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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皇兄,这翡翠棋子便当作朕送给皇叔的了。”“这可是你的珍爱物,当真舍得?”舜王这般说着,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回自己手边的棋坛里。他收完了棋子,将它递给了一旁的邵珩:“喏,现在这副棋是你的了。”“给我?”邵珩目瞪口呆,却没敢伸手去接,因为她明显看到岑栩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这么好的一副棋,却被他随随便便送给自己这么一个行外人,如此暴殄天物,岑栩的心怕是在滴血吧。见她不接,舜王却硬塞给了她:“拿着,陛下给了我这就是我的,我要给你谁敢说个不字?恰好你如今不是要学棋吗,这副棋给了你,可得好好学。怎么样,还是小舅舅疼你吧?”邵珩硬着头皮接下,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岑栩此时的表情。好在岑栩并未说什么,安王得了玉箫,他们兄弟二人也就双双回去了。邵珩抱着那副棋,不由叹道:“陛下倒是挺重情义的,拿自己最珍爱的棋子帮安王交换玉箫。”舜王此时有些饿了,拿起一旁的玫瑰杏仁糕吃着,道:“人家可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兄弟。不过话说回来,咱们陛下重情重义倒是真的,以前在外打仗没有哪个将士们不说他好的。”“你输了没想到还挺高兴的。”舜王瞥她一眼:“你觉得本王的技术会输吗?术业有专攻,安王和陛下的棋艺的确了得,但你小舅舅我可是吃着饭都在研究棋术的,若我不让他们,怎么可能让他们两个赢了去?陛下行兵打仗很厉害,治国安民也很有手段,不过这棋艺嘛……想赢我起码得再加上一个他。”“你这么厉害?”邵珩半信半疑。“那还用问?我跟你说,你小舅舅我现在也就这么点儿拿得出手的本事了。若是说起来,在这长安城里能同你小舅舅我一较高低的,也就那么一个人。”“谁啊?”邵珩起身在安王方才坐过的地方坐下,双手托腮好奇地看着他。“佟湛。”邵珩闻此倒是不怎么意外,很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据说我湛大哥的棋艺的确了得,他还说要教我来着,不过一直还没有机会。”“对了,今日在御书房,你偷陛下的被子做什么?以前也没发现你有这习惯啊。”舜王突然岔开了话题。邵珩脸上的表情僵了僵,随即捧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我听说那条蚕丝本是天南国的贡品,很是稀有,今早上向太皇太后讨要,结果太皇太后给了陛下,我只好偷偷跑去看看。”“所以这一看就喜欢的不得了,就想偷偷带走了对吧?”舜王这么说她有些不高兴了,她以前可从来没做过偷人家东西的勾当,若非那被子对她很重要她怎么可能去偷呢。不过,她觉得若解释起来可能越描越黑,索性权当默认了。见她不说话,舜王不由笑了:“不就一条被子嘛,我去帮你讨回来,陛下还能小气到一条被子都不舍得?”邵珩压根儿不信他能办得到:“太皇太后开口都不行,何况是你呢?”舜王站起身来:“你可莫要小瞧了我,再怎么说我和陛下还有从小玩到大的交情呢,没准儿真给了呢?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邵珩见他果真要去,赶紧又道:“那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要的。”舜王应声径直走了,邵珩在后面笑的乐开了花。若舜王能帮他吧这件事办了,今后天天让她叫舅舅她都愿意!*************御书房“不行!”岑栩听了舜王的话直接反对,丝毫没有缓和的余地。舜王也是没想到岑栩会这般坚持,略微惊讶了一瞬,随即道:“一条被子而已,不至于吧?”岑栩认真地望向他:“御书房里什么东西你想要朕都可以赏给你,只那条被子不行。”“为什么,莫非那被子还成精了不成?”岑栩神色变了变,没有回他。“这应该是第一次本王找你讨要东西吧,你怎能拒绝的如此干脆?”舜王锲而不舍。岑栩想到了什么,旋即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方才那翡翠棋子你给了浔阳公主,这被子莫不是……”“不是,被子是本王自己要的,跟她没关系。我是听说这被子冬暖夏凉,能驱邪避灾,我这种人天天在外面到处跑,或许这被子能保护我呢?”“这只是一条再寻常不过的被子,予了皇叔也是无用。”既然知道了被子是自己梦中的女子,他说什么都不会予了旁人的。“我可是跟你上过战场,同甘共苦过的,何况我还是你皇叔。”舜王心里也是奇了,既然是条普通的被子,浔阳急着要,陛下又坚决不肯给,实在太不正常。岑栩却懒得理他了,只埋头继续看着自己书案前的奏折,不再言语。舜王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用的了,只得叹息一声转身要走。“等等!”被岑栩突然唤住,舜王只当有了希望,笑着回头,还未开口便见岑栩神色认真地望着自己:“当真不是浔阳郡主让皇叔来向朕讨被子的?”“当真不是,本王发誓!”他说着举起右手一本正经。岑栩眸中神色敛去,继续低头批阅奏折:“皇叔慢走不送。”************夜里,邵珩一觉醒来时岑栩已经睡下了,自己就躺在他的身边。他一直平躺在榻上闭着眼睛,看上去好像是睡着了,不过眉头依然紧锁着,像是有什么烦心事的样子。他不说话,邵珩也不刻意发声,也跟着闭了眼睛打算继续睡。就在她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岑栩却突然侧过身来看向她:“你和浔阳郡主……是什么关系?”邵珩心头一颤,佯装镇定地回答:“没关系啊,浔阳郡主是谁?哪个王爷的女儿吗?”岑栩那双漆黑的眼瞳越发深沉了些:“你连温中发生时疫都知道,还会不知道浔阳郡主是谁吗?还是说,你在心虚。”邵珩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却强自镇定着:“……温中的事是大事,所以我知道,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