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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脚刹,他怎么就觉得,这一点都不酷呢?“你不懂。”何晓亮自诩自己是实验中学的时尚i,夏虫不可语冰,学霸是不会懂他们学渣的快乐的,“骑这个才酷,不和你说了,走了啊,你路上也小心点。”裴向东一脸无奈:“好好好,快去。”他静静目送着好友消失在视线之中,然后踏上回家的路,他家离学校挺有段距离,走路要二十分钟上下——这还是不等红绿灯的情况,裴闹春提过替他买辆自行车,可他没答应,因为这样安静一个人的时光挺好。小学的时候,他最喜欢的,便是背着书包,全速往前冲,在心里模拟个人在一旁同自己赛跑,每次回家开锁,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看时钟,确认自己统共花费的时间后满脸地全是满意。而现在,他回过头,看身后的学校,远远地还能看到学校里最高的钟楼,A县实验中学的图纸,是专门请的设计师做的,对方给安排了这么个高高的塔楼,下头直接是一片铁架,上头镶着校训和学校名称,成本不高,还很美观,学生们都挺习惯,循着教室往外一瞅,就能看到时间。现在是5:55,拐过这个弯,便到了小路,已经不见熟悉的蓝白色校服,然后便可以迈开腿,开跑——班上有女生问过裴向东,为什么喜欢跑步?在这个年纪、时间段,有不少女生都开始厌烦起了体育课,毕竟汗水、日晒对初有爱美意识的女生来说,着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跑步过后,又时常觉得喘不过气,跑得急了,腹部还会隐隐作疼,在挺多人看来,喜欢跑步,本来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他那时候没回答,只是笑了笑,因为着实不知道要怎么说,可每次跑起来的时候,心里就有了答案。你听过风的声音吗?当你奔跑起来,哪怕是周围环境,也隐隐变得模糊,你的世界里,最清晰的是你的脚步声、呼吸声还有风的声音,感觉整个身体便轻,往前、再往前,目光范围内,有的只是前方。虽然,这样狂奔的时候,时常引来路人略有惊诧的眼光,可现在正值中二年纪的裴向东并不觉得丢脸,只觉得享受此刻的兴奋。跑不了多久,就能到家了,裴家买的房子正在A县医院对面的小区里,早年间A县大拆迁过一次,父子俩住的老房正位于拆迁范围内,后为了两人上学、上班方便,便把安置房转了,又添了钱买在这。这片小区住客挺满,楼下有不少带着孩子散步的老人,住户间都挺眼熟,一见着裴向东就招手问好,他们在这住的年限久了,早就把分门别户的小区活回了当年街坊邻居互相熟悉的模样。“嗯,刘爷爷,我上楼去,您慢点走。”裴向东喘着气,虽然他粗糙地用手抹了自己几把,可只要近看,还是能一眼看到脸上的汗。“哎,行,回去可别马上洗澡,对身体不好。”“恩恩,晓得啦!”刘爷爷看着裴向东上楼,心里有点感慨,小区里这么多孩子,他怎么看就数向东这娃娃好!每次下课回家,看见他们大包小包,就会立刻过来帮忙,生怕他们年纪大拿不动,又有礼貌,逢人就问好,他还听说,他在实验中学,也考得很好呢!可是啊……他叹了口气,可是裴医生就是看不到,也许是他年纪大了,看到像向东这个年纪的孩子,就和看到自己孙子一样,心里软?他还记得,有一回,向东不知和裴医生闹了什么矛盾,跑到楼下器材那蹲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像只小花猫,他遇到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裴向东参加学校里个什么毛笔比赛,得了个二等奖!他才刚寻思这是件好事呢,就听向东哭着说,他爸说他没认真练习,这才得了第二名,如果平时多仔细、多努力,没准就一等奖了。还没一会,裴医生就跑下来了,四处喊人,裴向东也不敢多蹲,抽噎着就过去了,裴医生倒没有打孩子的习惯,只是嘴上就开始批评,说什么来着?他想起来了,那时候裴医生是这样说的:“你怎么这么脆弱?爸爸还说不得你了?你们老师都说了,你这孩子就是不够专注,你的字多练练能得一等奖的,爸爸不过是实话实说,你还犟上了?以后人生这么长,遇到的问题多了去了,你是不是还要再跑?到时候你看看你能跑哪里去。”刘爷爷那时忍不住,凑过去,笑呵呵地搭话:“裴医生,你看看,这孩子都二等奖了,我们家那小子,连个奖状边都拿不到呢!你说他做什么呢?”裴医生人向来好,对待他们这些老人家也客气,那时皱着眉头,声音温和:“刘叔,你是不知道,这孩子年纪小,毛病可不少,夸两句能上天呢!我平时也没什么时间管他,你看他练毛笔就不知道自觉,明明能得一等奖,得了二等,当然得说一说。我知道你疼他,可做错了,咱们该说就说!再说了,你看他一和我闹脾气就往外跑,谁家孩子这么闹腾呢?”说完话,他又寒暄了几句,便带着裴向东上楼去了。刘爷爷到现在都记得清楚,那时听着裴医生说自己粗心、没仔细的裴向东好几回想张嘴反驳,又含着泪闭上了嘴,那难受模样,要他这把年纪了,看了都心疼,后来他忍不住和老伴念叨了这件事,说想不明白,裴医生平日里人这么好、说话又好听,怎么对自己儿子反而这样呢?那时他老伴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给了他个白眼:“儿子给你买个新衣裳,你穿出去,人家夸两句,你不也老装着样子吗?”她掐着嗓子,“哎,哪有,也不咋好看、又不保暖,是他非给我买的。明明能说好话,你不也没说好的嘛?人裴医生是谦虚,再说了,向东这么优秀,不就证明这管法对了吗?”……说得也对,被老伴这么一类比,刘爷爷倒也好像突然能理解,可他怎么就寻思着,不太对呢?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呢?裴家位于六楼,他坐着电梯就上去了,进了屋,里头还是一片黑,爸爸向来会回得稍微晚点,他下班后,有时还要到病房写两份病历、或是看看病人,等忙完了,他就会从医院食堂打包饭菜回来,基本每天裴家开饭也是七点的事了。他稍微缓了缓,便去洗了个澡,裴向东剪的是个标准刺头版板寸,在门口仅有一间店面的老理发店剪的,八块钱洗剪吹全包,洗完头发连吹都不用吹,用毛巾这么包住擦擦,再对着水池抖抖,便也已经七八分干了,别人吹头发是为了飘逸,他,反正不存在这东西。摊开的课本首页,贴着的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两个彩色小人——一个是在国内声名斐然的飞人,在暑假刚过去的奥运会上,对方因伤退赛,一瘸一拐地走到跑道边的样子,要无数人震动。另一个,则是今年奥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