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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有听到过风声吗?”宋氏私下看了眼,凑近过去,压低声音道:“归湉那丫头当真与……好上了?”傅归晚调侃:“您房里的庶女有大出息,您好歹是母亲,不开心呀?”“二婶与大侄女你说认真的。”宋氏瞪她,憋着气问:“这么说不是三姑娘她们在胡诌,这是真的了?”“涉及皇子,假的,归潆肯泼这盆脏水吗?”傅归晚淡淡道:“真的,不过我劝您就当做不知道,由着她们自己折腾吧。”“那不成,这丫头愈发放肆,这么大的事都敢自行其是;要是被她们折腾成功,今后还能把我放在眼里吗?”宋氏风风火火,几乎即刻就要回去给庶女选门亲事,傅归晚拉住她,劝道:“别说我下您的脸面,归湉的亲事你就算定好了也没用。尤姨娘手中握着30多个从岭南来带来的仆从,尤家在岭南根深叶茂横行霸道,他们既然相中五皇子无疑要放手一搏,你怎么拦?”“那就这么算了?”宋氏气急败坏道:“大姑娘,我可忍不了被个小妾庶女给压着,你如果不能帮我,你也别拦我!说起来,如果不是你帮着归晟胡闹,娶了那个不中用的媳妇,二婶能受这份闲气吗?”原本老太爷要在宗室中选孙媳妇,傅经樟要让儿子娶曾在岭南为救他而亡的同袍的女儿,宋氏想把娘家侄女嫁过来。三个长辈三份心思,二少爷自己又有了中意的姑娘,至于为何相中伍氏?两家原本就是亲戚嘛,这亲戚间走动久了,被傅归晟看到就动了心思。四人各有想法,以致于要相看定亲时完全吵成一锅粥,是傅归晚帮堂兄逐个击破力排众议把亲事定下,否则还不知闹成什么样?“您也别那么埋汰自己的儿媳妇,武平伯好歹是正三品的右副都御使,很中用了。”“祖父中用能有什么用?伍氏她爹都死多少年了,爵位又轮不到他们那房。”傅归晚劝道:“俗话说莫欺少年穷,她还有个亲弟弟呢,虽然现在还是个12岁的男娃,再过四五年就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很快就能有出息了。”“能有什么出息?爵位又轮不到!”宋氏怨念道:“咱们那大姑奶奶一心要做伯爵夫人,老太爷能不帮衬吗?虽说是庶出吧,可有我们傅家在,爵位给大姑爷是板上钉钉的。这大姑奶奶本就很反对伍氏嫁给归晟,等他们拿到爵位,伍氏她娘和弟弟不被排挤得没地方站就不错了,还能有什么出息?”傅归晚端起茶盅抿了口,漫不经心道:“武平伯54岁了,前世子去世五年,新的世子还没落定,都成整个京都的笑柄了。”“他毕竟还有嫡子嘛。”“对呀,武平伯有继室所出的嫡子,便是越过嫡子给庶子,还是庶长子在呢。二婶,倘若傅经莲是嫁给你的庶弟,难道就因为傅副相,临襄侯的爵位就得传给傅副相的女婿吗?”“当然不能啊!”宋氏脱口而出,傅归晚随即反问:“那么武平伯的爵位凭什么给傅家的大姑爷?”宋氏一噎,竟也找不到反驳之词。“别人家的家务事咱们就别cao心了,二meimei的事您更不必担心,归湉和尤姨娘纯属瞎闹,五皇子妃尚且没落定,侧妃还得几年之后,能有她们什么事吗?”“对对对,二婶都糊涂了,小地方来的就是一点不懂。”宋氏一轻快,脸色都好了不少,夸几句大侄女的画画得好就爽利的走了。傅归晚瞥了眼画布上那朵黑白色的牡丹花,纤手拍拍桌上的木匣。姚黄端着红漆描金的托盘走上前,屈膝行过礼,再道:“姑娘,按您的吩咐一般帖子都婉拒掉了,但大公主、朝霞郡主和武平伯的帖子,奴婢拿不准只好来请示姑娘。”“让朝霞把姐妹们的聚会安排到3月17;至于武平伯,后天隅中,醉春风茶坊三楼最东端包厢;大公主那儿也是后天,和大jiejie说我去蹭午膳。”“是,姑娘。”姚黄再一屈膝告退,领命去回帖。二夫人宋氏走出雅风院,刚走段路就遇上自己的儿媳妇,板起脸问怎么到这边来了?哪怕儿媳妇尚在新婚中也没给个好脸。本来她就反对,甚至因为这个事难得的与大姑奶奶傅经莲站到同一阵线。傅经莲反对是担心伍氏嫁到傅家会影响武平伯爵位继承,事关切身利益自然反对到底,为这事,她不知回娘家闹过多少回。宋氏反对,一则她要娘家侄女嫁过来,二则根本看不上对方,奈何在儿子的一意孤行和大侄女的帮衬下其他人只能退让,亲事虽成了,但这儿媳妇进门以来从没给过好脸。二少奶奶伍氏很清楚自己的位置,父亲病弱早亡,她虽为伯府嫡长孙女但连门当户对的人家都不敢肖想的,能嫁个好人家,夫婿对她和她娘、弟弟都好就好。嫁到傅家已然高攀太多,婆母不喜她在情理之中,她并无任何不满,恭恭敬敬的答:“回母亲,大嫂昨日动胎气了,儿媳想去看看大嫂好些没有?”宋氏嗯了声便走,虽然没给过儿媳妇好脸子但也没磨搓苛待过,并非碍于儿子,而是她本身不屑做这些事。在娘家见识过太多阴私手段,二少奶奶其实觉得这婆母挺好相处,便也多了分出于本心的恭敬,恭送婆母离开,她才继续向堂嫂的引嫣阁去。大少奶奶乃正二品户部尚书的嫡长孙女,二少奶奶是正三品右副都御使的嫡长孙女,且娘家有爵位,从这点算来两位孙媳妇的身份倒也相当,只是再究便没法论了。来到引嫣阁中,伍氏知晓长嫂还在卧床养胎,探望了又细细关切过,觉得长嫂的精神头确实还不错,迟疑道:“大嫂,我们能说两句体己话吗?”“这有什么不行的?”大少奶奶殷氏含笑,将屋内伺候的奴婢们遣退,伍氏还有犹豫,咬了牙唇才下决心问:“大嫂,你成婚时大妹有没有……我嘴笨,如果说错话还请大嫂勿怪。”父亲病弱早亡,母亲深居简出,对于烈火烹油的傅家,即便她自幼心性坚强,嫁过来也一直小心翼翼,何况是犹如在天边的永福郡主?殷氏是个妙人儿,一听就明白了,她靠在引枕上,双手轻抚着隆起的小腹,面对妯娌的徘徊彷徨,宽解道:“是额外的见面礼吧?弟妹无需紧张,我也有的。我当时也吓到了,六千两银票和一对极好的白玉镯,估摸着合起来有上万两,抵得上我大半副嫁妆了。我猜呀我收到的比弟妹要多些,是不?”“嗯,五千两银票呢,还有整套头面,这套头面我在流光阁见到过,要三千两,总共就是八千两啊。”前天晚找出来,她见到时眼睛都直了,弄错了吧?她压箱底的银子才三千两,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