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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我岂不是……要死了?”魏依然嘟嘟囔囔的。殷城垂眼,一来就让我破例。“不知者不怪。不过,若下次再……”魏依然连连摇头,“不会有下次啦。既然府里有规矩,那依然也不好破例。我记住了,不过,厂公能不能给我院子里多加个人,有人陪着,我应该就不怕了。”殷城一怔,“你院子里不是有人值夜吗?你不知道?”“嗯?有人值夜?”魏依然完全不知道。“他没在院子里守着?”殷城的声音忽然变得深沉,显然是生气了。魏依然一愣,他不会因为这个就把人杀了吧?想到这儿,她连忙改口,“有!当然有!不过,呵呵,他是,是被我……打晕的。”“哧!”如此拙劣的谎言,殷城不禁失笑。“厂公,你……不会杀了他吧?”殷城忍笑道:“罢了,既然是你打晕了他,那本座也不便怪他。”魏依然:“……”他明知道我说谎,还这么说。“厂公,你昨晚为什么……不来见我?……呃,我是说,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呢。”魏依然试探的问。殷城:……他当然不能说昨天收到玉势的事,一时间沉默了。“厂公,太医来了。”此时,路鲸领了个老头儿进来。魏依然吃惊,着凉而已,竟把太医找来了。我面子好大……太医给魏依然把脉之后,又查看了她额角上的红肿,起身道:“厂公放心,新夫人只是感染了风寒,只要服用些祛风散寒的药,便可康复。头上的伤也不重,稍加包扎即可。”“那有劳太医开方了。”殷城道。等药方开好,殷城嘱咐路鲸,“这药,你亲自去熬。”路鲸躬身,“是厂公。呃,那刑部那边的事……?”殷城低头注视魏依然烧的红扑扑的脸,有些不放心。魏依然道:“厂公,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只是发烧而已,没什么的。”乔若川的事确实不小,殷城不得不亲自去一趟。他点点头,嘱咐路鲸,“那好,你好好照顾夫人。”“是厂公。”殷城离开后,路鲸叫来两个小宦,“你们好好守着夫人,机灵着点儿,耳朵都给我竖起来。知道了吗?”“是路公公。”……魏依然仰面朝天,睁开的双眼,空视眼前的一片混沌。厂公到底为什么不和我同房呢?她耸耸鼻子,好像闻到了屋子里nongnong的酒味儿。难道厂公不开心吗?怎么会呢?谁成亲不是开心的呢?算了,反正厂公的心思一向难猜,我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躺了一会儿,没什么睡意,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手竟在床缝里摸到个盒子。抠出来摸了摸,然后打开,里面的东西凉冰冰的。“这是什么?神神秘秘,还塞在床头?”“夫人,您在叫小的吗?”门外小宦不敢有一丝怠慢,听见里边有声音立刻问。魏依然想了想,“哦,你进来一下。”小宦走进来,见她手里拿的那东西,顿时脸红了一圈,低头不敢直视,“夫人有何吩咐?”魏依然并不知手中何物,大大咧咧的,头朝上举起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东西?”小宦脸更红了,头垂的更低,“呃……那,那个,那……”魏依然觉得奇怪,“什么啊?”“是,是……玉,玉,玉势……”“玉饰?什么玉饰做成这样啊?”魏依然压根儿没往那方面想,把这东西攥在手里摸,“往腰上挂的吗?”小宦脸胀得通红,“不,不是……”魏依然觉得这小公公挺奇怪的,没进门的时候说话挺利索,怎么进了门变结巴啦?他好像和我说话很害羞,这是为什么?心里正想着,她脑中好似一道闪电划过。玉shi……?该不会是……!“玉势……,啊!”魏依然终于反应过来,好像那凉冰冰的东西烫手一般,直接丢在了床上。天哪,那家伙怎么把这东西塞在床缝里?他,他有什么企图啊?魏依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殷城昨晚回房时已经醉了,他记得他把这东西狠狠的砸了,却不知那用力的一抛,却抛进了他自己的床榻缝隙之间。而不知情的魏依然脑补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顿时脸热心跳,跟着身子出溜进被窝里,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夫人,药来了。”过了一会儿,路鲸端药进来,一眼看见此间怪异的场景:夫人钻进被子里只露了一双不中用的眼睛在外头,身体好像还在微微发抖。而这边,这小宦满脸跟烫了一样,恨不能把头扎进地里当自己是植物。“怎么啦?”路鲸压低了声音问小宦。小宦斜了一下眼睛,没说话,干脆扭头逃了。路鲸一头雾水,要说这府里除了厂公,还没人敢不搭理他的。心想手上还端着药呢,一会儿再找这小子算账去。“夫人,喝药吧。”魏依然想了想,钻出被子,“路公公,南院什么时候收拾好,我想早点搬过去。”“嗯?”路鲸愣了一下,“哦,小人已经吩咐人去收拾了,相信很快就好。夫人且先喝了药,我再去看看。”“好。要快,一定要快。”路鲸嘴上应声,但心里奇怪,怎么熬了个药的功夫,这位夫人就变了急性子呢?脸色也不太对。他不由得在床铺上扫了一圈,最终看见了那个装有玉势的锦盒,正在床边儿上扔着……***殷城带人赶至乔家的时候,六扇门的捕快,刑部官员,仵作都已到场,一群人围着静躺在床榻上的乔若川好像默哀。殷城检查过乔若川的尸体后,问仵作,“查出死因没有?”仵作摇头,满脸疑云,“回厂公的话,乔大人既无外伤,也无中毒,实在查不出死因。”殷城眉头深锁,自己虽早对他有了杀心,但还没来得及动手,人却死了?真是死的太便宜了。不过,除了他,还能有谁能杀人于无形呢?“可有其他发现?”殷城又问旁边刑部的官员和捕快。捕快道:“眼下最为可疑之人是乔府中的一名管家。”“管家?”殷城诧然。“是,这里的管家于案发之日,也就是昨晚,忽然消失,不知去向。”殷城点了点头,“事关皇贵妃娘娘的亲弟,此事就交于东厂来办吧。”他刚想令人将乔若川尸体带回去检查,却被刑部一官员拦住了。官员向殷城躬了躬身,客气道:“厂公慢来,今早皇贵妃娘娘特地派人前来知会,命刑部务必亲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