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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它毛茸茸的脑袋,喋喋不休:“小雨,你最懂孤了……你说,孤的话有没有理……”她再饮一杯,手指勾住杯耳垂下,眼角绯红地睡过去了:“魂兮归来,何远为些啊……”花猫啼叫了几声,肥脑袋贴在书桌上也醉了过去,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扫动那一排毛笔,发出与融雪声一般好听的声音。“四弟,天色已晚,不如留下来与我们用晚膳吧?”楚思远从书里抬头,这才发现天色已晚,抱歉地摸摸头:“不了,一不小心看入迷,已经打扰大哥这么久了,怎么好意思再蹭饭,弟也该回去了,不然八成要挨阿姐的骂了。”“长姐往日会骂你么?”“嗯,会冷我。”“长姐她是外冷内热,小的时候,她也很疼我们。”思平笑笑,“如今我们一个个都高过她去,唯独你最小,又是她亲自带回来的,最惹她上心。”楚思远呵呵:“我也会长大,谁还能永远是个孩子,由着人宠。”“我倒希望,长不大便好了。”思平轻笑了一声,又见他还在抓紧看书,便道:“你若喜欢这楚辞便拿去吧,素日空闲读一读也不错的。”楚思远看完那一章,如释重负地合上:“不用啦,我其实只想来看看这一章,谢谢大哥,我这就回去了。”淑妃张罗着饭菜挽留,宛妗都备多了一份碗筷:“小鱼不饿么?吃些再走嘛。”淑妃笑说:“已派人去和你长姐说了,无妨的。”宛妗又过来牵他袖子,楚思远难以回拒,只好和他们坐下:“淑妃娘娘,大哥,思远叨扰了。”“都是一家人,不扰。”淑妃舀汤给他,“宛妗刚来不久,宫里没什么小友,思远多来陪陪她才好呢。国子监虽天天见的,到底不如同张桌子吃饭来得热络。”宛妗有些不好意思,又确实高兴,夹着rou丸子给他再夹给思平:“是呀,你别拘束。”楚思远盛情难却,只好连连点头。其间淑妃绕着弯关心他:“不归自己也还小,若你娘亲还在,也不至于无人照顾……唉,当娘亲的着实怕这个。”楚思远顿了顿,点点头没说话,听着淑妃温柔的声音,最后忍不住红了眼眶:“我娘要是还在……”宛妗离家来皇宫,也有思家心绪,女儿心弱,吃了几口忍不住哽咽。淑妃忙哄两个人,思平拍着他后背叹息:“母妃怎的说这个?四弟还小,徒惹他伤心。”宛妗也顾不上别的,握住他的手反来安慰他。楚思远不自觉握住,rou乎乎的温软小手,一如他记忆中所想的那样温暖。他看着宛妗,又说:“谢谢你。”这顿饭吃得人眼睛酸涩,直到回去的路上他才稳了情绪,扇了扇自己的脸,收拾好心情回广梧。“我回来了——”天已黑了,众人饿得前心贴后脊的,一见他回来,那目光都抖擞起来:“公子回来了!”“怎么了?”罗沁沉吟一声:“殿下在勿语斋里不让人打扰,吩咐要等您回来。因此殿下未用晚膳,大家也不敢动。”楚思远一愣:“一直在等我?”“是。”罗沁知道公子在别宫用饭后,自然是有去勿语斋的,见了主子那模样,又心疼又难过,但想了想最终没打扰,添了火炉和毯子,把地龙也烧起来,随她和猫继续可怜巴巴地睡觉。淑妃惯会做人,她便要叫公子看清楚,何处才是你的家,谁人在守你,免得来日被撬墙角。楚思远急急忙忙便跑去勿语斋那,敲门道:“阿姐,是我,我回来了,你怎么能不吃饭?”叫了几声没人应,他只好推门进去,猫被惊醒了,人却还皱着眉睡着。楚思远倒吸一口气,屏息上前,看见书桌上放着早已枯萎的红枫树枝,眼睛一疼,蹲下身取走勾在她指间的莫厌醉金杯,闻见她身上淡淡的酒气,又仰头端详了一会她的睡颜,心揪得厉害。他轻轻握住她纤薄的冰冷细手,低低唤道:“阿姐,起来吧,思远回来了。”不归眉头动了动,迷蒙睁开眼,看见了眼前的少年郎。“孤要封死难英灵。”“第一封,陈大将军、三将军,谥国卫公。”“第二封,威亲王,谥国镇公。”一直封到贾元、薛茹,其间元老和礼部偶尔会出声指出哪个不妥加以劝谏,并无一人反对。直到最后,宰相于尔征追问:“陛下为何不封郁王?”一时满座静寂,惧女帝翻追旧账。一身孝白的女帝安静了许久,嘴角如牵线木偶那般缓缓扬起,道:“不必了。”“孤敬他可贵的死之自由,焉能再以死名缚他。”封了有什么用?这都是封给活人看的。与他有关的还有几个剩在世上?有关者无意多思,无关者有心杜撰,封了叫世人后人嚼着口舌,多不好。封了,你就能回来了?不归轻笑,心想还做梦呢,便俯过身去,轻不可及的,在他额上蜻蜓点水地一点,长长叹了一声:“你……回来看我了啊。”一时心魂激荡,一时泪如雨下。☆、第三十七章宗帝当朝宣布让威亲王和公主不归代总监考官一职的消息时,朝野震动。楚派大力支持,另外的则呼不可。威亲王有封地,有军队,爵位最高,享禄最多,三朝积累下来威望已经够高了,而且女儿为妃外孙为二皇子,再任主考官,怕不要上天?!于是有人委婉反对,上谏句句隐晦地戳在忌讳上。至于刚过及笄的公主丫头,更是大把反对,言辞激烈。“陛下让公主监考,将置天下学子于何地?!”“这不有亲王总监么?公主只是在一旁辅助,代表皇家之重罢了。”“亲王一人足矣,何须公主辅助?!”然后……“爱卿说得极是,亲王足矣,那就这么定了。”走进皇帝套路的文臣们干哽了一会,脸红脖子粗地噎不出话来了。于是翰林们一窝蜂跑去威亲王的破宅子。年近花甲的老头正悠哉悠哉地盘着文玩赏花,脚边溜着沙皮,脑瓜子转着搞个什么乐子好,突如其来就被连锅带馅饼地砸个七荤八素。老头听完虎眼一瞪,文玩和沙皮也没心思盘了,虎虎生威地跑进宫里:“陛下,老臣对总监考一事有异议!”部分大臣听了心里高兴。宗帝很和蔼:“皇叔有什么异议啊?”“老臣一个人忙不过来,需得帮手。”老头肃然,“臣觉得大皇子就挺好。”冯系一派冷汗潺潺:“不不不不不。”宗帝微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