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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阮晋崤恐怖如斯,她竟然都欣然接受。“你这个疯子。”在阮侯爷来之前,赵曜咬牙切齿拂袖而去。见阮沁阳是意外产生的心思,而在她这里他最为受挫。这女人看着如天上仙女,不食人间烟火,但听到龌龊心思,听到奴仆被生生打死,竟然表情稳如泰山,这哪是仙女,分明是恶妇。等到赵曜走了,海棠道:“姑娘不听四皇子的话是对的,奴婢瞧他说得一定没一句是真的。”“那不一定。”与海棠相反,阮沁阳反而觉得赵曜说得句句属实,把她从小画到大的确像是阮晋崤能做出的事情,而把仆人生生打死……阮沁阳皱了皱眉,她知道阮晋崤有时手段暴戾,但想他在她面前温柔小意的模样,总觉得太过两面。赵曜费尽功夫,有碰壁,但也聚集了一帮人,求明帝查明真相,还田皇后一个清白。东太后口不能言,神志不清的躺在床上,不能为田皇后作证,而赵曜的妾侍却亲口咬定药水是从田皇后那里送到静安宫。赵曜边收集证据边打感情牌。恰逢阮晋崤的身世真相大白,全京城又晓得了另外的消息,阮晋崤抢了赵曜喜欢的女人,并且侮辱了田皇后,夺走了皇上对他的宠爱。毕竟赵曜才是京城百姓一直觉得会继承皇位的皇子,此番从云端坠下,一下子就成了让人同情的小可怜。赵曜此举就是完全逆着明帝的意思,跟明帝站在了对立,见着这样的赵曜,明帝倒是没多气,朝西太后感叹:“若是他早有那么大的魄力,朕自不会吝啬精神培养他。”西太后知道这是儿子对阮晋崤产生了动摇,毕竟是没养在身边一天的儿子,可能会出于愧疚,想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但是过了那个劲头,帝王之心占上峰,在她想来动摇也是理所应当。“曜儿其实也不差,只是太被溺爱。”西太后淡淡,“不过他这是能逞一时之勇,还是能长久的扛担子却是两码事。”明帝摇头:“朕看得出老四是长大了。”赵曜这事背后没一点田家人的影子,这是最让明帝满意的地方,田家人是乱臣贼子,赵曜要是与他们搅合,那就同为一类。西太后打量儿子的神情:“那陛下现在是打算如何?”“静观其变。”西太后有话想说,但沉吟片刻还是未开口。都是孙子,从心底来说她自然更喜欢阮晋崤,但是阮晋崤越强势,皇帝说不定想法就越往赵曜那儿偏,如今皇帝估计自己也弄不清自己的想法,她就不添这个乱,一起静观其变。-察觉了明帝的心思,阮晋崤心中并无感触。他从小就没享受过所谓的父爱母爱,一直都只有沁阳,明帝硬生生的插进来,他反而觉得多余,如今他把好保留三分,他反而觉得自在,可以更放开手脚。只是可惜沁阳一直想让他在心中多几个挂念的人,他本来就不愿,现在彻底多不起来。“送到别院的信又退了?”弓藏点头:“但信都是拿进了姑娘的房里,姑娘拆开看过才叫小的退回来。”阮晋崤轻抚纸封,他信沁阳看过,因为这内里的纸张粘了沁阳的味道。“准备朝服,我要进宫。”阮晋崤淡淡道,“把将军府的门匾取下,该去换一块新的。”弓藏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主子的意思,既然主子的身份已经大白,所以就该把门牌换成大皇子府。“小的这就去办。”请明帝亲手提了字,阮晋崤带着门匾去内务府换新,崭新的门匾从宫中运出来,阮晋崤与赵曜在宫门外狭路相逢。赵曜想到阮晋崤曾侮辱他母后,就想活生生的撕了他。“本殿迟早要让你付出代价。”阮晋崤轻描淡写地扫过他:“什么代价?皇弟也想被我踩一脚?”“你!”赵曜忍了又忍才未动手,“还没上皇谱,你的身份一切都是变数,别往脸上贴金太早认亲。”“是吗?”阮晋崤笑容满面,目光却森然:“我可最喜欢变数了。”赵曜不懂阮晋崤的笑容,却隐约有些不祥的预感,才过几日就传来一伙商队被阮晋崤带兵在南水堵住,在其中抓到了乔装打扮的田义。在这个节骨眼离开京城,田义的心思可想而知。除此之外,阮晋崤扣押田家军,在田家的秘密仓库搜出大量兵器。一切犹如神助,阮沁阳听到消息,都觉得不止章静妙是重生的,会不会阮晋崤也重生了,要不然怎么会厉害成这样。不过阮晋崤送信来,阮沁阳就知仓库是明帝早就知晓,等着把田家一网打尽,阮晋崤只是利落的把这事挑了出来。田家人悉数下狱,之前大理寺那里的罪证田家人抬个替罪羔羊就成,但私藏兵器按律是谋反,这回是彻底翻不了身。经此一役,皇后不可能再翻身,只是明帝对赵曜的态度暧昧,让人瞧不明白,就像是不忍心这个儿子,要给他追逐帝位的机会。第78章京城局势紧张,但阮家却是喜事临门,不知不觉就该到了新主母进门的日子。阮沁阳想起这件事,还是砚哥儿给她提的醒。“你怎么会记得这事?”最近事情太多,她一时忘记快到日子,相比起来砚哥儿的心情起伏比她还大些,怎么记忆力还比她好。砚哥儿最近经历了大哥不顾伦理强吻二姐,又到知道大哥不是亲哥哥,最后发现是大哥不止不是亲哥哥,还是天潢贵胄,是当朝的大皇子。阮沁阳光想,就知道他小脑袋里面每天都在打架。“家中大事我自然记得。”砚哥儿看向二姐,“我们要回镇江吗?”听到砚哥儿后头一句话,阮沁阳就明白这小子是在京城心情起起落落,受不住想回家了。“要是回镇江,你就见不到孙小胖了哦。”“他唤作赟蔚。”砚哥儿手握拳抵着腮帮子,在椅凳上坐下,悠悠叹了口气:“我是家中长子,以后可能还有弟弟meimei需要我照顾,怎么能光想着玩。”如今没了阮晋崤,砚哥儿就成了嫡长子,前些日子展露出的那点孩子的活泼劲又收了回去,努力的要往曾经的“小老头”靠拢。“我以后给你找个入赘的姐夫不就成了。”砚哥儿瞟了眼二姐,稚嫩的声音非拖得老气横秋的说话:“二姐可是跟大殿下闹别扭了?说这些赌气的话,教外人听到了笑话。”为了表现自己不是外人,砚哥儿绷着脸一点笑的迹象都没有,但是阮沁阳忍俊不禁。“你称呼倒是换