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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不仅仅面临技术的挑战还有各路的合作洽谈,公司招人的同时也在完善业务。 他晚上回来的也晚,不管是十点还是凌晨三四点,他总会回家,不让程蓁一个人独守空房。 有几次程蓁跟他说,如果时间太晚,就住在公司里,可是顾洵不依。 程蓁不知道,分开的那两个月,顾洵每天都住在公司,那是一段没有她的时间,酒精与香烟麻痹着神经,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与谭思明一而再的挑衅,所有都让他近乎崩溃,很多个深夜他站在窗前,看着满目的灯火,在上海,有很多跟他一样的创业青年,他们满怀热情,很多都是来自大公司的人才,很多倾家荡产,结果一无所获,如果[嘿嗨]失败了,一切都将清零,信心在瓦解,可他不能在团队面前露怯,他得往前走,微时是强大的对手,可是微时并不是最好的,革新是一条艰难的路,那段没有光的日子,他未曾让程蓁知晓,如果可以,他不想再面对那片孤寂的月光。 生活总在往前走,没有人会在意这样一座写字楼里一个创业青年的产品被复刻,昨天已经过去,明天还有希望。 无数的深夜,总能想起那天的程蓁,不曾失去不懂得这种蚀骨的思念,如今,只要她在,就好,一切就都还好。 九月中旬,第一轮融资开始了,各种会议让他筋疲力尽,程蓁知道他忙,不多打扰他,他们各自生活在自己的轨迹,互不干涉。 离不开,走不近,看似平和,实则彼此都很难受,那是一段身体很近,心很远的日子,她怀念之前他们在各个角落肆意妄为的日子,不必遮掩、不必躲藏、不必压抑… 她总这样多愁善感,他会吻她,给她拥抱,可总少了些什么,就像溺水的人,想抓住些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她在等他接她下班,本来以为他会来,谁知道是卫理开车过来的,程蓁有几个月没有看到卫理了,一米八的男孩子看起来还是那么阳光,看到程蓁的时候习惯性的笑出来,程蓁也朝他微笑,很暖。 “顾洵在公司有点事。”他和善的开口。 程蓁点头:“嗯。” 收音机里有淡淡的歌声,程蓁开了窗,九月的风吹在脸上很暖,夏天是让人觉得幸福的季节,有叽叽喳喳的知了,有昏黄的夕阳,有微微暖风… 以前和辛夜也是这样平淡温和,现在也是一样,怎么就不习惯了这种平和,大概是顾洵让她体会了什么叫极致什么叫炽热,如今他们归于平静,却怎么也不习惯,她努力说服自己平淡是福。 “程蓁,你爱顾洵吗?”卫理忽然问她。 程蓁瞥过脸,任晚风吹乱她鬓角的发丝:“为什么,这么问。” 卫理摇了摇头:“我感觉不到你爱他,你不关心他,一点也不。” 卫理是个直接的人,这段时间,他一次也没有见到过程蓁去工作室看顾洵,而他像个疯子,一心投入工作,睡眠极少,吃的也少,落下很严重的胃病,今天上午去和投资人吃了顿饭,大概喝了点酒,下午就去了医院。 可是程蓁呢,永远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如果不是她,微时怎么可能出现,虽然最后他们另辟蹊径,可是这终究是她的纰漏,而顾洵在替她负重前行。 卫理不讨厌程蓁,只是觉得她太冷清。 程蓁有点诧异卫理的语气,她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卫理打了方向盘,前面在堵车,他想起顾洵对他的嘱托:“帮我接下程蓁,别告诉她我在医院。” 他知道顾洵的脾气,可是就是气不过:“你认识谭思明么?” 程蓁皱眉:“他是我们公司的大领导。” 卫理拉扯出很难看的笑:“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怎么了,但是程蓁,你欠他一个解释。” 程蓁完全不知道卫理在说什么,她歪着头:“什么意思?” 前面的车流有些松动,卫理没有回答而是说:“他说,你知道么,威廉,在隆冬,我身上有个不可战胜的夏天。” 台式的腔调就像是偶像剧一般,程蓁抿着唇,目光再也无法聚焦,加缪的话,他的夏天不言而喻是她,她知道她与顾洵之间有什么误会,看似和好,其实一直都没有。 ps:明日份,第一章加了个打赏章,各位老板觉得好看可以打赏一毛钱,一毛也是爱,hhh 终章 卫理送程蓁到家,临走前,他依旧对程蓁回以微笑,她没有下车,卫理不会轻易地对她说这些话,一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能不能带我去找他?”程蓁看着卫理。 卫理看着她,虽然顾洵嘱托过他别说,可是他就是见不得顾洵总一个人扛着所有事:“但愿他别怪我。” 卫理发动了车子,往市中心的医院开去,程蓁记得这不是去工作室的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的很,车子在马路上艰难的前行,车内气氛很安静。 天还亮着,夕阳余晖落进来,路灯已经开了,昏黄的灯光照在前行的人身上。 随着车流,车子开了很久才开到医院附近的路段。 “他不在公司么?”程蓁问。 卫理指了指高处亮着的医院名字:“他生病了,在吊点滴。” 她咬着下唇,这段时间她没有发现顾洵有任何异常,自己似乎真的很不称职,她糯糯问:“他,怎么了?” 卫理耸了耸肩:“急性胃炎。” 他把车开进了停车库没有进医院,告诉程蓁病房号,她寻着指示找到了顾洵的病房,在门口看到他右手吊着点滴,左手拿着笔记本电脑,目光锁在电脑屏幕上,俊眉皱着,没有发现她的到来。 程蓁走近,顾洵这才抬头,他显然没有料到程蓁这个时候会来,有点儿讶异,下一秒恢复了冷静,眼睛弯弯带笑:“你怎么来了?” 程蓁站在他面前,千言万语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愣愣的看着他的脸,她想起卫理说的,“你一点也不关心他”,他在吊点滴,她丝毫没有察觉。 顾洵看她不说话,左手伸过来,拉着她,把她拉到自己旁边的空隙:“怎么了?苦着个脸。” 程蓁看着他那双黑如深潭的眼睛,什么时候,它们都是那样的镇定自若,不受外界丝毫干扰,好似没人能让它失控,程蓁声音涩涩的:“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声音透着很浓的酸楚,尤其在看到他的时候。 这段时间,其实他们没有在闹,只是对于那个晚上避而不谈,可是不谈就是永远过不去那个坎,即使表面不说,可心里依旧膈应,程蓁受不了了,她真的受不了这种平静。 顾洵懂她在说什么,她清澈的眼睛望着他,再次开口:“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他伸手抱着她,右手的针头因为他的动作,往里扎了一下,贴着的胶纸上渗出些血,可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