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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世无双的丑陋螣蛇?”望遥道:“白天有什么打紧,晚上变回美少年就行了。”我道:“那怎么行?白天一个样,晚上一个样,天差地别,会被吓出病来的。”南瓜突然冒出来:“你们有够无聊的,既然那天晚上在河边唱歌的不是你,还需要考虑这么多?跟你有任何关系吗?”望遥:“……”我:“……”***到了晚上,松霞殿外面已经挤满了王城几乎所有的女妖。我不仅看到了鬓影和玲珑,还看到了辛萝和褚衣。辛萝正与褚衣聊得兴起,我走过时也没有斜一下视线。我正在到处找凤凝,突然察觉到谁的目光一直跟着我。我猛地回过头,竟在不远处的姹紫嫣红中看到了小莲!小莲看到我望向她,微微一愣,然后紧抿着嘴,将目光移开。我这一惊非同小可,万一被小莲认出来,她会揭发我吗?会直接禀告给黑曜吗?我紧紧盯着小莲,发现她并未离开,而是和别的妖怪继续笑着说话。我想了想,决定还是暂时撤退。正准备悄悄走开,手臂却被凤凝拉住。“去哪?就在这待着!就快到你了。”“我,我肚子有点疼,我想……“啊呀,到你了!”她一把将我推到殿前,微微笑着鼓励我:“别怕,又不是要把你关进深潭地渊。”我忍不住也笑了,深深吸了口气,慢慢走进殿内。大殿中央放着一个白玉雕龙的四方案几,案几上的琉璃花盆里,种着一株羸弱的三色堇。案几四周,东北角坐着一个俊朗挺拔的英俊少年,锦衣华服,显贵雍容,脸上却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温暖而舒心,想必定是这三色堇的主人荀奕。东南角坐着依旧看上去懒洋洋的壑川,西南角坐着烈炎,而西北角,竟坐着微微笑的梦魔!我想到尚在殿外的小莲,不由紧张不已,想着被发现了该如何脱身,竟一时忘了来这里的正事。梦魔轻轻咳了一声,壑川不满地锁眉:“你在做什么?”我定了定心神,开口唱了起来。唱到第三句我就唱不下去了,因为烈炎竟笑出了声。我甚为窘迫。好在那三色堇果真一点反应也没有,壑川摆摆手:“下去吧。”我正欲退下,看到一个小妖匆匆走到梦魔身边,耳语了几句。梦魔脸现惊异,又望向我。我三步并作两步,赶紧出了殿门,心想完了完了,这下真被发现了!出了松霞殿,我朝着与望遥所住玉竹轩相反的方向疾走,一路上经过的紫苑阁和紫荆殿都还有成群结队、等待传唤的女妖。穿过紫荆殿宽敞奢华的回廊时,几个黑衣侍卫突然出现在路的尽头,我忙转身往回走。蓦然看到迎面而来的烈炎,竟不知自己是喜是忧。实际上,当烈炎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我既不是欢喜,也不是忧愁,而是震惊。他道:“牡丹,你怎么在这儿?”我完全不知该怎么接话,好在烈炎自己把话接上了,他道:“不是让你乖乖在松霞殿等我吗?跟我回去!”梦魔的声音及时在烈炎身后响起:“青龙使?”烈炎突然伸手揽过我肩膀,我本能地挣扎了一下,他的手又顺着背脊滑下勾住我腰身。力量之大,我想动都动弹不得,只好僵在那,任他搂着。“孟先生?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梦魔尴尬地默了一会儿,笑眯眯地看向我,问道:“这位姑娘是?”烈炎毫不犹豫地回道:“牡丹,是卫都随我过来的一名舞姬。”我努力摆出一个无比轻松的笑容,向着梦魔微微颔首。梦魔盯着我,我不敢与他对视太久,怕真的被认出来,便偏过头,轻轻靠在烈炎胸口。烈炎问道:“怎么?孟先生有事?”刻意装出来的不悦。“哦,没有没有,只是牡丹姑娘看得眼生,有些好奇。”烈炎不屑地轻笑道:“卫都的舞姬很多,怕先生看不过来。”梦魔立刻笑道:“是我多管闲事了,青龙使不要在意才好。”烈炎道:“有劳孟先生再回松霞殿陪着荀奕公子,我有些困,先回去了。”说罢,他突然打横抱起我,我将一声惊呼死命卡在喉头。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听到开门后关门的声音,我才敢睁开眼。烈炎放下我,笑着调侃:“你比看起来重不少啊。”我摘掉面纱,赶紧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压惊,道:“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就不反驳了。哦……”我又倒了一杯推到烈炎面前,做了个“请”的动作,“喝茶!”烈炎端起茶杯在手里细细转着,转了三圈半才仰头将茶一饮而尽。我噗嗤一笑,怎么喝茶跟喝酒一样?“你笑什么?”我摇头继续笑:“没什么,再给你倒一杯。”烈炎没有笑,只是闷头喝茶道:“我今日能保你,不代表他日也能。”他放下杯盏,抬头看我,“更别说你的朋友了。”朋友?难道烈炎已经知道望遥,甚至还有云繁了?不对,不可能,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罚我们去种曼陀罗了……也不对,知道了也还是有可能罚我们去种曼陀罗的,难道是想把我们逼回仙界?我正混乱地想着,烈炎却忽然问道:“刚才看你走路时脚有点跛,怎么,扭伤了?”虽然脚底的伤已好了不少,但走得快了脚还是会很疼。此刻被烈炎问起,我虽有些气闷,但又不好意思责怪他,只好勉强笑笑:“不碍事,快好了。”可烈炎可能已经猜到了,他的脸上闪过一瞬痛苦的神色,但很快恢复如常。“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打算的,但我奉劝一句,尽早离开王城,离开魔界。”见我没说话,烈炎又补了一句:“阿菱,待在你该待的地方。”这近乎是一道命令了,一道为我考虑的命令。可事到如今,听不听这命令,已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了。我只能笑着对烈炎道:“放心!”烈炎望着我,我只好继续保持微笑。最后,他极轻地叹了口气,突然蹲下身抓住我的脚踝。我一愕,下意识地要将脚抽出来,可他却抓得更紧,道:“让我看看你的伤。”我心中大窘,慌忙道:“没什么大碍,不用看的。”可他已经脱掉我的鞋袜,看到了我缠着厚厚绷带的脚。白色的绷带上尚有丝丝血迹。他将绷带一圈圈解掉,牵扯到我的伤口,从脚底传来阵阵疼痛。为了表现出我无畏的气概,我只好拼命咬紧牙关,绷住脸。他不知使的什么法术,我感到疼痛逐渐减轻,伤口也在很快愈合。他将头垂得很低,我难得能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看着他乌黑的发顶,我蓦然想起很久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