里路,也不知她是怎么过来的?眼下还去了黑水河…他忙将那玉枕握在手中,直出来了帐子,便要去寻自己的黑纱。却有人寻着粮草部急来报信。“赫尔真,哲言在黑水河遇袭。该是西夏援兵到了,偷袭了我们先锋部的弟兄们。伤亡已经百人了。”“什么?!”他只更快寻着黑纱去,战场相较,刀剑无眼,她若无人护着…他不敢再往下想…博金河忙来拦着。“赫尔真,让那多去。你是一军主帅,若你限入敌军之中,这接下来的仗我们还怎么打?”“我得去救人。”蒙哥儿拧眉绕开博金河,直上了马。博金河不放心,还好见得那多,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