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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摄政王!” 卿沅心头一跳,眸中射出一道寒光。摄政王,南国摄政王谢奕风——她此次任务要了结的对象。 对于其人,外界盛传两个评价。 其一说他他心狠手辣,喜怒无常,凭借各种或光明或阴暗手段将南国大权独揽手中。如今,他是南国权势最盛的人,甚至,已经威胁到了初登帝位的太子谢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因为他,卿沅如今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方,身受重伤却被人强灌缓解自愈和软骨伤经的药。 另一说则是其人俊美无俦,绝色无双,南国上下无一女子堪比肩其姿容。而这,想必便是粉黛在提起他时羞红了两颊的原因。 想到那夜自己在摄政王府的遭遇,卿沅水袖中的拳紧了紧。“就戴那个水蓝色兰花的头饰吧,正好配我这件雾蓝色的流仙裙。”卿沅面色不动地淡淡道。 闻言,一旁早已心神不属的粉黛忙收起自己的小心思,不太确定地拿起那件发饰端详:“啊?姑娘是说这个吗?可是它前面会缀珠翳啊……”粉黛看着手中饰物有些为难。 姑娘这般绝色貌美,戴了珠翳岂不掩了光彩,难道姑娘不想得摄政王青眼不成……粉黛心中疑惑,虽未说出口,但也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了。 卿沅懒得应付这个小丫头,直接扯了句诗来敷衍她:“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说完也不等粉黛回应,自顾自取过戴上了那兰花发饰。 先行出了房门,卿沅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定了定心神。 事实上,她不能确定,那天晚上,那人有没有看清她的脸! (叁)华韵<祸起红楼(单衣试酒)|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shuise (叁)华韵<祸起红楼(单衣试酒)|PO18臉紅心跳(叁)华韵 越过朱门几许,越走越清僻。 抬头看了眼题着“华颜阁”三字的雅间,卿沅适时地停住了脚步。 与此同时——“站住!”一声威喝却慢了她三分。 闻言,卿沅只是用眼角扫了扫,这一众将屋门守得水泄不通的王府侍卫们,不发一语。 见此情景,她身后的粉黛也是明白,要让眼前这位祖宗开口解释两句到底有多难,于是立马挺身而出。 “各位大哥,这是我们玉红楼新来的伶花清沅姑娘,是红mama专门遣来陪王爷的!还请……”然而粉黛话未说完,便听屋内冷肃声线骤起。 “赵骅,放人进来。” 门口那明显是领头的人的赵骅,这才神色怪异地仔细看了看眼前这身姿秀挺面容半遮的女子,推开房门作了个请的手势。 卿沅眼见门开了也不多作耽搁,半句感谢都没有,裙裾微动,目不斜视地就款款步入。 身后,只余一众或惊艳她美貌气度或愤怒她目中无人的侍卫们。还有一个尴尬不已,不停替她给众人道歉说好话的粉黛。 方此时,内里却漾来阵阵仙音,勾人心绪。当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琵琶声婉转多情,清而不淡,雅而不陈。卿沅虽不通音律,也直觉弹奏此曲的定是个多才多情的妙人。想到此处,她脚下步子也不禁急了三分。 一层珠帘,一层纱帘,又一层珠帘……终于,在越过数层帘幕后,卿沅终于窥得弹奏者仙容。 初入眼,只一张花鸟屏风将一绝色佳人和两位华服男子隔开。屏风内女子玉手拨弦,流泻天音;而屏风外两男子恍若未闻,只专心于案上黑白棋局。 那两个男人中的一人墨色锦袍上游走银云,浅灰色领口和袖口上各一朵的绣金夔龙纹饰扎眼异常。这人通身一派雍容高贵的气质,想不认出他是摄政王都难。 目光及此,卿沅却不由心中纳罕,这谢奕风何时竟如此招摇了? 另一男子则低调朴素得多,一袭青衫素雅俊秀,倒衬得他有几分文人气质。卿沅看了他几眼,没什么印象也就不再探究。 再细看那屏风后的女子,雾蓝色的长裙和自己身上这件如出一辙,却不似在自己身上这般柔顺飘逸,反而紧紧地贴合着那女子诱人的身形。 这样淡雅清新的色调衬着她媚而不俗的姿容,四分艳丽,三分素雅,还有三分混沌不清的朦胧感。 这般风姿,整个南国,恐怕只玉红楼头牌华韵一人独具了。 “华韵姑娘好曲。”卿沅看着眼前垂首专注于勾拉拨弄,半露侧颜已让人倾心倾情的绝美女子,忍不住淡淡赞道。 华韵听见她的赞美也没有太大反应,头也不抬直接吩咐道:“清沅meimei是吗,不知可否替jiejie给二位贵客敬茶。” 呵,这算是下马威吗?把她当作端茶倒水的丫鬟使唤? 卿沅微微扬了扬唇角,站在那里不卑不亢地道:“华韵姑娘想必是误会了什么,清沅此来,实是有更重要的事。” 一句话四两拨千斤,暗指卿沅不是那种她可以随意驱使的人,也点明了在这屋内,她华韵人微言轻。 “清沅?这倒是个好名字。”冷不妨,原本专注面前棋局的谢奕风却顿了将要落子的长指,仿佛被吸引了注意力,饶有兴趣地将黑眸对上卿沅。 (肆)舞剑<祸起红楼(单衣试酒)|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shuise (肆)舞剑<祸起红楼(单衣试酒)|PO18臉紅心跳(肆)舞剑 深潭般浓黑慑人的瞳孔中微光一闪而过,谢奕风也被自己眼前这个清绝的女子惊艳了一瞬。 “哪两个字?”可只是一瞬,他又收回目光,端起摄政王的架子,冷着语调,惜字如金。 卿沅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扫视了整个屋子一圈,然后目光落在一旁铺了文房四宝的红木桌子上。 谢奕风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不禁微勾了唇角,扬了扬下颚示意她——可以。 卿沅也不谢恩,径直便走过去提笔蘸墨。本想直接写“清沅”二字,细一思量又觉不妥。或许,她倒是可以好好利用这个玉红楼伶花的身份。 幽音清韵,澧兰沅芷。 递到谢奕风手中的宣纸上,八个大字清隽遒劲,不似寻常女子般柔婉,自有一分男儿也不及的决然。 卿沅额前珠翳下的一双流波妙目一直浅浅瞥着谢奕风,密切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人的目光在刚接触到这几个字之时,那一瞬细微的惊愕和无措皆被她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