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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要有好故事可写了。于是入城。谁知等了七天,也只你们二人来,还不像是来寻宝的……”随即他又意有所指的一笑,“而且,此地路绕得很,我好像也出不去了。”耳坠里小姑娘悄悄抱怨,“这人阴阳怪气的好讨厌啊。”乐韶歌:……乐正公子淡淡的说道,“山路难行,还有水路。自己不认路,便寻认路之人引路。想走,总归能出去。”那人似是恍然大悟,“多谢公子指点。”便回头找店家结账,临行前似是又想起些什么事,回头对乐韶歌道,“当年姑娘一曲,瑰丽壮阔,令人毕生难忘。不料今日再见,却是这般小女儿姿态……虽各有妙处,然而依在下看,姑娘还是同瞿昙子在一起时更光彩照人些。若终究喜欢照顾旁人,也还有香孤寒可选。可惜呀可惜,怎么就……”一面叹惋着,一面摇头晃脑的离开了。瞿昙子,香孤寒……香孤寒。乐韶歌细细品味了一阵子,记忆中似有梅花绽放,血液中似乎都沁入了花香。仿佛只差一步就能记起些什么——就能找到这个人在她心中留下的东西,可搜寻良久,脑中依旧茫茫一片空白。看来这二人也并不是她恢复记忆的关键。但确实感到很怀念——就像时光境迁之后追怀天不怕地不怕的年少轻狂时,充盈在心的感受。他们大约是她的至交好友吧。小姑娘又在乐韶歌耳边感叹,“你勾搭的人好多呀。”乐韶歌:……“活到我这把岁数,谁还没有二三知交?”乐韶歌对勾搭一词很是不满,“朋友之间不能称勾搭,该称结交。”“可他说的都是男人。”乐韶歌莫名其妙,“你就是女人啊。我交朋友又不看男女的,他们碎嘴子才专门只挑男人或者女人来说事。”小姑娘睁大了眼睛。随即美滋滋的一点头,“嗯,我知道了。我也站在你这边——他嘴真碎!”乐正公子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这人性格也是别扭,乐韶歌向他打探时他不肯说,旁人告诉她了,他又不高兴。莫非他是师门或是上天派来监督她历劫的,防着她从旁人口中打探出往事,必须得让她凭自己的本事想起来不可?乐韶歌有好气又好笑,“只多知道了两个名字——我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乐正公子竟果然露出些松懈的表情,甚至眸中还染了些笑意似的,“……哦。”傲娇的补充,“……理所当然。”乐韶歌:……讲说山海故事的人离开了,而新来的乐正公子一看就不是寻常人敢招惹、搭讪的。酒客们很快便转移了话题。不知由谁起头,便又说起了夔州城新上任的刺史刘穆之。野闻杂谈最爱的便是名人情史,然而这位名动天下的大诗人似乎真没太多八卦可谈。最多也就是同文采斐然的名妓诗歌唱和——然而这似乎是文人们共有的雅好。反倒是听说他家中连妾都未蓄,专心致志的守着发妻过日子,为妻子写了一首又一首的诗。听说入蜀时因妻子晕船,他特地走的山路。因山上轿夫不足,这位新使君大诗人脚着谢公屐徒步走在轿子旁,还时不时向妻子解说下某个风景名称因何得来,曾有些什么诗人在此写过什么名句。也不知轿中人是怎样的天仙才女,能得大才子如此钟情。乐韶歌听着,不由就又抬手挼了挼耳坠。小姑娘便闷闷的道,“……果然是他的做派。”——当年他似乎也是如此赢得她的芳心的。便有人说起,大诗人这位妻子出身怎样的名门望族——若非大诗人通过了吏部试,名次取优前途无量,还攀不上这等名门闺秀呢。又说这位闺秀如何温婉贤淑,明明出身富贵,却勤俭持家敬奉先姑,安于贫困毫无怨尤。谁娶得这样的高门女,不敬之爱之?然而说着说着,便又有人提起——大诗人来夔州赴任路上,新作五首杂忆诗,诗中所咏之女子似乎并不是他的妻子——而更像是他年少时的初恋。小姑娘越发气恼了,“他还有初恋?!”然而待酒客们掏了新抄来的诗作传看、诵读时,她便默然了。——那诗中所追忆之女子,分明就是她。她是刘穆之的初恋。只不过她门第低微,配不上他。他心知母亲必不会同意这门婚事,于是理智的斩情。然而小姑娘比他想象中更天真和执着些。他也尚在热恋之中,做不到藕断而丝不连。迟疑犹豫着,便铸下了愧悔一生的后果。如今故地重来,他终于从愧悔中稍稍解脱出来,开始追思往事了。小姑娘又抱着腿蜷起来。待酒客们换了旁的话题,才道,“同他私奔时,我也并没有想要什么名分。”乐韶歌知道她并不是想说——纵然他日后要婚娶高门,她也愿意无名无分的跟着她。她只是不解罢了——她不惜一切也要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可这世上偏偏有一些人,连跟自己喜欢的人长相厮守的勇气都没有。“娶妻是一件这么功利的事吗?”她又问。乐韶歌便道,“对有些人来说,确实如此。只要他们不招惹他们配不上的姑娘,倒也不算德行有亏。”小姑娘释然又凄然的一笑,“什么啊。明明是我家门第低,配不上他。”她想了许久,终还是忍不住假设,“若我出身再好一些……”是否便能得到一桩美满的因缘了?乐韶歌便道,“我可以为你造梦,让你在梦中出身高门,同他相恋,看一看这结局。”小姑娘再度讶异了,“你能做到?”乐韶歌:呃……她感觉自己是能做到的,可……她失忆了,还真不太确定。她不由看向乐正公子。乐正公子道,“能——”他转向小姑娘,“然而你确定自己想?梦中所得不过虚无,你已可悲到这种地步了吗?”乐韶歌:……?相处这么久,这还是乐正公子头一次拆她的台。她其实觉着乐正公子说的也不错。然而,该怎么说呢——有时人就是要经历虚无,方能看破解脱。有时人拼着那一口气不肯放弃,也并不是因为她执念深重,她就只是想看一看那结局罢了。直接给她看结局,就是最简单有效的法子——大可不必强迫她去看破、去戒断。乐正公子是个较真的人,处事理念怕也是处处强己所难,活得认真又辛苦吧。乐韶歌竟莫名有些心疼他了。而小姑娘居然同他很有共同语言。略一怔愣,便道,“……还是不要了,听上去真的好可悲啊。”乐韶歌:……“你羡慕她的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