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抬腿干 后xue高潮 潮吹(彩蛋边吃奶边干)
你赶到的时候,脑子还是宕机状态。 气氛沉得能拧出水,许多人步履匆匆,神色紧张,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呜……” 角落忽然传来一声呜咽,一阵手忙脚乱的动静,你转过头去,看见一名护士冷汗津津地倒了下去,脸色苍白。 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信息素失控了,赶忙收敛心神,将几乎充斥整个空间的信息素压迫收回,朝那名护士歉意点头。 不多时在场人的脸色就好了许多,但仍都垂着头一言不发,还算宽阔的走廊上落针可闻,手术室顶上醒目的灯光投下一片猩红的阴影,仿佛不详的预示。 陆、沉。 你咬牙切齿,将这个名字含在嘴里嚼碎了,吞下去,烧灼了喉管,刺痛一直延续到腹腔中。 “……他怎么样了?” 你听见自己问,声音嘶哑。 一身黑衣的周严在一边负手而立,闻言默不作声走过来,完成任务似的低声道:“手术很顺利,老板12小时后就会醒来。小姐,老板让我转告你。” “这是他的选择,请你别走。” 头痛欲裂。 看似无关的两句话,每一句都正正好摆在你的必经之路上,叫你无处可逃。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不知道他哪来的底气,一次又一次挑战你的耐心、容忍甚至是你的底线,仿佛试探一般,既然无法获得彼此的信任,那你不奉陪了,难道这有错? 你承认他很了解你,知道你一定最想问的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所以他提前准备好答案——这是他的选择。 哈,他的选择。 你几乎要笑出声来,可扯了扯如同有千斤重的嘴角,只挤出一个狰狞的淡笑来。 他选择什么,你什么时候有过知道的权利?甚至,甚至大多数时候,你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你太累了,在你再也不愿意面对他的时候,他说,别走。 是了,你们上次分别的时候,好像也听到他低声呢喃了两个字,“别走”,而转瞬间就消散在空中了,仿佛他自己也没有听见。 —— “陆沉,你在耍我?”你声音平静,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不是。” 你看见陆沉的唇rou几不可察地颤了颤,最后吐字的语气,却比你还淡。 “好。” 你不明白为什么,一段关系的开始浪漫得像一首诗,过程美得像一幅画,结尾却仿佛将你破腹切开,让你痛彻心扉,鲜血淋漓。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现在这个局面,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空洞着眼神,你看不清他的面容,心碎的感觉将你浑身的力气都抽干了。 你懒得再与他争论,连呼吸都疲倦。你也是alpha,也有尊严,即便爱得再深,你也不愿意每次争吵过后,都只有你像个小丑。 “……是。” 沉默了更长的时间,陆沉轻声说了一个字,喉口似有颤抖,或许他也有几分不愿,尽管他依旧给你肯定的答案。 你忽地朝他靠近,发狠拽起他笔挺无暇的暗红色领带,你抵着他,达到可以交换呼吸的距离,你试图看进他那双同样深红的眼里。 如水般深邃的眼眸,叫你看不透,猜不透,却依旧克制不住沉溺。从前他用这双眼睛吸引你,如今还是这双眼睛,温柔依旧,可里面夹杂的繁复情绪,或悲悯或不忍,通通如刀子般刺痛你。 你再也不愿意将自己暴露在这样的视线下,好像被扒去了皮rou,敞着一颗guntang的,血rou模糊的心脏任人观赏。 怜悯?你不要他的怜悯。 你慢慢垂下眼,最后一次,替他整理衣领,一寸寸抚平领带上被你抓出的褶皱,眼眶发烫,你拼命克制着不堪的泪水滚落,守着最后一点零落的自尊。 今天可是他的订婚宴呢,要是被你搞砸了,那就太难看了。 于是你转身走了,拼尽全力挺直脊背,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像落荒而逃,可心中撕裂的痛终究令你做不到为他送上祝福。 什么也没有,你觉得就这样结束就好了,以后再也不相见。 —— 现在想想,那天陆沉的表情,在你记忆力从始至终都是模糊的,你到最后也没有看透他。 正午时分,外头却是阴云密布,你坐在宽敞的高级病房内,望着床上躺着的人发呆。 这张床的用处不只是供人睡眠,所以无论在哪它都是纯白的,和外面不算好的天色一起,衬得床上的人也仿佛褪色一般,格外苍白。 饶是知道他已经没事了,你也忍不住有些忧心,一点点挪过去,想要凑近更仔细地观察。 其实你并不恨他,说白了,他的确从未给过你什么承诺,你们的关系也本来就不是能被世人所接受的,更何况你们都身居高位,更要在意自己的名声威望。 是啊,你能想明白的事,他怎么会不懂,所以你更想不明白,他究竟是为什么会干出这种荒唐至极的事,如此严重的后果,他真的能承担吗? ……总不能是为了挽回你吧。 你脑子乱得很,一时不察竟又盯着那张脸发起了呆,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陆沉轻微抽动的指尖。 直到一丝丝熟悉的香气在你周身薄薄绕了一圈,有些缠绵,但薄弱得仿佛一个动作就能让它们消散,你猛地惊醒过来。 红酒的芬芳,带着醒过之后的醇香,勾人心魄,是最容易引诱别人的一种信息素气味,叫你也醉在了里面。 陆沉原本是alpha,这酒香中参杂着些许清冷孤傲的苦涩,与高贵的奢靡,让人毫不怀疑他身份的尊贵,是一名无比强大的alpha。 可现在,一品那酒香,第一个感受竟然是甜。 与他外表性格都及其不符的甜,却丝毫不违和地融在醇厚的酒香里,他信息素的味道,竟变得温暖又柔和。 他真的变成omega了。 直到这一刻,你才终于有了这一重大事件确实发生的真实感,心脏意味不明地抽动两下,感觉仿佛运动过度后的乳酸堆积,又酸软又疼痛。 “……!” 搭在床边的手忽地被握住,你猛地抬眼,撞进一双暖红色的,迷蒙的眼眸。 “……你醒了。” 默然片刻,陆沉醒来后除了抓住你的手,眼神一寸不移地落在你脸上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反应,若不是他盯着你的那双眼睛是有焦距的,你都要怀疑他其实没醒了。 你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对着那张苍白的脸,第一时间说不出什么重话,于是作罢,起身准备帮他按铃叫医生。 捏着你的手却没有松开,而是默默地收紧了,尽管那只宽大的手有些凉,也没什么力气。 “……别走。” 陆沉脖子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发声困难,他依旧艰难地,沙哑着嗓子再次说出这两个字。 真的是很可怜了,你什么时候见到陆沉这样过? 你绷直唇角,没能压下胸腔里翻涌的疼意。 你知道他很会演戏,完全有将心软的你哄得团团转的本事,上次就是因为他不演了,你便如同被一桶刺骨的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你本以为那是最后一次了,由着他的心意,像狗一样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颗真心被他高高捧起,再狠狠摔落,那是最后一次。 只是,也许是因为演今天这一出的代价太过惨重,你妥协了,又一次沿着他设计好的,希望发展的路线笔直地走了过去。 又或许是因为一向游刃有余,掌控着你们之间的关系的他,竟然摆出这样一副可怜低弱的姿态。 仿佛你只要再一次离开,他就会如同被挤压到尾部的鲁珀特之泪一样,瞬间粉碎得彻底。 你坐了回去,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他,表明你不会离开。 实际上,还没有到陆沉应该醒来的时间,而他提前睁开了眼,似乎只是想要确认眼前的如梦似幻是否真实。 他看起来疲倦极了,却怎么也舍不得合眼。 你的心窝又软了软,终于没辙似的叹了口气,轻声道:“睡吧,我在这里。” 意识不清醒的陆沉无法控制信息素,淡淡的红酒香逐渐将你包围起来。 你的信息素似乎被他迅速依赖上了,无比自然地缠绕着你,像是撒娇,又被你初次笨拙的安抚哄得无比乖顺,像其他任何一个依赖自己的alpha的omega一样。 陆沉乖乖闭上了眼,眼睫根部似有水光。 你抿起唇,心情有些复杂。 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告诉你,omega是脆弱柔软的,身为alpha的你,应当给予他们尊重与呵护,你一直铭记于心。 你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一天,和形容omega的词语毫无关系的陆沉,成了那个需要保护的对象。 他抓着你不肯放的手修长宽大,温温凉凉的,仿佛怎么也捂不热。你们牵过无数次手,此刻你却有些不自然,只因为他指腹的柔软贴着你,让你无法忽视。 以前……他的手有这么软吗? 你忍不住盯着他看,试图找到其他能从外表看出来的转变。 ……好,好像真的变可爱了一点。 不知是不是被那股暖甜的信息素影响,本来模样没什么变化的陆沉,看在你眼里,好像哪哪都变了一些。 睫毛,好长,脸上没什么多余的rou,但你莫名想要摸一摸,捏一捏,嘴唇看起来……很软。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意识已经在偷摸耍流氓的你,居然就这么盯着他看了许久,久到他再次睁开眼,眼神含着希冀看向你在的位置。 一时间,两人皆是恍然。 你蓦地清醒过来,自嘲地想着,看来自己对他的爱一点儿也没少。 陆沉则怔怔地,仿佛依旧不敢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从未见过他这个表情,你看得心疼,终于还是没有开口质问,而是抬手,摸了摸他深棕的头发。 “陆沉,你疼不疼?” 你问完,看见他嘴巴慢慢张合几下,一开始没发出声音,但你看懂了口型,他叫了你的名字,而后低而缓的嗓音传来。 “抱抱我,好吗?”他说。 —— 一时的心软会暂时影响你的判断,但账,你是一定要算的。 原来,你们分开的时间不过三个月,这三个月里,陆沉做的事情比你想的要多得多,你来不及详细了解,只知道现在,陆沉就只是陆沉了。 你才知道,原来只有你被困在名为情爱的一方天地里晕头转向,原来是他一直把你泡在蜜罐里,蒙在鼓里。 陆沉恢复后,没有急着捆住你,而是先将一切都告诉了你,包括他接近你,诱惑你,然后再利用你,最后,你本应该死在他要对付的人手里。 但关于他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又是怎么在纠结与挣扎中选择将你气走,最后又以这样的方式使你们重逢,他没有细说。你只知道,变成omega,是他全部计划的最后一环,他会成为敌人眼中最没有威胁的存在,同时又有了再次出现在你眼前的理由。 说这些的时候,陆沉语气平静,好像在说着无关的事,却露出了允许你马上掉头就走,他会忍住不拉住你的表情。 说实话,你很生气,非常生气,这股气的缘由却不甚分明,不知是因为他抱着不轨的心思接近你,让你们的关系从开始就是一个骗局,还是因为他渐渐反悔,做出一系列疯狂的举动,却仍选择不告诉你。 也可能因为,他做这些所有的一切,都没把自己的健康与生命安全列为需要关注的对象。 他变成omega这件事,如果不是周严偷偷泄露消息,你不会这么快知道。你毫不怀疑,如果一切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他也许会选择在将来某个时间,再若无其事地在你面前出现,吓你一大跳,而你依旧一无所知,只会再次被他打动,继续做脑子里只有情爱的傻子。 多伟大啊,如果你才是那个娇小柔弱的omega,恐怕此刻早已感动得痛哭流涕了。 可惜你不是。 你靠近他,用指节托起他瘦削了许多的下巴,你再一次审视他,不带任何滤镜,前所未有的认真。 你讨厌欺骗,陆沉从一开始就在骗你。你讨厌隐瞒,如果不是你意外出现,陆沉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你讨厌被过度保护的感觉,陆沉却热衷于像对待温室的花朵一样对待你。 你暂时不去分辨这里头哪些事非他本愿,哪些是他自愿,你做出最直接的判断:这是一个处处都往你雷点上踩的人。 但捏着他下巴,拇指蹭动着,你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想法是,瘦了。 陆沉瘦了,眼眶都凹陷下去一些,在这张苍白的面容上,配着血红的瞳仁,看上去就像传说中的德古拉,真正的吸血鬼。 怎么会这样呢,分析地明白透彻,心里的疼痛却一点儿也没有减弱,反倒愈演愈烈。 你的触碰让他的眼神瞬间染上眷恋,他贪婪地深吸着你身上的气味,在你手掌贴上来的时候,克制又克制地,他偏头,在你手心缓慢地蹭了一下。 你不禁又有些恍惚,陆沉站着,比你高,而他已经是omega了。 “陆沉。” 指腹渐渐往上,你按住他淡色的唇rou,和你想的一样柔软,所以你轻易挑开他的唇齿,探进湿软的口腔。 “这次……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温软的信息素从指尖缠绕上来,他看着你的眼神似春水般柔和,没有丝毫攻击性,让你完全不能将眼前的人和三个月前那个冷漠无情的alpha联系在一起。 陆沉没有马上回答你,而是专心致志含住你的拇指舔弄起来,鲜红的软舌裹在你葱白的指尖,唾液浸润你的每一条指纹,他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着,仿佛饿极了,就靠你这一根手指活命。 你承认,光看着这一幕,你完全可以给陆沉判下蓄意勾引的罪名。眼镜反光后他的眼神看不太清明,你却莫名就感觉他眼睛里要冒爱心了。 “呵。” 看起来很饥渴啊,陆沉。 他似乎就这样沉浸了,气息逐渐不稳,你能看出,他不满足,指头上的信息素都被他舔了个干净,再染上他自己的。 这种事,他以前也做过,只是他的意图不同,那时是带着侵略性的,你们时常相互在对方身上攻城略池,打上自己的烙印。 而现在,他只表达了一种最纯粹不过的,对你的渴望。 你感觉到他越凑越近,即将吻到你唇角时,你猛地抽出了手指,带出一条暧昧的银丝,你碾在他嘴唇上。 “哈……” 眼尾都红了,变成omega之后,果真变娇气了么? “抱歉,还不太习惯。”你轻声道歉,慢慢收回手。 对待是alpha的陆沉,你可从来不需要这般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更不需要对他多么怜惜。哪像现在,你只是想了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没克制飘出来带有那种意味的信息素已经让陆沉有些站不稳了。 “一个标记,可以么?” 忽地,陆沉握住你的手腕,将你刻意保持的距离拉近,他俯下身,轻轻地将头靠在你的颈窝。 “终身标记。”他说出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