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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就要抽回自己的手,男人却不许了,扣在她手腕的力道微微增大,他往车窗那边靠了靠,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徐酒岁挣扎着的动作一顿。他含笑看着她:“徐酒岁,你是想往我身上扎洞又扎针,没人教你哄人办事总得给点甜头。”“……”盯着男人那双黑夜中依然明亮的眼,徐酒岁猛地吞咽下一口唾液,“嗯?”他凑近了她,隔着一扇车门,高挺的鼻尖凑近她的。“叫声好听的。”熟悉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她瞬间红了脸,什么好听的啊,这个人……她死死抿着唇。薄一昭不惯着她,只是微笑着看着她,一扫之前催她上楼睡觉的模样,看上去一点也不着急。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徐酒岁还是先败下阵来,迟疑地,唇瓣动了动,无声地叫了两个字。男人微微眯起眼,漆黑的瞳眸里含着一丝丝笑意,他大拇指在她手腕充满暗示地摩挲了下,拉过来放到唇边蹭了蹭:“打哑语呢?”还好天黑,他看不见她红得快滴血的耳朵尖,否则可能会更加得意。徐酒岁被他尾巴都翘起来的模样,气得猛地吸入寒气呛了下,“咳咳”咳嗽了两声,充满了怨念地看着他……见他厚着脸皮完全不为所动,只好改变策略。眨眨眼,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她压低声音:“……好不好?”薄一昭冷漠地摇摇头。她摇了摇下唇,心一横,臊得脸都快滴了血。“……老、老公。”这声音期期艾艾,委委屈屈,胜在足够软糯。嗯,甜。男人勾起唇露出个清晰的笑容,起身伸头出车窗,亲了下她泛红的鼻尖,浑身上下充满了舒心。“叫得好听,乖……不就是扎个洞,老公为你赴汤蹈火。”第76章打耳洞第二天早上起来,想到昨晚神魂颠倒时瞎鸡答应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薄一昭就想把手机关机,做一个不信守承诺的渣男。然而徐酒岁天生就是上天派来整治他的刻板生活的。十一点的时候,薄一昭正坐在研究院他亲爹的办公室里看合同,手机响了,微信一则。【岁岁平安:昨晚你答应了什么没忘记吧,下午千鸟堂见?】男人挑了挑眉,将厚厚一本聘用合同扔开了。【薄:大清早爬起来就跟我讨债?】【岁岁平安:嘻嘻!】【薄:别嬉皮笑脸的。】【薄:我记得我说过什么,不就是扎个耳洞,至于还要去千鸟堂?不看我和许绍洋打起来不高兴是吧,你安的什么心?】【岁岁平安:千鸟堂有打孔枪。】【岁岁平安:行,不去,在家里cao作。】【岁岁平安:我用缝衣针烧红了给你直接上手扎,放心,就是疼一点,保证消毒到位。】【薄:……】【薄:下午三点有空,千鸟堂见。】【薄:你三点半再到,不许提前。】【岁岁平安:你说“不许”的时候特别性感。】男人对着手机冷笑一声。【薄:你也就抠字的时候特别厉害。】薄一昭没冤枉她——谁让她打字时候利索得很什么都敢讲,平时见了他像个哑巴。让她说点什么好听的得连哄带骗,简直比登天还难。【岁岁平安:关了灯我也厉害。】薄一昭:“……”哦,对。确实是,天黑了黑灯瞎火时,她也很勇敢。【薄:你还真有脸说,】【岁岁平安:你懂什么?没听过一句话吗——妙语连珠是猎物,支支吾吾是喜欢。】薄一昭:“……”这胡说八道得确实挺有说服力,他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放下手机拿起刚才扔开的合同又翻了两页……看了两行不知道怎么的就不耐烦了,干脆直接翻到最后去看薪资——没办法,不久的将来他可能就是个拖家带口,养家糊口的人了。媳妇儿脾气不好,情商低,生意估计也不太好。小舅子又还是个学生,读书吃饭哪样不花钱,学习好说不定要送出国深造,像养了个大儿子。综上所述,他肩膀上负担还是很重的。男人一系列动作都被不远处陪他一起回近海市的亲爹看在眼里,因为并不知道他这儿子肩膀上的负担,所以他只能看见他迫不及待地翻工资的样子。薄老头露出个跟刚才男人看手机时如出一辙的冷笑:“俗。”“您懂什么,”男人头也不抬淡淡道,“我要结婚了,不得不在意这种。”薄老头抬起手掏了掏耳朵:“什么?你?结婚?和无线电波发射器?”薄一昭“啪”地合上了手上的文件夹,想了想问:“还记得许叔叔当年天天带您老上山烧香,感谢菩萨让许绍洋给他找了个小姑娘当准儿媳妇,从此许绍洋修身养性,许叔叔感天动地的那件事儿吗?”薄老头说:“记得,怎么啦?”薄一昭真诚赞叹:“那香烧得挺好。”薄老头:“什么?”薄一昭:“现在那个小姑娘是您老的准儿媳妇了。”薄老头:“……”薄一昭作为“隔壁家小孩”,从小品学兼优,老师问以后长大要做什么,他就乖乖地答“科学家”那种——长得帅,个子高,从上小学一年级开始当“你看看隔壁薄家小子”当到高三,是整个小区所有同年龄层其他小朋友的童年阴影。这种小朋友一般都要被其他小朋友孤立的。只有许绍洋,虽然深受其害,却还是不计前嫌地捏着鼻子勉强和他玩,连带着其他的人也不敢孤立薄一昭。长大以后,阿昭给予洋哥的报答就是把洋哥的媳妇儿变成了自己的媳妇儿。毫无良心可言。薄老头听完这曲折的关系,快要窒息了:“这事儿你怎么干得出来的,你给我分析分析!逢年过节的你不尴尬我还尴尬呢!”薄一昭才懒得管这些老头尴尬不尴尬,他也就是通知一声,并没有准备征询他们的意见,所以“哦”了一声,对薄老头的担忧无动于衷:“我和她好的时候他们都分手快两周年纪念日了,纯属巧合。”他想了想,补充了句:“所以你不许说她坏话,要是以后见了面,眉毛也不许抖一下——她特别敏感,哭起来我哄不了,你别给我找事。”哦,这下不用“您”了。“……”薄老头被儿子酸得牙倒,“那你先给我说说,小洋怎么跟那个小姑娘,啊,分手的啊?”薄一昭冷笑一声:“他自己偷腥被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