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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她认为这是X最早出现在真实世界的记录。每一次凶案,都是X的一次单个人体入侵。王文静甚至不需要各多的去了解其它的案件,都敢确定,这一定是X没有错。但只需要靠一个案子就可以确定的事,周一宝为什么花了这么长时间?唯一的答案是,她在这些案中想找的是别的线索。王文静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她心跳得太快,使得她感到一阵阵眩晕。看向郑胖子时甚至会觉得他脸上有重影。但还好,那些重影很快就消失了。“怎么样?”郑胖子把她扶起来。“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她说,动作停顿了一下,在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了,周一宝真正在找的是什么。郑胖子扶着她往回走,她一步深一步浅,心里却非常的乱。事情根本不像历史书上、计划文件中所描述的那么简单。走马灯两个人回到了第一个门处。王文静让郑胖子在外面等,自己进入了门中。与她所设想的一样,她在坠入溪水中之后,并没有立刻就被弹送出来,但与她设想的不一样,她也并没有进入另一个凶案,仍然还是之前去过的那一个。重新经历一切后重新回到溪水边,她感到精疲力尽,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郑胖子背着她,回到船上。小显见两个人回来松了口气,但见王文静情况不好,又感到忧虑,他害怕是自己做了什么才会让jiejie这么难受。郑胖子去开船,驶向另一个门,他乖乖地守在王文静身边。一脸愁容。第三个门离得稍远,预计要三天才能到达。中途船会在路上的小镇停一来,补充物资。王文静和小显在船上休息,郑胖子背着大包小包回来,脸色却很难看,他放下东西,立刻拿出字笔,不知道在写什么,写完将纸折成仙鹤往空中一丢,那信便扇动翅膀往鹤岛的方向去了。王文静起身问“发生了什么事?”郑胖子含糊地说“洞更多了。镇上出了不少事,这个月算起来就有十五宗,远远超出了去年。虽然每年岛上都在招更多人,但总是不够用。自从元祖被周氏重伤之后,异事年年递增。元祖几次转世,也对修复的事并不热衷……”说并不热衷都已是客气的说法,其实完全可以称得上“全不在意”,他对于自己的子民似乎失去了热情与耐心,以前还热衷于权利,可后来,每每醒过来,只是面无聊赖地静静呆着,不愿意理会任何人,也不做任何事。而每年方士门出岛所做的事,用郑胖子的话来说,就是在补洞。而从王文静的理解看来,则是在消除这个世界的BUG。任何程序在运行久了之后,难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导致各种各样异于常理的事发生,而他们就像是最低层的代码工人,努力地维持着这个世界的运行。但如果BUG越来越多,多到根本补不过来,也就意味着,这个世界正在崩坏。郑胖子看着手里的灵图,凝视着星渊出神。过了一会儿突然说“有时候我会觉得,在星渊之中有着另一个世界。我们这个世界不过是一层包裹在浩瀚星空之外的薄纱,如果洞越来越多,那我们所在这一层迟早会完全消失……世界会露出它的真面目。”王文静想到在桥上看向星渊时的场景,只感到彻骨的凉意。这个世界像是海面上的蜃楼,X用深海一样的力量构成了它,而现在,深海开始翻涌……而它的制造者却并不上心。送走了信之后,郑胖子继续驱船前行。但几个人都心情欠佳。小显害怕王文静会变得几个头的怪物,郑胖子则在为世界是否还能继续运行而忧虑。而王文静,反而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却突然平静下来。她有一种预感——自己离真相已经不远。不论是怎么样的结果,一切都快要结束了。第三天傍晚,船达到了第三个门的上空。因为有郑胖子在,找到门并不困难,但就像王文静所担心的那样,进去虽然很容易,可她从这个门进去之后,仍然在同一个人身上——第一个受伤者。郑胖子感到疑惑:“要不要去远一点的门。”王文静摇头。她有强烈的第六感——不论从哪个门进去,到达的都是同样的地方。那周一宝当年是怎么进入第二个案子、第三个案子乃至所有其它的案子拿到那么全面的线索呢?她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船停在第三个门附近之后,就没有再离开。王文静也没有任何进展。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如果这个世界一定会有一个触发开启第二个凶案的指令,或者动作,那会是什么?她进入了好多次,一次比一次用力,想要向深处突破,但一次又一次的只是重复第一个凶案受害者在受害那一整天的经历。明明自认为自己没有遗失任何线索。但却始终也没有答案。她就像卡在第一个关卡的新手,无法将剧情推进下去。她甚至尝试着去夺取身体的控制权,但显然这种行为也完全不可能成功。三个人一愁莫展。郑胖子问“你觉得周一宝在那里想找的到第是什么呢?”王文静犹豫了一下,看看腰上的牌子,郑胖子安慰她“它不会监听。只会在事发之后审查整个事件当中你所有的行为是否有不符合职责的部分。”王文静这才松了口气,开口“她在找另一个人。”在现场她听到过声音,X是从某个盒子中出来,然后袭击了对方。以它当时的力量,绝不可能是自己把自己装在盒子送过去。那也就是说,还有另外一个人参与了这件事。这个人把X送到目标身边,给它创造了杀害对方的条件,案发之后再找机会将它带走。这个人会是谁?郑胖子听完她的疑问,却并没有问更多。这让王文静感到意外“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事?”郑胖子垂眸“当然,你在查十一凶案。我从陶姜那里听过一些。”王文静意识到这个‘家仆’对真实的历史显然知道的要比寻常人多得多。但想到他是张三酒身边重用的人,也就并不感到意外。她甚至在想,这些大姓之中知道事件真相的人,要比她想得多得多。他们像陶姜一样,对一些了然于胸,只是他们也像陶姜一样,都有必须掩埋这个真相的理由。“也许你潜得太深。”郑胖子说。“什么意思?”王文静不解。“几年前我曾经应卦去办一件事。说是某地有一城中富户之女,睡着之后仿若醒着一般,说话、行事、日常生活都不受影响。可一旦醒过来,就要发疯,常和不存在的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