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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老爷子重重敲着,目光凌厉:“书玲你闭嘴!沈渡和北也还坐在这儿吃饭,你想让他们俩看咱们家的笑话是不是?”岳书玲缄口,神色微怒。沈渡下意识的看了眼徐北也,对方只冲他微微摇头。老爷子沉声转移了话题:“北也,你大哥二哥怎么还没到?”“市政临时开会,一时半会估计脱不开身,大哥已经打电话说让我们别等。”“那我们继续吃饭。”每次在饭桌上,这样言辞激烈的争吵总是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容榕垂头盯着自己的拖鞋,不敢看身边的容青瓷。她们之间总是这样的,时好时坏,一点的火星子就能让刚刚融洽的气氛瞬间点燃。这顿饭吃到最后,所有人脸色都不太好。沈渡临时接了个电话,去了后院。老爷子将二叔夫妇叫到了二楼书房。临上楼时,容榕不安的看了眼他们,二婶没转头看她,倒是二叔深深地望着她,最后轻轻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在父母刚去世那会儿,爷爷曾经跟她说过,以后就把二叔二婶当爸爸mama。她那时尚且年幼,却也知道,爸爸mama这两个身份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二叔二婶也不行。她之前一直跟着母亲生活,有很多小习惯让二叔夫妇看不惯,曾严厉教导过她。不准埋头吃饭,不准到处乱跑,不准玩弄钢琴节拍器,被训斥的时候不能揪着裙子。“你不能学你mama那套,她是戏子,而你是容家的二小姐。”这是她听过最多的话。二叔二婶总免不了对她一顿教训,她逐渐有些畏惧他们,心里隐隐也觉得,或许他们不喜欢她做女儿。容榕哭着去找爷爷,说自己不要父母了。她眼睛都哭红了,爷爷叹气,终于放弃让她过继的想法。从那以后,训斥少了,他们对容榕的关注也少了。他们原本就极少对容榕露出什么和蔼的表情,如今年岁渐过,关系不远不近,十分尴尬。容榕觉得自己处境尴尬,只能避免见面。她端着温水,小心翼翼的走到容青瓷面前,勉强撑起笑容,将手中的杯子递给她:“喝水吗?”容青瓷挥开她的手,语气淡淡:“离我远点。”容榕尴尬地缩回了手,抬起胳膊自己将水喝了个干净。“青瓷。”徐北也忍不住出声,语气无奈:“你不应该每次都把气撒在小榕子身上。”容青瓷冷笑:“徐北也,你在帮倒忙你知道吗?”徐北也也笑了,眸间没什么温度:“小榕子有什么错,你冲着她撒气,事情就能解决吗?”“你是不是想说我小肚鸡肠?还是想说我自私自利?”容青瓷仰头,唇角勾出自嘲的笑容:“这些我都认,因为我容青瓷就是这样的人,我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死心塌地的喜欢我meimei,我爸妈每时每刻都拿着我跟meimei比,我拼了命的学习,拼了命的工作,却都不如容榕随手画一幅画就被美院录取,也不如她年纪轻轻办画展,成为艺术家,我就是这么小气见不得她比我好怎么了!”她越说越哽咽,说到最后几乎快要坚持不下来,压抑着自己的抽泣声挤出来了字眼。这些话说完,她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倏然倒在了沙发上,身体随着惯性晃动了几下,双手无力的瘫倒在身子两侧。容青瓷大口喘着气,平复呼吸。徐北也颓然,挪开目光,满眼都是自责和无可奈何。她终于说出口了。其实旁人谁不知道这真正的缘由,只是容青瓷一直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藏得极好。“小榕子,你去后院找沈渡吧。”徐北也开口赶人:“他电话应该早就打完了。”.容榕没有动作:“我去找沈渡,然后你们又在这儿坐上几个小时,继续死循环吗?”徐北也抬眼,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她走到容青瓷身边,容不得对方有任何的抵抗,伸出手狠狠地抱住了她。容青瓷用力挣扎:“干什么!”容榕不说话,只是固执的抱紧她。“放开我啊!”容青瓷用力推开她,下意识抬手擦过她的脸颊,最后又惊慌的赶忙收回了手,红着眼吼她:“你走开点行不行!”“我已经躲了你这么久,你还想我怎么样!”容榕咬唇,抓着她的肩苦笑:“如果你觉得这是我的错,你讨厌我,要么就跟我断绝关系,要么就把我按在地上打一顿,你不要对我时好时坏,让我觉得你还把我当meimei!”容青瓷微愣,模糊着眼眶看不清容榕的表情。容榕吸了吸鼻子,抬手擦去了容青瓷眼角边的泪水:“如果你想好了,就告诉我答案,继续做姐妹还是断绝关系,我都听你的。”说罢她站起身来,径直往二楼走去。容青瓷望着天花板发呆。半晌,徐北也轻声说了句“对不起”,也跟着离开了客厅。这句对不起他很早前就说过了,在他出国留学前一天,她哭着拽他的衣角,问他是不是因为容榕才出的国。他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拉开,只说了句“对不起”。算来,他的拒绝在那时候就已经很干脆,就算之后他违心否认过自己喜欢容榕,明明谎话说的很没有水平,但她还是自欺欺人的信了。容青瓷遮住光,刚刚被容榕擦去泪水的地方再次湿润,有些刺痛。其实容榕和徐北也都没错。错的是她。可是她又忍不住感到委屈,因此总不肯承认,卑微的用自尊撑起最后的保护色。.容榕原本只是想跟爷爷打一声招呼,说自己先回家了,等她上楼时,发现爷爷和二叔他们还没说完话。是爷爷的声音。“书玲,青瓷要找什么样的男朋友,你让她自己做主就好了,别过多干涉她,也不要再拉上榕榕了。”二婶的声音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