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2
书迷正在阅读:吃播赢家、别动他的小可爱、谈恋爱吗?我超甜、农家小子科举之路、穿完66本书成全能女神了、堕落者[快穿]、我一定要那个偷我能力的盗贼好看![综]、反派会洗脑、[综日剧]真命女、我在豪门养崽盘大佬[穿书]
“别想。此前专跑了趟孟州,我也是一时造次,想一气将你家之事查出些眉目来。怎奈全无头绪,但大致可以推测,祖父不让你追究家中之事,想必不是担怕你以卵击石那么简单,很可能是担心真相反让你卷入无尽麻烦之中。至于那麻烦是什么……糖糖,我们不要再问了,祖父遗愿,不如听从,老人家为你所作的考量,必定很周到。这枚玉玺,我们便也就此放过罢。”“那你的事……”“我的事情可暂搁一旁,总能找到旁的途径。”“但是纪陶,我不甘心,逃开麻烦,麻烦真的就不上门了?我直到今夜才真正悟到,祖父才是给我留了个大麻烦,我现在觉得仿佛我就在真相的边缘却不得解,而我身在明处,麻烦却全都躲藏暗处……祖父所忧,无非是这世上可能还有人会威胁我的性命,我不知那人为何要这样做,但我若有一天真的不明不白死于非命,到时候你再回想今日,当真不后悔?”纪陶无可反驳,听她总这么言无禁忌,恼极了:“也不知几时练得一张利嘴,总是浑说!”“你现在便悔了罢。”纪陶低哼一声,拔匕往手指尖便是一刀,唐糖惊唤:“纪陶……”他不以为意:“横竖今夜挂彩够多,不差这么一处伤。”“你……什么人啊!”血已然从指尖滋出来,他小心将血涂在那张凹陷的小狐狸脸上,唐糖屏息凑近了瞧,他便斥:“躲远点。”那棺椁却压根不见任何的动静。纪陶不解:“难道是是血喂少了?”唐糖正欲阻止,他立时狠狠又划一刀,这回的血索性是汨汨而出,他一并往那狐狸脸上喂,那凹陷的狐狸脑袋依旧笑眯眯的,但仍然丝毫不动弹。“或者你的法子不对?”唐糖摇头:“这样的机关生在这个地方,如果不能够这样打开,真不知还有别的什么法子了。而且祖父只喂极少的血,根本不似你这般胡来的。”“你也看了,多少都不行。”唐糖思索:“要么就是血不对?”“除了祖父,别的人进不去么?”“别的人我不知,不过我就可以,我一个人跑去玩,只需咬破手指沾一下就好。也许它是不喝骗子的血?哼……这倒极有可能。”纪陶假意着恼:“三哥是骗子这个尾巴,糖糖是打算揪一辈子不放了不成?”“那又怎样,冤枉你了?”纪陶坏笑:“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唐糖方才惊觉上套:“什么时候你都有心思胡扯!”阁楼再次剧震起来。这一回竟不似上回,整间屋子的摇晃愈来愈激烈,到了几乎立不住脚的地步,唐糖不敢扶着那棺椁,只有挽住纪陶。唐糖趁勉强站稳片刻,瞥见纪陶腰际匕首,心生一计抢来便往指尖胡乱一划,挤着指尖照那狐狸脑袋去……阁楼本来已然摇摇欲坠,二人的身子亦几乎要倾倒下来,那动静却再次渐渐平息下来。阁楼晃晃悠悠,像是夜行的船,慢慢全然住了,唐糖眼睛紧盯着那口棺椁,但听得极细微的木板摩擦的声音,那棺盖朝一侧滑移而去,中间缓缓升起了一只很小的棺材。纪陶若有所思,心底忧虑更甚:“我没料到,此物竟是会认你的血。”唐糖反倒好言安慰:“我都不怕,三爷怕什么?水来土掩,若真是我的血管用,那倒好办了,放点血打发他便是,说明人家图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命。”纪陶仍作忧心状:“不成,已然没几两rou,血要再放干,清蒸红烧就都不行,只能腌起来风干下酒……又不经吃。”唐糖恨砸去一拳头,惹得纪陶闷闷一哼,大约是牵扯到哪里的伤,痛死了。接下来的事情简单平淡得有些离奇,唐糖简直无法置信,他们此后竟是什么机关险阻都未碰到,传国玉玺就在小棺之中静静躺着。虽则夜深人困,唐糖当然不敢怠慢,依然是将它小心请出细验一番,郑重交与纪陶手中:“好沉,还是你来背罢。我眼拙得很,此物至多也就能卖个石头钱,实在看不出哪里价值连城来,犯的着楼下一屋子的尸首前赴后继?传国玉玺,谁握着谁便是天命所归,那我今夜便是天命所归了?难怪赵思危瞧不上。三爷有好的交易尽管做去,赵思危的人情,我赶紧另想辙还他便是。”纪陶依旧有些微醋:“我自会还。”唐糖瞪眼:“你老实在家养伤!”**归府已是朝雾弥漫。二人在书房前分手,唐糖听纪陶说刀刀昨夜寻她不见,躲起来落了会儿泪,又悄问父亲母亲是不是不欢喜他。纪陶当时心烦意乱,还是裘宝旸帮着安抚了一会儿孩子。唐糖内疚不已:“小胖子小小年纪思虑太甚了。也是怪我,刀刀娘所托非人。”“糖糖你还走么?”唐糖横他一眼,抹一抹泪:“不关你的事。刀刀许会早起晨读,我先往小胖子屋中走一趟。”“好,那你去去便来书房。”“我不困的么?”纪陶有些委屈:“伤……”唐糖笑指天色:“天亮说不定崔先生就来了,我一会儿替你去请。那曹小姐指尖上藏了许多陈年精华,既脏且毒,你腕上的伤还须得好好用药冲洗,至于别的么……顺便也让他老人家为三爷料理一下才好。”纪陶抿唇:“不方便。”“切,那我岂不是更不便?”“方才……”“方才那是情急,别无他法,还是你自己不让的。”纪陶神色悲伤:“假你之手劳驾一回,也不肯了么?”唐糖不忍相拒,低首咕噜了句:“那也不是……”纪陶低语:“糖糖,恐怕现下在旁人跟前,我还得继续顶一阵二哥的身份。”“哼。”他还有脸说,这正是她最最怄气的事情,身份……她如今又算个什么?想到自己曾经像个蠢货一样,告诉他自己从小如何爱恋他,后来又如何爱慕上了由他假扮的纪二哥,如何口口声声说要包养他,并且顶着那样的名分差一点就同他……最怄的是她有多蠢,他的戏就有多真,毫无廉耻之心。唐糖恨不能一气回到那个清晨,直接扇他一巴掌同此人当面翻脸绝交。奇耻大辱!爱个鬼!纪陶却道:“糖糖,崔先生知道我左……呃,有颗……他认得出来。”唐糖正兀自气愤,听这话有理,恍恍惚惚点了点头:“哦对,左臀那桃花痣。”“你怎知道?”纪陶大惊,任是二人小时候再好,无事也不会将这种隐秘透露给小丫头去。唐糖惊觉失言,面色血红:“这个……没有……呃……其实我就是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