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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睁开,虽已冰封许久,但他的眼神依旧锐利无比,就像是从雪地里被掘出的利刃,虽历经风霜,却寒光不减。他的视线扫过烈炎,又落到我身上,似乎很是惊讶,“你是?”我与烈无殇只见过屈指可数的几次,还是在三百多年前的不周山,想他能记起我实在是不太可能,但我还是这么说道:“前辈好,我叫阿菱,是当初烈炎住在不周山时结识的朋友。我和前辈当时见过一次面的,不过您应该不记得了,嘿嘿。”看烈无殇的表情他确实是想不起来了,但还是微笑着点点头,问我道:“阿炎带你来的?”我亦微笑着点点头。烈无殇沉吟道:“阿炎这孩子还是第一次带朋友来看我呢。”我有点尴尬,不知如何接这话,只好一个劲儿地微笑。笑了一阵,突然意识到什么,恍然道:“烈炎他睡着了,我把他叫醒啊。”说着就要伸手去推烈炎。“不用了!”我诧异地看向烈无殇,他笑道:“让他睡吧,估计他很久没睡过安稳觉了。”这爷孙俩五十年才能见上一面,不想孙儿睡着了,爷爷却不愿叫醒,真不知该说他们是不懂时间的宝贵,还是爷爷太疼惜孙儿了。不过先不把烈炎叫醒也有好处,有些事情,他不愿意告诉我,我可以问他爷爷嘛。但是突然打听这些与我无关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太唐突了?就在我万分纠结的时候,烈无殇却突然问道:“阿菱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问?如果可以为你解答,老夫非常乐意。”我既佩服又感激,便把我原先问烈炎的那些问题一股脑儿全问了。烈无殇一直面带微笑地听我说完,待我说完,他的笑容也渐渐退了,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你说的不错,因为我的身份,阿炎本不可能得到现任魔尊的重用,只不过直到阿炎快成为青龙使时,黑曜都不知道他就是我烈无殇唯一的孙儿。当他知道时,已经为时已晚。阿炎曾为魔界的安定立下过赫赫战功,被许多魔族元老所器重,也为众多将士所倚赖,可以说,他的羽翼已丰,黑曜无法因一己之私动摇他的权位,而且黑曜自己也知道,他要稳定魔界内外,甚至实现他的三界一统,都需要阿炎为他冲锋陷阵。黑曜依靠阿炎的能力,却也忌惮阿炎的身世,哪怕阿炎不是我的孙子,黑曜也会担心他功高盖主。所以,黑曜便将我关押在这玄冥冰窖,以我的性命挟制阿炎,让他替自己卖命,也让他不敢图谋不轨。”原来如此!我望着烈炎睡梦中依旧紧锁的双眉和紧握的双拳,不禁有些心酸。“那当年你们是逃到了不周山吗?为什么后来又要搬走呢?”“当时黑曜打败了我,即将继任魔尊之位。本来新魔尊即位,老魔尊退居是一直以来的惯例,我虽答应黑曜放弃一切权位隐居荒原,他却并不相信我。他杀了我的儿子儿媳,我带着当时还年幼的阿炎逃出魔界,来到了不周山。我从没想过回去找黑曜报仇,因为我的手上,也曾经沾满了其他同族的鲜血。”烈无殇闭上眼,似乎极力不去想那段腥风血雨的岁月,苍老的脸上更添几许憔悴,“我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阿炎身上,不是希望他重回魔界重蹈我的覆辙,而是希望他能在不周山强大灵气的熏陶下,远离那种残暴的生活。可惜,阿炎却一心想要回去,他说他生是魔族,就应该回到属于他的地方。或许他想回去替父母报仇,或许他只是想建功立业,他从小就是一个不喜欢将心思表露在外的孩子。我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但我无法强迫他。但是现在我却在想,或许当时我不该让他回来,而是强迫他留在不周山,那样的话,说不定现在他就能娶到一个像你一样的姑娘,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了。”说到最后,烈无殇像个老顽童般朝我调皮地笑了笑。我哈哈哈干笑了三声,说了句不合时宜的话:“也许现在的一切,就是烈炎真正想要的。”烈无殇没再打趣我,而是又接着问道:“现在外面三界的情况如何?”我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两界交战的情况说了,甚至还说了翡璧之心重现九州之事。我曾听暮穹说过,前任魔尊不喜战乱、主张与仙凡二界修好,不比黑曜的凶残暴虐、野心勃勃,是以对烈无殇又存了一份敬意。烈无殇听完默然良久,出乎我意料之外地问了句:“阿菱姑娘,你对阿炎可有怨恨?”我一愣,思考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不瞒前辈,我对青龙使确实存着一丝怨恨之心,为着这场涂炭生灵的战争,也为着我奋勇抵抗魔军的同族。但每每与烈炎在一处,我却很难将他和青龙使连在一起,仍把他当做我的朋友,可能是我从未亲临战场,从未与魔军正面交过手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烈炎不曾像其他魔将那般屠杀战俘。“我以前想不明白,烈炎这样的性子,既非狠毒专横,又颇重情意,为何会成为黑曜扰乱三界平衡、掀起腥风血雨的得力助手?可是刚才听过您的那番话,我才发现自己其实并不了解烈炎,甚至可以说是对他的过去、对他真实的想法一无所知,或许他是为着您的缘由不得不听命于黑曜,但或许他确实想建立一番功业,甚至成为新一任的魔尊。但不管怎样,我相信倘若烈炎真的登上了魔尊之位,绝不会是像黑曜这样的妄想吞并仙凡二界,而是像您这样,愿意维护三界世世代代的和平。”烈无殇听完这番话,发出一声洪亮的大笑,一双寒光凛冽的眼睛透出新阳拂面般明媚的光来:“阿炎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真是生之所幸!哦,你醒了?”我看向烈炎,他不知何时已醒了过来,此刻淡淡地望了我一眼,起身朝着烈无殇叫了声“爷爷”。我不知为何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在一旁听着他们爷俩闲话家常般的聊着,竟也觉得无比开心舒坦。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烈无殇再次被冰封起来,我最后看到的,仍是他微微带笑的和蔼面庞。☆、雪地蜘蛛从玄冥冰窖出来后,烈炎就一直没说话,沉默地走在我和小眉的前面。半路上下起了大雪,纷纷扬扬的雪花自九天之上飘零而下,落在我们的头上,恰似在发上戴满了珠玉。我和小眉说说笑笑,她却突然神情严肃起来,问我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侧耳听了听,疑惑道:“哪有什么声音?”我见烈炎仍顾自朝前走着,笑道:“要是真有什么声音,烈炎该早就听到了。”小眉半信半疑,但见烈炎没有任何反应,倒也放下心来。走了没几步,我却也听到了一种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不由警觉起来,对小眉道:“刚刚我好想也听到了。”小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