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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查皇族?”楚思远在皇宫门外看着她,看她不怒自威的冰冷神色,与昨夜里伏他背上、枕他怀里的温软模样全然不同。曙光洒满她肩头,这人像是由泡沫聚起来的幻象。守卫迫于威压,只好将他二人放行,一群守卫都战战兢兢。楚思远踏进皇宫,又感受到了那令人厌憎的压抑。不归一眼看出他所想,却也没说,自己拢袖走他面前,待得人少了轻声问:“生气了?”楚思远想牵她的手,忍住了。他低声道:“我并不想做郁王。”不归没回头:“你我皆留着楚氏之血,众生各有其职,皆无例外。”楚思远走上前,问她:“你想争吗?”不归敛着眉没答话。前头忽然转出一队人,为首的人神色原本就不郁,一抬眼看见了他们,面色更沉了。不归快步上前,把楚思远遮到身后,率先朝来人打招呼:“定王这是要出宫回府?”“是又如何?”思平盯着她,挥退了身后的下人,冷冷地问她,“长姐昨日刚回宫,听闻身体抱恙才未出席。怎么今早似乎从宫门外回来?”他逼近她,楚思远三两步上来把她护到身后。思平见他二人情形,语气更重了:“公主与郁王同为手足,却亲近至此,着实有误皇族声名!”楚思远刚要开口,身后人蓦然道:“便是误,也误不到定王身上。”思平楞住了:“你——”不归扣过楚思远的手走上前,唇衔着笑意,眼角结着冰霜:“昨日未见,孤在此拜谢甘城之大礼。来日定王若大婚,孤也想挑点好的相赠,比不过江南之手笔,还请定王届时莫嫌弃。”思平看着他们相扣的手错愕,还未分说,他们便已经和他擦肩而过。楚思远揩着她手背,半路无话,后头才默默开口:“你知道甘城是他们做的?”不归指尖掠过他指节:“你想知道,回去我同你说。”楚思远眉心凝起,踟蹰着是否与她说起贼寇一事,抬眼时却已看到了广梧宫门。那梦境涉来,他拉住她往后退。不归侧首看他,却见他满目的痛苦,连忙握紧他手:“怎么了?”广梧守卫已看见了她,连忙前去通报,不多一时,罗沁匆忙跑出来了。楚思远说不出话,扣着她的手发起了抖。不归紧张起来:“鱼儿?”“殿下!”罗沁来到她身边,神色急切不已,连话都说不全了:“你们怎么、怎么?”“进去再说。”不归拉着楚思远走,罗沁拦住她:“殿下,你还是带着公子先去别处吧。”“你说什么呢?”不归听了觉得可笑,随后脑中激灵,再观罗沁神色,明白了。“殿下,宫里有特殊,你……”“进去。”不归斩钉截铁,拉着楚思远向里走。待进了广梧,宫中气氛凝重不已,昔日游刃有余的宫人们皆屏声敛息,见了她神色更慌张了。楚思远也察觉了不对,来到庭院时不归松了他的手:“鱼儿,待会进门一句话都不要说。”说罢她快步上前,肩背绷紧了。楚思远追上她,等到了正殿门口,眼神更沉了。贾元在台阶下朝他们行礼:“殿下,郁王。”不归向他打过招呼,提裙上了阶,刚踏入正殿的门,正座的人便开口了:“回来了?”不归凝滞了一瞬,随即合手,低声:“舅父。”☆、第八十七章宗帝静静看着她,目光里的沉有如实质。他轻敲桌子:“你昨夜私自出宫了。”不归拦下欲上前的楚思远,合手弯腰:“不归胆大妄为,请舅父责罚。”“你从何处离开的?”不归低声:“楚家密道。”宗帝皱眉了:“仅仅带着思远一人,你就敢离开皇宫?还敢在外夜宿?你可知宫外何其危险?”不归笑了:“舅父,危机四伏者,宫中最甚。宫外比宫内安全。”宗帝拍了桌案,动气了:“不归!”她敛衣跪下:“陛下息怒。”楚思远上前同跪在她身边,欲辩解却被她按住了手。她看他一眼,神色分明是让他保持沉默。贾元奉茶来,宗帝忍住:“你们到底为的什么出宫?”不归抬起眼,正儿八经地行礼:“不归去挑宅子了。”宗帝疑惑:“什么?”“舅父敕封思远为王,既然为王,怎能没有王府?”她严肃道,“他如今也是有高品级的将领,怎能继续住广梧?没有一座像样的府邸,来日怎么树威严?定王有广宅美妻,康王有一整座封地,他呢?”宗帝有些噎住:“此等事说一声,自然有工部户部去筹办,需要你亲自去看?”“屋里人的事,我不想交给他人置喙。”楚思远咳了咳。屋里人……宗帝也咳了一声:“好……即便如此,又为何在外过夜?你们姐弟二人正当品貌,若传扬出去,令有心人杜撰该当如何?”不归抬头看他,安静了片刻,像是试探又像是宣言,一字一句道:“情之所钟,身不由己。”其他人都楞住了。贾元第一个跪下,罗沁跪在门口,慌得直颤。宗帝看了她许久,才缓缓道:“你方才说什么?”楚思远按捺不住,握紧不归的手道:“是我先招惹她的!”不归迎着宗帝的目光望着他,道:“与思远无关,我钟情于他。”宗帝闭上了眼,往后靠在了椅上。楚思远有些无措,以为皇帝震怒,但又揽住她争辨着,不肯退步:“不归心净,是我拉她入的渊沼,陛下若要责罚,只管朝我来。”不归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宗帝,观察着他的神色。很奇怪,这天下至尊忽然呈现出了一种全然松懈下的姿态来,仿佛夙愿已了那般。祭天那时的感觉果真没有错。那时的宗帝在对她说起思远承认思慕自己的事时,他是希望她也应承的。那目光含着急切,仿佛是在催促她去完成什么艰难的夙愿。就好像……他在撮合自己和鱼儿一样。宗帝睁开眼,轻声问她:“你当真喜爱他?”不归点头,掷地有声:“是。”宗帝在座上,眼角落泪了。众人惊惶,贾元连忙上前:“陛下?”宗帝失神片刻,随之站起,来到他们面前,亲手把他们扶起来,目光中隐含着复杂的神色。“舅父?”不归托着他的手,抬起了手往他眼角而去,一时涌上了无边的愧疚和惶恐,“您……是不归做错了?”宗帝却摇头,握了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